左丘黎的眸光一闪,却是道:太子殿下,请。
左丘浚与左丘黎本就不见外,闻言,立即笑着走进: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说着,便当真走到餐桌前。
然而,刚想要坐下,却是忽然动作一停:大皇兄,你今晚已经有客人了?
左丘黎这才朝着桌子上看去,只见那上面已经摆好了两幅碗筷,显然是管家知道蓝若水在府中,特意准备好的。
眸光不由深了几许,思虑一番还是道:不算是客人。
左丘浚眉头微蹙,显然并不是很清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王府内,据他所知,并没有其他人居住。
而与下人同座用餐,也绝对不是左丘黎的习惯。
这
正想着,却听屋外,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便听见门唰的一声被推开。
黎,我来啦!太太子殿下?
左丘浚转头看去,看到的便是蓝若水目瞪口呆的样子,显然对于她的出现很是意外。
心,结结实实的被撞了一下。
一直以来,不愿意听的传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终是就这样摆在了眼前。
蓝若水有些懵,她完全不知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左丘浚怎么来了,眼神不由转向左丘黎。
只见他面色淡然,脸上没有一点惊慌之色。
但却也不开口说话,搞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十分尴尬。
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滞下来。
左丘浚的神色变化几许,终是重归平静,而且率先开了口:原来若水也在,那一起吃吧?
蓝若水下意识朝着左丘黎看了一眼,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便也赶紧道:好。
来人,再填一副碗筷。左丘黎对外吩咐着,这才复又做好。
蓝若水稍稍有些局促,但却并不是因为此人是左丘浚,而是她一个未婚女子,就这样出现在黎王府,实在是难以解释。
然而,左丘浚也并未多问,似乎连询问的意图都没有,只是淡淡的坐在那,看也未看她一眼。
因此,便也干脆作罢。
对于此情景,左丘黎仿若未见一般,依然如往常般招呼着左丘浚,并且为他主动填满酒。
左丘浚很少饮酒,就算饮,也并不多。
今日,却似放开了一般,与左丘黎畅饮了起来。
蓝若水在一旁不由有些揪心,因为左丘黎还受着伤,实在不适合多饮。
但眼下这状况,却又不好说什么。
而她这种一杯就倒的属性,就算想要挺身而出替左丘黎陪着左丘浚,也无能为力。
所以,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吃着饭,心里偷偷叹着气。
良久后,左丘浚忽然开口道:逸王那边,就按照你们的计划行事吧。
左丘黎饮酒的动作微微一顿,接着,才道:好。
蓝若水不由蹙起了眉,哎,终究还是要这样。
难怪左丘浚的脸色很不好,想来也是有这个原因吧。
所以,想了一番还是安慰道:太子殿下,你也别太难过,我会有分寸的。
多谢。左丘浚朝着她的方向微微一笑,然而,两个人的视线却没有相交,接着忽然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本宫也该回了。
这么说着,身子却是有些微微摇晃起来。
左丘黎面色一凛,立即起身扶住他:太子,你
我没事。左丘浚推开左丘黎的手,却是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丘茗的腿伤好像严重了,听说起了高烧,还不肯吃东西,我本来想回宫看看,今天怕是不成了,你们有空记得去看看吧。
蓝若水脸色顿时一变,倏地站起身:太子殿下,你说公主烧了?!
逸王是这么说的,我还没去看。左丘浚淡淡回道。
蓝若水顿时焦急了起来,因为烧就意味着,伤口可能已经感染了!
在这种年代,伤口感染是能要人命的!
真是的,她这些天一直被这些事缠住,根本没有注意到左丘茗。
她怎么能想到,在皇宫这种充满御医的地方,一个小小的摔伤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呢?
不行,我要进宫去看看才放心。不过,这个时间皇宫门禁要开始了吧,我还进得去吗?蓝若水思前想后,终是按捺不住。
万一真的很严重,可是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的。
左丘浚下意识摸向自己的令牌,却听一旁,左丘黎已经说道:没事,我陪你去。
好!蓝若水顿时松了口气,那既然太子也要回去,不如我们就一道走吧?
说着,便转头看向左丘浚。
左丘浚那已经摸到令牌的手彻底松了下来,淡淡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并不达眼底。
好,一起。
说是一起,不过,东宫和左丘茗的寝宫其实还颇有些距离。
因此,左丘浚依然是那辆马车,而左丘黎与蓝若水则是同乘另一辆马车,就这样一前一后朝着皇宫而去。
黎王府与皇宫距离并不远,所以没用多久,便已经到达。
蓝若水与左丘黎从马车上跳下,一同走向左丘浚的马车之外,却见他毫无动静,忍不住对视一眼。
刚想说话,却听他已经开口道:本宫今日有些醉,不能同你们一起前去了,有劳你们好生照看了。
蓝若水赶紧道:太子殿下放心,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治好公主。
那多谢蓝姑娘了。左丘浚在车中淡淡道,接着便是对外吩咐道,回东宫。
东宫虽说也在皇宫之中,但有一个单独的门可以出入。
所以,马车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