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必了,你回宫的路与尚书府也不顺路,再说宫门也要关了,我自己回道。
若是以前,她尚还可以认为左丘浚对她仅仅是有一丝好感。
经过今晚,她却不得不在意起来了。
他的确生性温润,对每个人都很好,可是今晚,他对自己的却是偏爱。
这么得体又周到的男子,却因自己而失了礼节和分寸,是她断没有想到的。
那此刻,她实在不能再与他有过多的接触,至少不能让他对自己有所希望。
而且某个一晚上都在冷着脸的冰人在旁,她也实在不敢让别的男人送。
因为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左丘浚闻言,眼神微微一黯:我是怕你回去路上不安全。
此话一出,不等蓝若水回答,左丘黎便已经在一旁说道:太子放心,近日我在京城内增派了许多官兵巡逻,所以,京城内的安全太子大可不必担心。
蓝若水:
这话够狠。
一句话就让左丘浚没有了送她的理由,让左丘浚若是再坚持,便似不信他的工作能力一样
真是
左丘浚的眼眸不由一闪,眼神划过一抹深邃,不过还是笑了笑道: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回去路上小心。
蓝若水点点头,本想先送左丘浚离开,自己好歹可以和左丘黎说几句话再走。
然而,左丘浚却转头看向她的马车,那想要目送她的意思很是明显。
既如此,蓝若水也只好道:那太子殿下和总督大人,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简单的朝两人点了点头,便朝一旁琉璃所牵的马车而去。
身后,两个人的身影渐远,蓝若水挥动的手也放了下来,坐在马车上的她,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闭上双眼。
脑海中杂乱无比,一会是云敬逸受伤的手臂,一会是左丘浚看向她的眼眸。
每一个,都让她无法心情愉悦而平静。
忽然,马车轻轻一晃,接着,仿佛有一阵风从额前吹过。
蓝若水忍不住蹙了蹙眉,却并没有睁开眼。
琉璃没有出声,那想来只是马车颠簸下带动的车帘晃起。
然而,下一刻,却听身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竟然坐着都能睡着?我不记得你方才饮了酒。
蓝若水双眼倏地一睁,面前左丘黎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眼前,一双眼正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
下意识的问题,却让左丘黎的脸色微沉,明显有些不悦:我来很奇怪,还是我不该来?
蓝若水:
真是好生阴阳怪气。
看着他此刻一点就燃的脾气,不由想到他今晚那一直僵着脸的样子,蓝若水眼珠一转,当即笑嘻嘻道:不奇怪呀,你不该来谁该来?
然而,左丘黎却并没有很快被她这句话哄好,反倒是眉头一挑:我该来?那你方才脑子里想的,为何根本不是我。
蓝若水:
这家伙会读心术?
不由奇怪的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左丘黎顿时双眼一眯,脸色更加冷了下来:果然如此。
蓝若水:
竟然被诈了,她真是好蠢。
不过,还是好脾气的说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啦,没想你不代表不想你啊,乖。
左丘黎:
原本前面那句话,可以让他心情愉悦起来。
但是,乖?
这个女人真是
眼见他虽然脸色僵硬,但是神情却缓和了许多,蓝若水眼珠一转,赶紧用其他事吸引他的注意力道:其实,我在想逸王,你不觉得,他不上药很奇怪吗?
岂料,这句话之后,却是左丘黎骤然冰冷的神情,以及简直醋到家的语调。
呵,果然,没能为他上药,你很失望?
蓝若水一愣,她总算是知道这左丘黎在气个什么劲儿了!
这家伙平时的观察力那么强,怎么今日就智商为零了呢?
当时无语的看向他道:我的总督大人,我一点都不想为他上药好吗?我在意的是,他的动作很不寻常。
盯了人家一个晚上,连动作都总结出规律了?左丘黎这会几乎将醋坛子掀翻,简直大醋要冲到龙王庙。
啊啊啊!蓝若水忍不住无奈的伸出两只手,使劲在左丘黎的脸上揉了揉,黎,你给我清醒点!我盯着他是因为我觉得他伤口位置不对,他并非是扭伤了肩膀,而是伤了右臂!
右臂?左丘黎的眉头一蹙,终是后知后觉的反应出什么,丹心宗那个盗书贼,是不是也是伤了右臂。
蓝若水无语的点点头,你终于想起来了。
左丘黎一怔,赶紧回忆起云敬逸的动作来。
其实,并不是很明显,但他是习武之人,胳膊也曾扭伤过,自然还是可以分辨出来这其中的区别。
脸色不由凝重起来。
蓝若水不由叹了口气:我并非想通过这件事将他与盗书贼联系起来,但我也很奇怪,他到底为何会撒谎,而且,他既然是来游玩,又为何会受伤。
左丘黎眉头紧蹙:云敬逸此人自小就聪明绝顶,幼时在皇宫与她一同读书时便知此人抱负不浅,这些年回国后一人力挽狂澜,想来如今也是城府极深。此次过来,或许并非只是为了和亲这么简单。
提起和亲,蓝若水忍不住将一直以来心头的疑问问出:那这次和亲,到底是谁要与谁和亲啊?
据我了解,父皇一开始是提出希望将左丘茗嫁于云敬逸,但那边没有给予准确回应,只是说会来此一趟。可能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