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不过,我自己来!左丘茗一把抢过药粉,你转过去。
云敬逸摇了摇头:果然长大喽,知道害羞了。
左丘茗瞪了他一眼,用目光逼视着他转了过去。
这才深吸一口气,准备将裤管拉起,只是,刚这么一动,就听不远处,蓝若水大喊道:别乱动!
左丘茗顿时一喜:若水?你来啦?
蓝若水这会顾不上多说,匆匆几步走到左丘茗面前,从裤子外面确认着情况。
方才她自觉和左丘黎单独在一起实在太引人注意,所以,两个人你侬我侬了片刻后,便也朝着这边寻来。
结果,刚过来就听到路十禀报左丘茗的伤,赶紧跑了过来。
仔细了看了下伤口,蓝若水看着微微松了口气:幸好是磕在干净的石子上,伤口应该不是很脏,不然不能及时消毒干净便麻烦了。
说着,拿起一旁的药粉看了看,有些意外,因为这是非常好的药,由很珍贵的药草制成。
不过想到云敬逸的皇子身份,倒也合理。
所以,干脆道:这药不错,我来帮你上药。
好。左丘茗笑着点点头,因为她虽然胆大,但望着自己的伤口到底是有点下不了手。
蓝若水对于这些得心应手,一会的功夫便包扎完毕,想了想还是嘱咐道:虽然伤口不深,但是最近的行动还是要注意点,知道吗?
毕竟,谁知道她下一刻,为了整云敬逸又会做出什么事。
不过,这次左丘茗倒是爽快的点了点头,因为经过方才的事,她已经不想再整云敬逸了。
虽然想起之前的事,有时候还是恨得牙痒痒。
不过,正想着,却听云敬逸忽然开了口:所以,还能走下山吗?要不要本王背你?本王可不是随便背人的哦。
此话一出,蓝若水默默退到一旁。
因为她担心这场面失控,搞不好殃及自己。
左丘黎也朝着路十望去,见他默不作声,再次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废物。
而若是以往,有这么个使唤云敬逸又能累死他,说不定还能趁机在后背害他的机会,左丘茗一定想都不想便答应,但是,此时,却是摇了摇头:算了,不是什么大伤,我自己能走。
云敬逸一愣,接着没有立即做声,余光却扫向一旁,然后才故意耸了耸道:等你疼的哭着来求我再说。
左丘茗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心头却再没有以前那些气了,干脆从岩石上站起。
蓝若水见状,赶紧要过去相扶,却听忽然,身后左丘浚的声音传来:若水,你怎么在这?小秋呢?
蓝若水赶紧转过身,一头雾水道:太子,我一直在这呀,六公主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左丘浚的脸色霎时一变,立即转头扫过去,只见琉璃正站在一旁,脸上也只有好奇。
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
只是,对此还是确认道:方才,你没有吩咐琉璃去叫走小秋?
琉璃闻言忍不住一愣,转头疑惑的看向蓝若水。
蓝若水闻言,脸色也跟着变了起来:琉璃一直在我身边,我也没有让她去做任何事,难道
有人冒充!一旁,云敬逸猛然开口,接着,一双眼焦急的望向左丘浚,她从哪被带走的?带我去找!
左丘浚顿时自责不已,他方才,竟然没有察觉!
然而如今,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所以立即道:跟我来!
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有人可以悠闲的等在那里。
所以,眼见前面,左丘浚与云敬逸已经急朝山上而去。
左丘黎也默契的将蓝若水一揽,只对着路十丢下一句照顾好公主,便立即朝那边用轻功追去。
而有人冒用她的名义,琉璃亦是想都不想便前去。
一时间,只剩下路十和左丘茗二人。
人命关天,天大的事都要放一放。
左丘茗从石头上起身,试着站直走了两步。
一旁,路十的身子动了动,还是没有上前。
左丘茗却是不想计较了,只是看向他道:我的腿有伤,你若是不介意的话,还请带我上山吧。
路十的眼眸闪了闪,终是朝她走进,揽着她追随前面的人而去。
山上,石桌旁,安静如斯。
其上的棋盘还是安然的杵在那里,周围的草木也都一切如故。
左丘浚来不及想许多,便朝着云敬秋方才所离开的小路匆匆而去。
身后之人,个个面色凝重。
蓝若水时刻注意些周围的风吹草动,以及地上的蛛丝马迹,试图现什么线索。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前方那一大片血迹,却是生生的刺了所有人的眼。
云敬逸站在那摊血的旁边,整个人散着从未有过的冷意。
左丘浚这会也是愣在当场,然而,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道:逸王,这里没有她的踪迹,说不定这血不是她的。
云敬逸闻言却倏地扭过头,一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不是她?这血出现在她走的路上,一看就知道时隔不久,她又没有武功
云敬逸五尺男儿,想到可能生的事,一句话也哽咽在口中,说不下去。
左丘浚也顿时一噎,那方才来不及细想的愧疚感袭上心头,让他几乎不能思考。
当即,从腰间抽出长剑,对着云敬逸道:若是小秋出了什么事,我便以此剑谢罪,以命偿命。
众人的心头顿时一颤。
因为说这话的可是一国的太子,先不说这是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