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丘浚的问话,正在看着书架的蓝若水顿时一怔。
他口中的喜欢……是哪种意义的喜欢呢?
而这句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一向不习惯将情绪过多外露的左丘浚也是不由愣住,下意识开口想要解释:“我是说……”
“我很欣赏。”几乎是同时,蓝若水也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的确很欣赏心怀天下之人,这样的人,也最有可能成为一代明君。
前提是,他的身体很好的话……
想到此,蓝若水终是没忘此次来的正事,将视线彻底从书架上移回,转而看向左丘浚道:“太子殿下,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左丘浚这会的心正有些飘忽,虽然没有得到他最想得到的那个答案,但是,这个答案也已经足以让他开怀。
这会听到蓝若水的问话,赶紧道:“蓝姑娘但问无妨。”
蓝若水眼珠微转,想了想,觉得还是先侧面了解一下再判断比较保险。
所以,特意看了一下四周道:“太子殿下,现在入秋屋内已经有些冷了,我看这书房里没有准备火盆,殿下也没有穿披风,不冷吗?”
左丘浚的眸光一闪,他无论如何都未想到蓝若水竟然问的是这个问题,心中的雀跃之情更盛,当即道:“我这几日并不觉得冷,身体也好了许多,多谢蓝姑娘关心。”
蓝若水仔细的朝着他的脸上瞧了过去,的确见他的脸色较之上一次相见好了不少,一向苍白的脸上竟然还有些红晕。
心里不由计较了一番后又道:“那你还记得是从何时开始的吗?”
左丘浚仔细回忆了一番,脸色看起来又多了几分红晕,终是看向她道:“应该就是从你上次走后,身体便慢慢开始好了起来。”
蓝若水一怔,林瑜竹的那副画上,只记载了花死后被花匠抱走又换了新的一株,看起来似乎是新发生的事。
所以她判断,左丘浚的身体可能就是被这株花所影响。
但,为何是她走后便身体好转呢?
这里面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蓝若水的眉头拧成一团,因为她上次来时,明明记得什么动作都没做,只是去看了杜鹃花啊。
对,杜鹃花!
想到此,蓝若水猛地抬头,看向左丘浚:“太子殿下,那杜鹃花如何了?”
“多亏蓝姑娘的建议,杜鹃花如今恢复如常。”左丘浚闻言一笑,“昨天我去看时,发现还开了许多花,本来还想着哪天请你过来欣赏呢。”
蓝若水更是一怔。
本来她怀疑那个花匠在此花上做了什么手脚,所以才不肯治这花的病,可是如今花匠已经出现过,为何杜鹃花反倒还开了呢?
这真是越来越想不通了。
眼见蓝若水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开心,反倒变得更凝重,左丘浚不由也蹙起了眉:“蓝姑娘,有何不妥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蓝若水赶紧摇摇头,“我只是有点担心那杜鹃有没有真的好起来。”
“那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去欣赏?”左丘浚闻言赶紧提议,择日不如撞日,说不定是最好的安排。
蓝若水思虑一瞬也点了点头:“也好。”
毕竟,具体什么情况,还是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而且,那盆花到底在什么位置,她也并不知晓。
夕阳洒下余晖,映照在一片花海之中。
两个人漫步到花前,本该是如画一般的美好。
然而,左丘浚的脸色却是一变:“怎么会这样?”
而与此同时,黎王府。
正在案前看着文卷蹙眉的左丘黎忽然抬头:“你说谁求见?”
路十咬牙切齿禀告:“就是那个京城第一首富,凌千扬。”
“可有说何事?”左丘黎脸色淡漠,显然并不是很欢迎。
而路十那必须是更不欢迎,一切阻挡主子和蓝姑娘爱情之路的小怪,他都要通通杀掉!
但是,想到凌千扬那焦急的表情,还是只能瘪了瘪嘴道:“他说蓝姑娘有危险,十万火急。”
“啪。”左丘黎手中的毛笔忽然落下,当即眉头紧锁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路十:……
我冤枉啊我!
我可是一路跑进来的啊!
你没看到我这会还大喘气呢吗?
有了女人也不能这样对属下的呀,我也是会伤心的呀!
“请他去正厅。”不等路十委屈完,左丘黎便冷冷吩咐,那气势简直要杀人。
路十颤抖着领命而去,其实他很怀疑,若不是左丘黎想在凌千扬面前维持酷霸拽的范儿,早就自己冲过去了。
哎,也是不容易。
这么一想,倒也释然了。
而被领进正厅的凌千扬却不仅没有一丝释然,反倒是神情凝重。
一见左丘黎出现,便两步跨了过去,顾不得行礼便道:“蓝若水有危险,请你务必去一趟皇宫。”
左丘黎眼眸一厉:“你怎么知道?”
凌千扬也不隐瞒:“我刚从尚书府出来。”
听到此话,左丘黎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语气带着些讥讽道:“本王倒不知道尚书府可以如此自由出入了。看来这吏部尚书对府宅安全太不当回事了。”
“所以总督大人这会要管这些么?”凌千扬当即丝毫不让,甚至冷冷道,“加强防范恐怕防住的也不会是我一个人吧?”
左丘黎的脸沉如水,然而,事关蓝若水的安危,他也没有过多心思与之相缠,当即道:“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