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凭我年纪比你大,生活阅历比你丰富。”老人见王天一副冷淡的模样,而且说话对自己没有丝毫尊敬之意,因此他有些生气。他本是一位知名的学者,平日里的学员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他哪里受得了王天对他的冷淡和不屑一顾?
在他心目中,他一指出王天念的是错误的,王天就该恭恭敬敬的向他请教,没想到理想和现实相差太远。
“年纪大,生活阅历丰富就一定正确?”王天反问道。他练的是比闭口禅还要厉害的乌鸦嘴,在说话上谁能是他的对手?
“其他事情不能确定,但在这首连环诗句的念法上,我说的就是正确的。”老人说道。他对这句诗的念法,有绝对的自信。
听见两个游客在斗嘴,其他的游客都觉得有意思。他们对这句诗的念法也有自己的见解,因此想从他们的吵架中听到令人惊喜的观点。因为诗句的吵嘴,他们不但不认为粗鲁,反而认为是一件雅事。因此,很多游客都过来围观和倾听。
“为什么在这首诗的念法上,你说的就是正确的呢?”王天问道。
“我本就是长安人,在长安生活了六十多年,大雁塔也来过无数回,各种各样的念法我都听说过,你这种念法,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而且我翻阅了大量古籍,和玄装法师留下来的古本,经过大量求证,这才找到了这句诗的正确念法。”老者说道。
翻阅了大量古籍?那么他讲的就应该是权威的念法了。听了老者的话,几乎所有人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
“敢和何教授争论这句诗的念法,简直是自取其辱。”其中有两个学生模样的游客正在小声的议论。这位老者姓何,是长安大学文学院的老教授,而且还是大雁塔文化研究会会员。这两个学生是长安大学的学生,因此认识他。
“古籍上说的就一定正确?”王天淡漠的说道,“古籍上说天圆地方,那么天也是圆的,地也是方的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老教授有些气愤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和何教授叫板?赶紧给何老道歉!”这时候,那两个长安大学的学生冲了上来,对王天喝道。他们是中文系的学生,这位何教授在文学院,他们冲上来出头,无非是想拍一下马屁,以求这位教室在他们将来毕业论文上给个好的分数。
“何老是长安大学的古文教授,大雁塔文化研究会会员,他指出你的错误是你的荣幸。你一个中学生不但不向他虚心请教,反而无理闹三分,简直是有辱斯文。”另外一个学生也跟着帮腔。
看着两个学生给自己充当马前卒,而且还点出了自己的身份,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他们示意嘉许,摸了摸下颌并不存在的胡须,洋洋得意。
古文教授?研究会会员?看来他真的是权威,这个中学生真的有些无理取闹了。不少人摇了摇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王天。
“何教授,这句诗的正确念法应该是什么呀?”一些游客凑到何老跟前,向他虚心请教。他们对这句诗也有自己的念法,不过他们还是想听听权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