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牌主帅坐镇,几十个悍将,外加两万战斗力最强的绿营士卒,加一起都没有摆平叶楚。那大清朝已经找不到什么可以制衡他的底牌了。毕竟大部分人马都在防范三藩、明郑,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机动力量可以抽调出来了。就算察哈尔的叛军,京城的皇帝也只能抽调王公贵族的家丁来抵抗。
“哎!”河南巡抚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良久才长叹一声:“我立刻写奏章,告诉陛下这里生的状况。在此之前,停止一切对吴应熊的行动。”
河南巡抚的脸色变幻来变幻去,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摇头离去,走向书房。
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写,其他人也会给京城送奏章。
而且皇帝也会迁怒于己,到时候更加得不偿失。
“大人英明。”手下众多官吏一起拱手施礼,心中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没有人愿意去硬抗这个恐怖的杀人王了。毕竟这两万绿营,一大部分都是河南一带提供的,里面的管带把总,都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往常的冰敬炭敬,都是从他们身上出的。于情于理,他们这些当官的,也不能故意将下属们往火坑里推。
“哎!”
河南巡抚想到属下们都一点斗志也没有,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心中则是惊惧万分。
无论是他,还是京城的皇帝大臣,都以为只要军队压上去雷霆一击,就能轻易地碾碎叶楚,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竟然导致了这个后果。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河南巡抚面沉如水,心中有无尽的后悔。
……
经此一役,接到相关相信的各方势力,都已经彻底震撼住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过,一个人的武力竟然能够强大到这个地步,不但可以硬撼两万精骑,而且还杀了那么多人,诛杀那么多将领,这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武功高手做到的,倒像是民间传说的仙人所为。
叶楚的大名,在各方势力当中彻底的打响了名头。
平西王、平南王,靖南王等听说后,立刻晓瑜全军,军心大振,对于胜利的信心,又坚信了几分。
等台弯郑经得到消息之后,又恰好收到了陈近南的书信,一番思索,立即召开会议,坚定了进军大6,起兵抗清的战略意图。
……
紫禁城前所未有的紧张和肃然。
这段时间以来,康熙皇帝为了稳定军心,每日都要到景山射猎,据说他最擅长射兔子,每天都能射死上百只。也不知道景山上哪里来的这么多野兔。
皇帝都这么举重若轻,京城上下自然稳若泰山。
但今天却不一样。
康熙皇帝既没有景山射猎,也没有开早朝,只是叫来几个心腹重臣,待在上书房里,也不理睬三藩战场的消息,一直从早晨等到晚上,虽然在哪里吟诵诗书,可是一片凝重之气,根本躲不过去。
周围的大臣们也都面色凝重,不敢言语,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碰皇帝的霉头,包括他最宠爱的太监小桂子。
“还没有河南站场的消息吗?”康熙皇帝第五十六次问道。
“皇上,下面的奴才办事稳重的很,不打扫完战场,是不会写奏章的,所以即使用最快的度,也得晚上才能得到消息。”
一等侍卫大臣佟国维躬身说道。
这件事由皇帝和索额图策划,他与河南巡抚具体落实,光联系内务府、往天地会里面掺沙子就花了好几个月时间。
听了佟国维的话语,康熙只是“嗯”了一声,其实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准备得到答案。
他将手中的诗书放下,背着手在上书房来回行走,却始终没有说话。
每逢大事需静气,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
这是康熙对自己的要求,他一直是这样严格要求自己。哪怕是当初扳倒鳌拜、听闻三藩作乱,又或者听闻自己死去的父皇在五台山出家,他都镇定如初,无论在谁面前都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但今时不同往日。
吴应熊这厮的威慑力实在太强大了,完全出了他的想象,紫禁城任他来往,三千虎贲奈何他不得,多隆、纳兰明珠等侍卫大臣被杀,太皇太后身边的大供奉,绝世剑客苏麻喇姑更是被一击毙命,更不用提乾清宫被烧。
若非这吴应熊不熟悉皇宫布局,真要找到自己,他康熙可不敢保证能够活下去。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大大的机会能够将他诛杀,康熙如何不牵肠挂肚?
只要杀了吴应熊,区区三藩,区区郑经,又或者什么噶尔丹、桑结,又或者罗刹人又算得了什么?
凭着大清对中原、江南的掌控,剿灭这帮人实在是轻而易举。
话说回来,有费扬古这等三朝老臣坐镇,还有张勇、王进宝等在灭藩战场上立下功勋的汉人将军,加上从整个北地秘密抽调的两万绿营,要绞杀一个吴应熊,应当是手到擒来。
康熙是这么想,但是心里却静不下来。
就在康熙来回渡步第十五趟的时候,上书房门外突然想起了太监的声音:“陛下,河南八百里急报。”
“快传进来!朕要看看我河南大军如何斩杀叛贼!”
康熙哈哈笑道,脚下却是三步并作两步,劈手夺过急报,一目数行,快眼扫过,突然间面色大变,脸色显示涨得通红,随即一下子变得煞白,一双眼睛瞪得赤红,怒声喝道:“费扬古误我!”
索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