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秒，白薇才重新恢复正常。
面色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
“很快——世间就不会再有伏渊的存在了。你也知道，叛离仙界的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踏入仙界半步的。”
“否则不管他们是否有做什么对仙界产生威胁的事，等待他们的都只有灭亡。”
“这就是伏渊的结局，已经无法被改变的结局。”
时蜜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伏渊来这，真的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
白薇静默了几秒，欲言又止。
想了想，还是重新坐了下来，给了时蜜一个还算完整的解释。
“小蜜蜜，我知道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想的也没有错。伏渊当年还为仙的时候，其实是很优秀的，对我也有过很多的帮助，后来才向我我表白，但是我不爱他，对他没有一丁点男女之情的想法。”
“可他的性格本身就有些偏执，本来不是很严重的一件事，却闹的整个仙界皆知，他的一些做法也引起了许多长老的不满。”
“后来，他就一气之下主动提出离开仙界，长老们也就成全了他。”
“这么说吧，其实小凉和伏渊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像的，否则他也不会在那个时候主动找到小凉，做小凉的指引人。最初的最初，他对小凉除了控制之外，应该也有几分惺惺相惜吧。”
“这么多年，他所插手，所威胁，所控制的所有人，都是和我有关系的。因为他的偏执导致这一切变成了执念，让他始终都放不下。”
“他做了那么多伤害你伤害小寒也伤害了小凉的事，谁都不可能会原谅他。可要是真的想通过武力来解决这一切，两败俱伤，也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所以最后我想了很久才下了这个决定，最终说服他，让他同意了这个计划。这样，既能算是他为你和小寒做了一件赔罪的事情，也能算是他为那些过去，为他自己，做一个终结了。”
“毕竟要是这样僵持下去，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于你于小寒，他是一个隐患，不知何时会爆发。于他，每一天都是折磨。所以就这样吧，也算是借了那些长老之手，了结了这些。”
时蜜听懂了。
说到底，又是一个为了心中所爱而黑化的男人。
可是……白薇说服伏渊的过程肯定没有这般轻描淡写吧。
“可师傅，这件事虽然说是你说服了他，但本质上还是他以性命为代价来帮忙了吧。那他不会在下一世，因此而和你产生什么新的恩怨轮回吗？”
白薇的唇角绷了几秒，忽然笑了。
但眼角却不受控制的泛起了泪光。
“如果是正常的死亡，当然会。但不管是人还是仙，都是可以理清别人的恩怨轮回，却无法真正去理清自己的。”
“不过……还好，仙界的灭亡，是真正的灭亡。也就是说，他没有下一世了。”
时蜜分明从白薇的眼眸中看到了悲伤。
虽然不是为爱情，但在这件事的面前，白薇的内心显然也不是无动于衷的。
“可是师傅，这样做，你的心里……”
“为师没事。傻蜜蜜，这是为师要为伏渊这么多年的所谓的爱意，和他曾经的帮助，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早晚都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