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时蜜本来只是鼻尖酸的。
再一听到陆薄寒用这幅语气说着这种话,又变成了毫无抵抗力的状态。
眼眶又跟着泛红了。
真是的!
自从陆薄寒回来之后,她这眼眶都红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是……
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必须要说!
时蜜握住陆薄寒抱着她的手,放到唇边,用力的亲了一口。
“薄寒,你说的我都懂,可是这件事真的很重要!而且你也说了,以后的日子还长,只要你想,不管多少次机会我都给你的!因为这是和血契有关的事,我担心夜长梦多,所以……”
说到这,时蜜就收了声,没再继续说。
因为剩下的话就算她不说,陆薄寒也能懂了。
片刻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丝丝凉凉的,还有些痒痒的,惹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紧接着就感觉身后的男人动作轻缓的起了身。
“东西在哪,本君去拿。”
时蜜也没再争,乖乖的说出了位置。
“在你书案下面的那个暗格里,就是你之前装着给我做发簪的那个工具箱的暗格。”
陆薄寒微微颔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迈着那两条惹眼的大长腿,转身离开了卧室。
很快,几声轻微的响动后,他又拿着血契回到了卧室。
陆薄寒拿着血契坐到了卧室桌旁的椅子上,打开,细细的查看。
片刻后,又缓缓的合上。
“嗯,是本君亲手写的那份血契,没有问题。”
说完,也没等时蜜回答,又开口补充道:“是裘凉拿回来的?”
时蜜也坐了起来,点了点头,把那天晚上从裘凉拉她入梦一直到裘凉来到冥阁又昏迷又失忆的事都跟陆薄寒说了一遍。
“师傅特意叮嘱了我,除非是他主动提起,否则尽量不要和他谈论和之前跟‘裘凉’有关的事情,否则很有可能会再次刺激到他的大脑,再次造成记忆的缺失。”
“所以我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叫了,生怕叫错,只能叫师兄。不过这个师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你可千万被乱吃醋!”
时蜜的重述,在她看来只是简单的重述而已,并没有多想什么。
可是落到了陆薄寒的耳朵里,却还是觉察到了一些异样。
再顺着这丝异样往下延伸,裘凉的真正意图也并不难猜测。
不过既然不是对他的小娘子有害,反而还是有利的意图,那他也就无意在她的面前戳破了。
“嗯,本君知道了。这件事是本君欠他的,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本君会一一解决好的。”
时蜜乖巧的点头。
只要陆薄寒不吃醋,怎么都好说!
“那这份血契……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薄寒盯着手中的血契,有片刻的失神。
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薄唇轻启。
“销毁。”
他开口的语气云淡风轻极了,仿佛在说的只是要将一件东西丢到垃圾桶或者烧掉那样简单。
可时蜜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什么东西压在了心头的感觉。
特别的沉重。
难道这血契的销毁……还需要什么特殊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