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风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冷如风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她压下心中因为叶狐狸的‘吻’及怒带来的悸动,用尽量平静的表情,平静的心绪问出了这个问题。
叶狐狸脸‘色’一僵:“小如风,如今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冷如风垂了垂眸,没有多说,只淡淡道:“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叶公子请便”
冷如风没有在那个‘吻’的问题上纠结,她不再理会叶狐狸,侧身躺在‘床’上,心绪难平,时而是那( 个让她悸动的‘吻’,时而是明宇若闯进房内极力压抑着的怒与殇,她久久无法入眠。
叶狐狸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她起身坐起,脑中的记忆不停回旋,她妈妈的死,她爸爸的狠,再到最后便只剩下她一个人,被佣兵组织带走,怀揣着不能报的仇恨压抑的活着,自妈妈死了以后她没有再见到过她的爸爸,既便真的见到了,她又真的下得去手报仇吗?
初‘春’之时的月还不怎么明,但是在那银白的月光之下有着一圈蔚蓝‘色’的光蕴,格外的美丽,倚在‘床’边,冷如风少有的惆怅起来。
明宇若回到自己的房中,不知道心中是一个什么感受,怒?恨?怨?或是悲?抑郁?
他在房中的‘床’底取出一坛酒,拍开泥封,酒香扑鼻,他深深地嗅着,嗅着,感受着酒的味道,却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酒不醉人人自醉,呵……”明宇若轻叹一声。
“啪”酒坛落在地上。里面的酒咕咚咕咚地洒了出来,他有些痴痴地看着。眼神沉静,脸上忽尔绽放出温润的笑来。
“若的心思果然洒脱”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明宇若转头看去,却见冷如风不知何时竟已经站在了他的房‘门’口,他眼中闪过一丝喜意。
“如风能来,我自当洒脱”他轻笑,好似这黑暗的屋子都亮了起来一般。
冷如风勾了勾‘唇’,或许明宇若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只不过,这些事情还早。一切还是要看在那场天下动‘乱’的争夺之中谁胜谁负。
明宇若再次自‘床’底取出一坛酒来,拍开泥封,仰头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烈酒入腹可暖身,如风可要尝尝?”
这么说着,他把酒坛子递给冷如风。
冷如风也不推搪,接过便抑头喝了几口:“醇香清洌,倒是好酒”
明宇若借着月‘色’的余晖看着冷如风,他的眼神越发的柔和,他不去想关于冷如风失贞的传言。他只想此生若能得她相伴,便是夫复何求。
两人没有多说,只是你来我往的喝了几大坛子的酒,明宇若心中抑郁。冷如风的心中也不开心,两个人喝起来也没有节制,只不过明宇若的酒量明显比起冷如风要好很多。他在窗台洒进的月‘色’下看着冷如风略带酡红的脸,‘唇’角溢出温柔的笑意。
“如风。无论你会否倾心于我,我对你的心都不会变”一边说着。他一边用手描绘着冷如风脸上的轮廓,犹豫了一下,他带着剧烈跳动的心跳,在冷如风的额头落下一‘吻’,轻柔,如‘春’风抚过。
一‘吻’之后,明宇若将冷如风抱上他的‘床’,关上房‘门’,倚靠在‘门’外沉沉睡去,与冷如风纵有婚约在身,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归对冷如风的清誉有损,本想去书房暂时歇一会儿,但又怕冷如风醉了之后遇到危险,于是想了一番之后,他们在‘门’外坐下,靠在‘门’口睡去。
等到明宇若出去了之后,屋内的冷如风却是睁开了眼睛,虽然喝了那么多的酒,但是她的意识还是保持着一丝清醒,她只是想醉,所以便醉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正是明宇若‘吻’过的地方,眼神复杂而带着一丝忧伤。
明宇若的情,她如何受?叶狐狸早已在她的心上烙下印迹,她虽然一直抵触不愿承认,但是心中倒底是装不下第二个人,世上之事有两苦,一苦痴心错负,一苦最难消受美人恩,美男之恩也是不好消受的。
冷如风蹑手蹑脚,摇摇晃晃地起身,自窗边爬了出去。
‘门’外的明宇若‘唇’角微勾,一抹苦涩的弧度展现出来,何以安慰?欠则安慰;何以恼怒?爱则恼怒。
叶狐狸身在局中,不知道冷如风的心意,而他这个局外人却是看清了,冷如风的心早已遗落,只是不在他身。
然而,那又如何,叶狐狸的不明便是他最大的机会,他自然不可能把冷如风拱手让人,且不说冷如风是她的未婚妻,单就是他心中对冷如风的喜欢便不允许他轻易退却。
明宇若不曾挪动脚步,就在‘门’口睡了一夜,‘春’气虽然不比冬天寒冷,但是在这样的一夜之后,明宇若又是酒醉入睡,于是乎:“咳咳……如风怎么来了?”
明宇若脸‘色’微红,有些不自在的看了冷如风一眼,躺在‘床’上,眼神游离,不时的咳嗽着。
冷如风嘴角一撇,谁能想到她走了之后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回房睡觉,一个大男人偏偏就感冒了,这算是什么事?
“看看你是怎么……嗯……怎么就染了风寒?”冷如风揶揄问到。
明宇若脸‘色’一红,也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不好意思,总之一向温润的人突然这么一副害羞的模样让冷如风心里忍不住大呼吃不消。
“那件事情我已……咳咳……已经差人去办了”明宇若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