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歌，所以钢琴曲只能沦为伴奏，不是吗？”纪安的声音很轻快很清越，有点无法捕捉声线深处的情绪，隐约听出一丝失落。
闻言，天文社几个同学顿时面面相觑，包括柳初晴心里一时间有点惊疑未定。
纪安的视线从刚才就一直落在柳初晴脸上，看到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阵白一阵红。
“听说最近网上手势舞一片火热，刚才的歌你若听过，要不要试着做出来？”
“小哥哥，你这不是为难晴晴吗？手语和手势舞根本不是同一个动作吧？”纪安的话音还没落下，米小璇立即跳出来反对。
“你不如问问小淑女，我是不是在为难她呢？”纪安一脸无奈。
季安桀叹为观止听着几人的对话，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还没从梦里醒过来。
他是大白天见鬼了吗？
纪大神的态度简直不要太温和了啊！竟然在循循善诱地引导着琛哥的淑女表妹跳手势舞？
那纪大神还是他熟悉的纪大神吗？简直是暖男一枚啊！
“我可以试试。”柳初晴垂着脑袋想了半晌才小幅度点头。
“我的节奏会跟着你走，但是你要记得，手势舞和手语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表达意思的方式。”
“嗯嗯。”柳初晴再次点头，对待纪安的态度不经意中没了一开始的针锋相对。
“学弟，能不能商量下？”凌帆从门口快步跑过来，语重心长地看了眼做好准备的几个人。
对凌帆一口一个学弟地叫着自己，纪安暂时懒得计较了，挑眉问道:“什么事？”
“我们可以……合作吗？”凌帆挠了挠后脑勺略有些尴尬。
“什么合作？”纪安问出那句话时，心里忽然有了未明的预感。
“以你的钢琴给我们的合唱伴奏，行吗？”凌帆唯恐纪安马上拒绝，话音一落就不吐不快了。
“为什么？我记得你们并不需要这样的安排吧。”即使猜到了这种结果，纪安还是有点意外。
据他所知，多人大合唱应该是合唱部的节目吧？
别的社团虽然也有合唱的节目安排，但都有些不伦不类的，远远没有合唱部的水平。
“就……就是心血来潮……而已……”凌帆见纪安没直接拒绝，直觉还有商量的余地，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哎？这……”米小璇一声惊呼，不敢相信地回头看了脸上写满了期待的大家。
“你要能去掉多余的两个字，我大概会欣然同意。”纪安嘴角划过一抹极其愉悦的弧度。
“多余？”凌帆愣了愣，以为自己要说的口干舌燥，硬是想不到纪安抛来的问题是这个。
“社长，最后两个字啊！”还在门边的沈亦阳最先反应过来，急忙给凌帆提醒。
“嘻嘻，提醒就不算了。”纪安忽然发出一声坏笑，看向门口的沈亦阳，手指在琴键外的木架上轻轻地敲击着。
“你没说不能提醒，如果你是现在才想起来说的，我的话就不能算在范围里了。”沈亦阳反驳道。
“伶牙俐齿。”纪安默默吐槽一下，不再计较那件事。
“我觉得多余其实是五个字，我应该只说‘心血来潮’的。”凌帆见纪安不计较，稍松了口气。
“可以，不过能不能跟上我的节奏，那就看你们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