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道清听后说:“那虚文难学吗?”玉狠子沉吟一下说:“那要看你学到什么程度,当然也是要看你天赋怎么样。修士中会虚文的寥寥无几,主要还是因为什么人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会得人也只是能够勉强翻译。想要直接看得懂那就得难上很多了,能够写虚文就又得再上一个台阶,至于做到像我这样可以边看边写为另一篇虚文就更加不易,我可是用了至少十几年才能如此,所以就看你要学到什么地步?”
田道清又追问:“姐姐你觉得有用吗?”玉卿子笑说:“只能说因人而异。我的情况特殊从来不曾修行所以算不上浪费时间,现在翻阅古籍比看普通文字要快上十倍都不止当然用处不小。我认为你想要走得极远,自然少不了要看各类年代久远的道法,肯定是会方便不少。很多人以为到那时寿元已成倍增长再学也不迟,实际上越往后其实越缺时间,相比反而是年少更加轻闲。我就曾亲眼见过有些长老翻阅古籍时还带着个小跟班,很多事办起为实在是不方便,当然这与具体修行相比必然算不上什么麻烦。我会毫无保留地都教给你,至于要学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了,记住不要指望我给你翻录这些道法。”
虚文的基本文法并不复杂,在大的原则框架之下不断组合变换形成了庞大的规则体系,理论上只要是将那些最顶层的十二条文法基本弄明白就可以破解天下所有虚文,不过这也只是理论上。因为受每一位虚文作者当时的心情、环境、时间、地点等无数因素的影响,同样一段文字哪怕只是一行字都不会写出重样,按照这种方式解谜一个不慎可能就会陷入死局。据玉卿子说如果一个人虚文水平始终停留在入门级,她能够轻易写出一篇千字短文让人家数月都解不完,当然其实只要勤加练习不可能水平永远停滞不前。
田道清带着玉卿子为他用虚文写下的几页草纸回到总猎把府闭门谢客,全身心地投入练习之中。那短短一行奇形怪状的符号被玉卿子称为最简单,记录的就是十二条基本文法,但他废寝忘食地数日也只是转换出来三条而已。原来这虚文着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容易,难怪没什么愿意学习,简直就是一种虚幻的拼图游戏颇为费神,他对于这种把一个字或一张图拆成碎片再分门别类地记载的方法腹诽不已,很难理解历代应用这玩意儿的人们缘何为了省几页纸而把事情搞得如此麻烦。不过半个多月后当他解出第十条基础文法时,突然之间理解了玉卿子讲的难以理解且极为宏大的规则体系很是有用,因此记忆中好像玉卿子用起来几乎瞬间就完成了只是当时不明白。
一个月之后,田道清已经找出了多种方法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转出那一页纸,其中有一种方法只需要不到一刻钟。他知道肯定还有更快的方法而且隐约感觉那一行符号与十二条文法之间好像有某种说不清楚的联系,不过这种感觉也总是转瞬即逝就像当初看到禁地石台和那只玉牌上的花纹一样。连续数日都没有寸进田道清有些迷茫和无奈,而且每回都是头晕脑胀极耗精力,那短短的一行虚文就像横亘在他与修仙大道的巨大鸿沟无法逾越。
“公子,你上回提到说是想亲眼看看飞鲵的样子,这次终于有机会了。不过你一定要听安排,虽说你已经是入了武道对付普通人有些优势,可千万不要对异兽大意。我年少就曾多次给武者当向导,有去无回的可不在少数。如果不是师傅们的机关设计精巧威力不俗,我还真不愿意也了兽场他们带人进入赤焰山如此之深……”
老把头正在对神情憔悴眼色迷离心不在焉的田道清详细讲述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还不忘记说:“见势不好拔腿就跑,切记保存内力,你怎么说也是武者除非遇上大兽潮否则逃命不成问题。再说一次,切记保存内力……”因老把头了话要静养山林,已经久未组织大型狩猎,有些人已经转行其余的人大都是靠着三三两两结伴采集一些药材奇石等东西度日,由于人们富的太突然多数都不知持家如今基本上都回到了拮据的日子,所以他们非常渴望进山。近百人的队伍足足走了小半个月才到达预定地点,中间老把头亲自安排每过一个地方就留下五到十个人,足足安排了五拔人后实际上真正的队伍也就不三十几人但个个都十分精干,田道清略显病弱的身体夹在其中非常另类。人们紧锣密鼓地安排陷阱布置机关讨论方案的时候,田道清则没什么事悠哉地看着风景,多日赶路的辛劳已经让他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精得到充分的放松,登上一个小山包现下面是一片青翠的草坪延伸到断崖边上,透过稍有些黄的浓雾对面影影绰绰露出一片灌木枝杈有些眼熟。
“其实对面就是化骨岭,我们这么多天只是绕了个大圈。“老把头不知什么时候安排完人手也来到山上对田道说:”记得前面不到十里曾经有过一条长索,只要有足够勇气可以直接爬过来。不过就是武者也没人敢冒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搭在那里。“
七天之后,田道清和老把头各骑着一头精猞猁走在最前面谈笑风声,后面一辆大车上大笼子里用手臂粗的数条铁锁绑着一头长约两丈的怪物,看起来像是一条泥鳅,只是头上多了一长两短三只弯角,左二右四六条腿短到几乎撑不起肥硕的身体。田道清怎么也想不出这么一条大虫子怎么可以临空飞行而且还极为灵活,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