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元鼎三年, 汉军再次西征, 跨入欧洲大陆,同罗马首次交锋。
战场战争中, 霍去病和魏昱大放异彩。
霍去病和魏昱各率八百黑甲骑兵冲入罗马军阵, 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杀到帅旗下, 霍去病张弓搭箭,将罗马将军的头盔当场射落。
如非罗马人反应迅速, 以身为盾, 挡住袭来的箭雨, 这场强者的较量, 很可能在开战不久,就以一方主帅的战死而落下帷幕、
虽然未能斩落敌首, 汉骑的突袭却打乱罗马的排兵布阵。
在欧洲大陆战无不胜的罗马军团, 很快意识到自己遇见了克星。
汉骑来去如风, 遇到盾枪结阵,竟不闪不避,直接正面撞击。
罗马人措手不及,照面就吃了大亏。等反应过来,发现冲阵的汉军都是重甲,战马身上均覆有甲片,长矛无法穿透, 阵型已被凿穿。
罗马将官拼尽全力, 意图在混乱中组织起防御。刚刚有点起色, 又有近万骑兵压上。
骑兵飞驰而至,伴随成千上万呼啸的箭矢。
黑压压的箭雨从头顶落下,正准备抛掷短矛和战斧的罗马人接连被钉在地上,大多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已然气绝身亡。
类似的场景,在汉军西征过程中无数次上演。
不同的是,这一次被箭雨覆盖的是地中海霸主,正在由共和制走向帝制的罗马。
汉骑的强悍给罗马人造成不小的冲击。
然而,罗马军团能辉煌数个世纪,并非没有理由。即使战阵被撕开,军团被切断,士兵仍未溃逃,在各级军官的组织下,结成一个个大小不同的圆阵,和汉军展开对峙。
对付这种带刺的乌龟壳,汉骑的攻击的确能发挥效用,但在杀敌的同时,自身损失同样在加大,甚至比之前冲击大军团时更高。
汉军离开本土作战,这样的战损比委实不划算。
卫青身为主帅,果断下令骑兵后撤,以步卒压上。
见汉骑撤走,罗马人趁机合拢圆阵,打算给汉军一个教训。
罗马人对步战有绝对自信。
他们征服迦太基,使之成为一个罗马行省;他们征服马其顿,打下一个个小城邦,控制整个希腊。他们征服一个又一个蛮族,拿下一片又一片土地。
在遇到汉军之前,正处于上升期的罗马,近乎是无敌的存在。
当然,这中间要刨开匈奴。
南下的不提,西进的被汉军连番收拾,仅有少数逃进欧洲,基本沦为匪盗,对罗马根本构不成威胁。
这也让罗马失去和强骑交战的经验,刚一照面,差点被汉军打懵。
对上汉骑,罗马仅能维持不败,并无必胜的把我。换成步卒,罗马军团从上到下皆斗志高昂,不再是单纯的防守,而是在号令声中大声呐喊,向汉军发起反攻。
青铜色和黑色正面相撞,犹如两道巨浪互相拍击,顷刻之间,大地为之震动,光线甚至发生扭曲。
罗马军团秉持必胜的信念,从未想过自己会败。从将官到士兵,再到随军的蛮子,全都呐喊着冲向对手,盾牌在撞击中脱手,索性双手握住重剑和战斧,用力劈砍而下。
相比之下,汉军就显得太过沉默。
黑色的洪流中,仅有尖锐的哨音和有节奏的鼓声不断回响。
在哨音和鼓声中,汉军以盾、枪、矛、长刀和手弩结阵,在罗马人杀过来时,让对方彻底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机动灵活,什么是专为杀敌而存在。
血色在大地上绽放,猩红不断蔓延,异常夺目。
罗马人的呐喊声开始变小,汉军始终保持沉默。
这样的战场近乎有些诡异。
临近傍晚,双方仍未分出胜负,主帅无意夜战,各自鸣金收兵。
待到清点完战损,卫青、赵破奴和赵信都在皱眉,清楚认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强敌。
罗马将官不仅皱眉,不少更是面色铁青。在白天的战斗中,两个军团直接打光,连旗帜都被砍断,遗落在战场,根本来不及收回。
“强敌。”
这是双方的共识。
所不同的是,汉军将领齐聚大帐,商议该如何找到突破口,彻底击败对方。罗马军中出现不同意见,部分要继续作战,维护罗马的荣耀,部分则有意和谈,不想继续损失下去。
罗马国内并不太平,各行省接连出现叛乱势力。如果突遭一场大败,军团被打光,消息传出去,难保会出什么乱子。
两方争执不下,主帅万分头疼。
最终,是一封急报打破“平衡”,让主张议和的一方占据上风。
“多名元老支持马略成为执政官,很快将推行募兵制,有人提出给蛮子公民权。”
“什么?”
“绝对不行!”
在场的将领都是万分震惊。
对他们而言,募兵制可以接受,给蛮子公民权,让他们享有和罗马人同样的公民待遇,绝对没门,窗户都没有!
“派出使者,询问对方有什么要求。”
主帅发话,无人提出异议。
为阻止元老院做出荒谬的决定,他们必须尽速返回首都,将不该有的声音彻底压下去。
战争刚刚开始,尚未分出胜负,罗马军团突然要和谈,汉军上下都感到莫名,甚至以为是计。
发现对方真有意和谈,并非打着幌子计划偷袭,众将官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帐中的刘荣和张骞。
两人不负众望,皆是笑对罗马来人:想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