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觉道了昭莹公主的敌意,令狐月忙躬身向昭莹公主行礼道:“让公主见笑了。”
“哪里。”昭莹笑意深处的冷意隐藏不住:“月夫人舞艺超群,莹儿甘拜下风。”说罢昭莹转眼看向姬辰:“王后娘好福气呢。”
“哈哈哈。”姬辰听罢笑起来:“莹儿说的不错,母后确实眼光独到,改日本宫亦让母后在朝中权贵中给昭莹妹妹择一门好亲事,昭莹妹妹以为如何?”
昭莹闻言神色微变,有些怔愣地看向姬辰。令狐沉玉亦有些不解地看向姬辰,他这是什么意思?欲擒故纵?
“二哥这心可是偏了啊。”此刻一边的姬沧突然失笑打破尴尬道:“你八弟我的婚事还未解决呢。”
“哦?”姬辰微微一笑,似是意有所指地看向姬沧:“可惜八弟与昭莹妹妹兄妹一场,不然二哥倒是可以成全了你俩。”
“二哥这话说重了,姬沧对昭莹妹妹可不敢有僭越之心,否则岂非叫人说笑了去。”姬沧说着看一眼昭莹:“亦会影响了昭莹妹妹的声誉,为人诟病了。”
昭莹知晓姬沧的意思,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倒是令狐沉玉,借着酒劲,嬉笑着当即来一句:
“又不是亲兄妹,怕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连一直安坐在侧默不作声的古风亦不觉微微皱眉,这个令狐沉玉,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么?倒是昭莹,忍不住好奇地看向令狐沉玉,她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第一回瞧见有人将自己的丈夫往外推的。
“来人。”姬辰缓缓开口:“太子妃喝醉了,送太子妃回寝殿。”
“是!”
姬沧瞧着令狐沉玉嬉笑着被人搀扶出大殿,头皮一阵发麻,不觉对姬辰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不是自己不配合,实在是这个太子妃不按套路出牌,自己亦是无力了。
“辰哥哥的好意莹儿心领了。”此时一旁的昭莹缓缓开口道:“只是莹儿已经有了意中人,便不劳王后娘娘费心了。”
“是吗?”姬辰淡淡应了句:“如此甚好,八弟,莹儿难得回宫,你好好陪着,本宫去瞧瞧太子妃如何了。”
“啊?”姬沧愣愣地看着姬辰潇洒地转身,一时进退两难,忍不住看一眼昭莹,笑的一脸尴尬。
“古风亦退下了。”随着姬辰的离场,古风起身转向昭莹,恭敬地行一行礼便要走。
“慢着。”昭莹与姬沧异口同声,姬沧微微一愣,转而闭嘴,佯装无所谓地端起酒壶斟酒。
“你便是辰哥哥宫里的那个人?”昭莹的语气满是傲慢与鄙夷。
古风闻言似是一愣,转而点头道:“正是。”
“宫里的流言蜚语本公主都听了,你区区一个近侍也该有所收敛,免得坏了辰哥哥的名声。”
“昭莹妹妹!”姬沧闻言瞬间上前一步:“风,古风与八哥我自幼一块长大,他的为人,八哥信得过。”
“八哥信得过?”昭莹嗤笑一声:“空穴来风的道理八哥不会不懂吧?”说着昭莹扭头看一眼立于旁边沉默不语的令狐月冷笑道:“月夫人以为呢?”
令狐月闻言身子一颤,忍不住低头。
“问你话呢?”昭莹有些不耐烦地看向令狐月,方才勾人的时候胆子倒是大的很:“身为太子的妾室,本公主问你,可会容忍有人坏了太子的名声。”
“妾,妾身不敢。”
“不敢?”昭莹冷笑一声,忍不住上前一步:“莫非你是看上这个古风了?”
“公主恕罪,妾身对太子不敢有二心。”令狐月说着噗通一声跪地,额头紧触地面。
“最好是没有。”昭莹一副厌恶的神情退开一步:“本公主乏了,先走一步。”说着将目光转向一旁无语的姬沧:“八哥不走么?”
“走,当然走。”姬沧闻言瞬间扯出一抹笑意,转而无奈地瞧一眼古风,做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紧随昭莹而去。
古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离去,刚要转身,
“公子。”令狐月突然开口:“方才——”
“你我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逢场作戏而已,不必当真。”说罢,没有停留,古风直接扬长而去。
令狐月瞬间跪坐在地,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大殿,终是忍下了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缓缓站起身子,令狐月甩开欲上前搀扶她的婢女的手,独自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这样的夜晚,她几乎卑微到了尘埃里。
出了大殿的令狐沉玉瞬间收了笑意,揉揉酸麻的双颊,令狐沉玉眉梢轻挑,没想到这点演技就过关了。寻个理由支开了身边的婢女,令狐沉玉纵身一跃上了树,待得婢女回头发现不见了太子妃,一下子方寸大乱,急急忙忙便向寝殿跑去。
令狐沉玉拍拍身上的落叶下了树,上哪都是一堆人,真是麻烦。好容易得了清净,令狐沉玉四下环顾一圈,目光不由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掖池上,瞬间心里一亮,随即飞奔而去。
到了掖池边,令狐沉玉才发现并没有船只在岸,这才想起上回来的时候是太子击掌之后,船才过来的,令狐沉玉迟疑地盯着湖心看半天,忍不住学着太子的模样击掌三下,湖上并无动静。
心灰意冷之下,令狐沉玉一声长叹,正要回头,却感觉不远处有了动静,不消片刻,一艘小船悠悠而来,与上回不同的是,这艘船上没有船舱。令狐沉玉心里嘀咕,莫非这船还能识别人的身份,然后区别对待?
未等令狐沉玉想完,船上隐隐现出一人影,对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