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瑶内伤不已,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来辩解,可却讶然地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哑巴了一样,咿咿呀呀地只能吐出一些沙哑的音节,语不成句。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掌,掐住了她的咽喉一般,让她无法发出连贯的音节。
她骇然地抚着自己的喉咙,惊恐地冲着母亲挥舞手臂。
可是陈玲玲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以为自家女儿一贯心高气傲,受了气不服输,气糊涂了,气得嗓子失声了。
陈玲玲心疼地道:“纳兰老夫人,您看……”
纳兰老夫人面色平静如水:“东方先生的人品绝对信得过,他既然和馨儿一直在一起,想必令爱是搞错了。如果林太太你还是觉得不放心,正如馨儿所说,大可以调你家的监控录像来看,岂不一清二楚。”
陈玲玲没想到东方云鹤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一开口,让纳兰老夫人一下子转变了立场,力挺纳兰馨儿。
她从儿子闪烁的目光中,也知道女儿肯定有什么隐瞒着自己,如果真的去调监控录像,恐怕自己会下不来台。
想到好端端一场宴会,因为纳兰馨儿,折腾出这么多事,她虽不甘心也只能暂且忍下:“既然老夫人发话,那我们做晚辈的自然不好再多说了。浩儿,你先扶依瑶回去休息,找家庭医生看一下。那只咬人的狗……让仆人立即斩杀!”
“斩杀”两字,说得格外地重,仿佛,她要斩杀的不是一只狗,而是某个……她恨之入骨的人。
比如……那个可恶的草包。
纳兰馨儿感觉到陈玲玲投来的满满的恶意,好不惧怕地瞪回去:想挑战姐吗?好啊,不服来战!
姐专治各种不服。
回头对上东方云鹤纵溺的视线,她又觉得很温馨——大叔刚才好像,又当众称呼她为“我家馨儿”了。
这种完全将她纳入自己羽翼之下呵护,把她视为家人的感觉,真的滋味太美了。
大叔,你扮演未婚夫这个角色,真的太出色啦!
人家都有点不忍出戏了。
两人眼神交流之间,林浩忆已经按照母亲吩咐,扶着林依瑶走出正厅。
临走前,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这对男女,他们身上散发的光芒,让他感到十分晃眼,刺目。
众人一时间唏嘘不已,看着林依瑶一瘸一拐离开的步伐,纷纷心想,谁让你们家爱养凶残的烈犬,又不好好拴着,这不活该嘛。这种事,和纳兰大小姐有半毛钱关系吗?也好意思往人大小姐身上泼脏水,林家真是小肚鸡肠。
大家正悄声议论得来劲呢,只听厅门边又响起一串尖叫。
林依瑶的尖叫。
哥哥不是扶着妹妹下去休息了吗?这事儿不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吗?又怎么了?
只见一头高大凶悍的斗牛梗,从偏院沿着正厅大门窜进来,直扑林依瑶而去!
那大狗,像是逮住自己最爱吃的美味一样,一扑过去,就将林依瑶的身体,四仰八叉地弄倒在地,然后四肢摁着她,伸出猩红的一段舌,不停在林依瑶心口,啃啊……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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