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冯刚双贼溜溜的眼睛,朱美菊并不感到紧张,抱着双臂,微微仰了仰尖细的下巴,迈着轻盈的步子朝着旁边走了两圈,缓缓地道:“我说我出去旅游了,你信不信?”
“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因为我累了,因为我真的不想看到有人侵占古墓,所以我离开了。”
朱美菊走了过去,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布袋,从袋子里面倒出一大堆的火车票,汽车票。
“你过来看看吧,这是我那段时间的行程。”
朱美菊将这些车票摊在桌子上,便让开了。
冯刚吃惊地走了过去,看着上面的一张张火车票。
北京、上海、昆明、深圳、南京、南昌、杭州、苏州
每一张火票上面都有朱美菊的名字。
这些是绝对不可能做假的,通过那些汽车票还有住宿的酒店,完全能够把这段时间朱美菊的行踪完全的掌握。
“看来你果然是出去旅行了。”
冯刚叹息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信。
“说了你还不信,你真是让我很伤心啊。”
“你出去旅行为什么不告诉我,甚至连丹杏嫂子都不说一声?”
“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不让我出去旅行,另外,我不告诉你,你想看看你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冯刚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了几条黑线。
朱美菊继续道:“你处理这件事情的办法让我很不满意,你明知道有那么多人要闯进古墓,你做为新一代的守陵人,你竟然无动于衷,你太对不起你师父对你的一番苦心栽培了。”
冯刚道:“当时我也仔细考虑过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差点儿死在了那帮人的手里,如果不是王乾阳及时赶到的话,只怕你现在都看不到我了。”
“你见到王乾阳了?”
“见到了。”
冯刚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感到一阵无力,王乾阳,一个让自己寄于厚望的人,最终却为了自己的一已私利而乱杀无辜,师父都死在了他的手里。
“有件事情说出来只怕你不相信,但这是真正发生的。”
冯刚当即把李青川给他讲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朱美菊。
朱美菊听罢,极为震惊,摇头道:“这不可能吧?”
“这就是事实。”
冯刚重重地道,“难道你认为一个将死之人还会对我撒谎?”
朱美菊无力的坐在床榻上,表情变的无比悲痛,良久之后,方才说道:“我本来还对你师父抱有一线希望,现在一切的希望都破灭了。”
说着说着,朱美菊的眼眶就已经湿润,泪珠儿簌簌而落,凄楚可怜之极。
冯刚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朱美菊那刀削般的肩膀,柔声道:“师娘,师父虽然死了,但不是还有我吗?师父他用自己的行动保护了陵墓不被外人侵占,这值得我们尊敬,值得我冯刚用一辈子来拥戴他,尊敬他!”
泪水宛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哗啦啦的淌落,抽泣着自言自语:“我是个不祥的女人,我克夫,每一个跟我好的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为什么要让我绝望,为什么?”
朱美菊心痛若死,整个人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实在是楚楚可怜。
冯刚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不止。
朱美菊的心实在是难过于难受了,一直以来,她都对伍同德抱有希望,她认为伍同德根本是不可能死掉的,他是九命猫,去了一条命还有一条命。
她克死了几个男人,所有人都对她说闲话的时候,只有伍同德不嫌弃她,并且告诉她一些修练的办法,对她推心置腹,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诉她,二人感情十分的深厚。
如今伍同德已死,她的心也跟着死了,内心万般的难受。
“师娘,你别太过于伤心,我很尊敬师父,她完成了她的使命,我们应该替他感到高兴。”
冯刚轻声说着,朱美菊将头靠在冯刚的腹部,泪水浸湿了冯刚的衣裳。
“你别怕,师父死了,我还可以照顾你,我保证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欺负你,更不会有人看不起你,谁要敢说你的半句闲话,我一定会打烂他的嘴巴”
冯刚蹲了下来,抓住心痛若死的朱美菊的胳膊,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同时伸手不住的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
朱美菊泪眼汪汪地看着冯刚,二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激烈的光芒在二人的目光中交织。
朱美菊哭着说道:“冯刚,你真的愿意对我好吗?”
“真的。”
冯刚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你放心,师父不在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不怕我克死你?”
“哈哈,那些迷信的东西我可不信,你是我师娘,对我有天大的恩情,我怎么会怕你呢?我不相信那些鬼邪的说法,我相信师娘你是正常的。”
三十多岁,丰韵成熟、丰姿绰约的朱美菊此时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二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身上,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我不信!”
朱美菊哭着说道。
冯刚眉毛一挑:“哪你要我怎么样才能相信?”
朱美菊盯着冯刚的眼睛看了许久,呼吸突地变的急促起来,缓缓的吐了三个字:“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