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一听不对劲,转过身对着儿子怒吼道:“孙龙,你对谁说话的呢?有你这样说话的吗?给我滚回房间去,别给我丢人现眼,滚!”
孙龙冷哼一声,昂首阔步地朝门外走去,目中无人,飞扬跋扈之极。
马桂兰气的脸色铁青,刘婶赶忙过来道歉:“桂兰,小龙还只是个孩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书读的少,这些年也缺少管教,他刚才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千万别放在心上。”
看在刘婶的面子上,马桂兰虽有怒气,也不便发作,只是冷冷地道:“刘婶,小龙这样子,还真的得好好管教管教啊。”
“那是那是,一定管教,一定管教,真是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刘婶连忙道歉,马桂兰说了句“没事”,转身离开了。
马桂兰离去后,刘婶重重地一跺脚,叹息一声:“造孽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马桂兰面色阴沉地走回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冯东云累了一天,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前休息,手指头夹了根烟。
“抽抽抽,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抽,总有一天得把你给抽死的!”
看着自家男人这般模样,马桂兰忍不住一通破骂。
“有病!”
冯东云是天生的怕老婆,面对老婆的喝叱,他不敢反抗,只是低声嘀咕了一句。
“妈,咱了?这么大火气?”
冯刚正在厨屋里陪两女说话,听到老妈的喝叱一声,赶忙走了出来,看着老妈,一脸奇怪地问道。
“孙龙这小王八蛋,竟敢那样跟我说话,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马桂兰气哼哼地叫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胸腔就像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喘气。
“孙龙咱惹你了?”冯刚奇怪地问道。
他知道孙龙蛮横,二流子一个,仗着人高马大经常性的在外面打架斗殴,可让他爸妈伤了不少的心,要不然怎么现在二十六了,别人跟他同龄的孩子至少也都两三岁了,他还是光棍一条呢?
马桂兰气哼哼的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罢,冯刚眉毛一挑:“这孙龙还欺到咱们头上来了,他也太狂了吧?”
马桂兰气道:“就他那模样,这辈子休想娶到老婆。还打着大珠的主意,他做梦吧!”
阿丽娜姐妹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阿珠娜道:“听他那样说,难不成他还想做点儿什么吗?”
冯刚点了点头:“大家一个村里的,我们不怕事,也不惹事,你们也注意一些,这孙龙我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听说在外面鬼混的时候,都拿刀捅过人,还在派出所里呆过一段时间的,这样的人,我们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姐妹俩同时点了点头。
喝了几口水,马桂兰的气稍微泄了一些,这才端菜碗吃饭。
饭后,又是冯东云给祁江送饭上去。
晚上的时候,冯刚拒绝二女的殷切春情,克制住自己的邪念,回到房间里面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清早,冯刚一如既往的跑步喂猪,牵牛喂草,放鸡喂食,挑水把缸灌满。
端着老妈下的面条正站在道场边上吃的时候,却看到何东方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远远的就挥手喊着“刚子”。
“东方叔,啥事儿把你高兴成这样呢?”冯刚笑呵呵地问道。
何东方一脸笑容:“刚子,真是谢谢你啊,我找到婵娟了,他终于原谅我了,哈哈,真是太感谢你了,太感谢你了。”
冯刚奇道:“谢我啥呢?”
“是你告诉我婵娟就在镇上啊,我就天天到镇上去找他啊,一间屋一间屋子的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呐,总算是让我给找到了,哈哈,走,刚子,今天我得请好好的吃上一顿,咱们到县城最大的酒店去吃,咱样?”何东方盛情切切地说道。
冯刚皱着眉头,问道:“现在你家那位咱办呢?”
何东方的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她爱咱滴就咱滴,老子才懒得管她呢,哼!”
“只怕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呢。”
“腿长在我的身上,他管得着我吗?”
“现在你和他是合法夫妻吗?”
何东方点了点头:“已经拿了结婚证。”
“这样你躲的过吗?我看得出来,这女人的报复心很强,心也蛮狠,你得防着点儿她!”
“哼,老子现在也不跟她离婚,她要啥我给她啥,她要再敢折腾出个什么花样儿来,我非得打死她不可,呸,贱货!”
何东方恨声咒骂,对那个女人实在是痛恨到了极点。
要不是她,老子哪里会遭那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