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所言,并非不传之密,华夏商贾皆知,只是我家主公不让我于你们说……”秦梦醉眼朦胧,说完这句话,便歪身躺倒在地,呼呼大睡起来。
左屠耆王甲塞山王子一脸惊喜之色,起身离去,路过帐门时,兴奋的拍拍侍立帐门处的崔广说道:“你家小公醒来告诉他,他的葡萄酿我全要了,本王有的是金子!”
提尔利一脸抑郁之态,甩甩手愤然离帐。
小王子追上提尔利问道:“王兄的封地紧挨箕氏朝鲜,若是他大举攻伐,占据了宝藏如何是好?”
在众目睽睽之下崔广夸张的把一副死猪态的秦梦扛在肩上,招摇的在军营之中行走,刚一踏进自家帐中,秦梦便从崔广肩头出溜下来,揉着胸口低声抱怨道:“老崔你这厮,这些时日没少吃肉,为何你这肩头还是一把骨头,顶死我个肺了!”
崔广呵呵笑道:“这你能怪我?谁让你穿了一身雁绒短襦,凡事必有利弊,暖和轻便不错,若是遇上流失那就是一个透心凉,不如我的麻絮夹袍,笨重是笨重了点,却能当盔甲用!”
“你这是在怨我没给你准备一身雁绒短襦?”秦梦笑着握握崔广冻得皴裂的大手,“你真不能怨我,怨也要怨他们这些东胡人,阻挡了我们的商路,否则咱们的雁绒衣鸭绒衣必能风行西域诸国!”
崔广满脸诡异之色附耳秦梦说道:“哪敢怨你?我欢喜还来不及,因为老崔窥得了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秦梦听了浑身一震,看向崔广不再戏谑的眼神,确认崔广确实窥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秦梦尬笑点点头,拍拍崔广手臂,默认了此事。
秦梦收敛了笑容,便开始和鲁勾践、崔广商量正事了:“幸甚,幸甚,没想到老天真是助我!打入东胡内部如此轻易。明日我负责探查东胡大军牛羊粮食所在,勾践兄长负责派人潜出居延泽,将东胡王帐所在告知唐公,崔公你就负责向东胡权贵送礼,摸清他们之间的人脉关系。”
按照秦梦的谋划,会以月氏还有余部商队为由,让叶羽和库车也进入居延泽。他们奉命西去就是为了收集石漆。到时候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火烧着,那时牛羊奔腾横冲直撞,东胡大营立时就会陷入火海之中,而且还会引燃整个居延泽,那种场面不亚于世纪大灾难,即便东胡大军躲过一难,面对一片灰烬的大地,他们只能撤兵回家。
帐中窃窃私语,直至外面天色昏暗,营盘点起了火炬。
秦梦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拱手做了一揖,结束此次商谈说道:“就如是行事,本来我们可得清闲,谁让月氏死士都死光了,我们只得和唐公直接取得联系,一切都需事必躬亲,兄长、崔公受累,也该用饭歇息了!”
“小师叔一定保重,若是有个头痛脑热,你那婆娘可是饶不了我……”崔广嘻哈着和鲁勾践出了帐篷。
谋士出,美人进。
臧卓娅一身小厮装扮,端了一木碗热水,递到了秦梦手中,顺便小鸟依人的躺进了秦梦怀中:“郎君,妾身来到这东胡大营,听着熟悉的言语,见到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觉得既害怕还亲切,妾身这是怎么了?”
“爱姬是想家了!别怕,我们很快就会离开东胡营盘!”秦梦搂紧了一半胡人血统的臧卓娅,吹了一口碗中的热气安慰道。
“妾身还是害怕!最怕司马胜突然现身,揭穿我们底细!”搂着秦梦脖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流了出来。
秦梦知道臧卓娅这是在思念她的亲人、故人,想念她东胡人的母亲。
秦梦放下手中碗盏,掬起了臧卓娅丰腴的脸蛋,亲了一下,又搂紧了怀中,轻声抚慰道:“莫怕,司马胜这厮不会在此。爱姬的大仇,郎君一定给你报,一剑杀了司马胜那就太便宜他了,郎君要你等着司马胜生不如死的那一天。”
“妾身之仇比不上郎君的宏图大志,报与不报,妾身其实早已不在乎了!只要郎君爱我,什么都不重要!”美人落泪,在这漆黑的帐篷中呜咽,帐中充满了化不开的惆怅和暧昧,嫩滑的脸蛋,灼热的气息,让人心旌摆动。
葡萄酿的后劲让秦梦不由自由飘飘然,情之所至,掬起美人柔唇,吻了下来,唇齿之间,一下子就让人失去了理智。
绞缠!绞缠!撕扯!撕扯!扯出一片春光。
“娘的!怎么还真有光?”正欲脱下兜裆裤时,眼前突然一亮,秦梦抬头看到了光明处一张熟悉的大脸。
“你这厮真会坏人好事!”秦梦酒意尽去,有些愤懑喝道:“有事?”
朱家眼及所在,皆是一片雪白,脸色瞬间就通红了起来,支吾道:“师……父,那东胡王客卿卫卿召你相见!见还是不见?”
“卫琅?他来此为何事?”从今日东胡王对他的神态来看,此人很受器重,他入夜前来,想必是受东胡王所派。秦梦心里嘀咕,不敢怠慢,随口应答:“别忘了咱们商贾身份,咱们只有去见的份儿!”
臧卓娅慌乱坐起,拿着衣服挡着前胸,一副娇羞欲哭之态,秦梦又回头看到朱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家婆娘笑骂道:“不退下还想再看会儿?”
朱家反应过来,脸已红到脖颈处,扭身奔出外帐。
“回来,灯盏留下……”朱家喘息未定,又听见秦梦喊道,只得硬着头皮再次返回。朱家侧身送回灯盏,扭头便跑了!
秦梦迅速穿戴整齐,披上襦袍,飞奔出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