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斧还是神工?不论如何,此种异象都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汲泽表现倒还平静,一是因为见到过秦梦能把死去的人救活,二是没有亲耳听到目击者惊骇的描述。
不过毛薛二人却再也淡定不住了,毛公口中的一口水,喷薄而出,吐到同样惊诧莫名的薛公脸上,薛公微红的面色,能看得出一大早就饮酒,抑或者昨夜的酒意未退,一改平日迷迷糊糊的状态,瞪着两个含有血丝的大眼珠子,并不在意脸上的茶水,一把抹掉,对秦梦道:“什么?娃娃你莫非在说笑?”
秦梦本不想向世人炫耀自己的伎俩,但想着有事向求毛薛二人,不得不说出此事的真相用和两人以结成同盟。“我怎么给你们说呢?按理说这是小子先师的不传之秘,本不该说,但如今我们为救西门太公以及田妈妈,不得不面对晋鄙这种嗜血如命的家伙,小子不想给毛公和薛公留下妄自托大的印象,只有我们齐心合力才能将人救下,小子也顾不了什么规矩,说出来也无妨!”
“那怎么可以呢?先师的不传之秘,怎能轻易示人?”毛薛二人听完秦梦述说当即推让,嘴里啧啧声不断,眼神却充满了期望,小声嘀咕道:“这种惊为天人的异象,用何等绝乎奇技才能办到呢?”
两人也觉察出这等谦让之语,如此假惺惺,两人脸皮一红,嘿嘿对着秦梦直笑。“昨日小子在守备府见晋布蹂躏一女子,回来后心中一直牵挂田妈妈,生怕晋布对她下毒手,正在郁闷之际,见到王木匠家小子做出的一种木鸟,毛公薛公也知道小子的奇遇,这木鸟就是我那位高人先师,经常放飞到天上的那种木鸟,小子灵机一动,就想通过此木鸟恫吓一番晋鄙让他收敛恶行!”
薛公眼巴巴的等着秦梦道;“你那木鸟如何上了天就变成了火龙了?”毛公扯扯薛公道:“四指儿啊,你这就没意思了,这是小哥的不传之秘,点到为止就可以了……”毛公又向秦梦挤挤眼睛道:“小哥你说是不是?不过在下也是纳闷了,你说怎么就能变成火龙呢?”
秦梦噗嗤笑了出来,接着对两人说道:“毛公薛公莫要不好意思,此不传之秘对二位就能说得了,因为小子还要有事相求!”这时代,连个蒸馍的秘方,大家都是讳莫如深,学了去都想准备当做传家宝,无关人等甭想探知,乃至于到了现在都没有流传开来。料想如此神乎其技的东西,如随便告知与人,岂不让人背后骂自己是闷瓜傻蛋!不如借此机会求得两位替自己办事。
秦梦毫无保留的将风筝上天的全过程悉数讲了出来,汲泽听完后,连喊了三声好,说道:“此计甚妙,没有丝毫破绽,借上天之口警告晋布,希望他能收敛些恶行!”毛薛二人砸吧着嘴,似乎依然不敢置信这一异象出自少年之手。
秦梦想做此事的时候,心中多少觉得这就是儿戏,未必有人会信,但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一路而来见到的甲士个个面色恐慌,街坊中多有三两人窃窃私语,和平时的大嗓门截然不同,十字街的市场上也尤为安静肃穆。
生产力落后,阻碍了人们了解这个世界,文明从荒蛮中诞生。想一想几十年后的秦始皇寻遍三山五岳九州四海定要找到长生不老药,这是一件多么滑稽的事情。此时的人们仍然在黑暗中摸索,古人没有去穷究其理的研究自然现象,而是热衷于占卜打卦,相信一切鬼神说,将一切自然现象附上鬼神。
秦梦再一次领略到了知识就是力量的魅力,随便利用手中一点简单无奇的生活常识,就可蛊惑人心,让人恐惧,奉为仙人。汲泽毛薛二人,齐呼道:“小哥,你如此这般做,就不害怕惊动上天遭来天谴。”秦梦听闻,无言以对。三人又悠悠的说道:“小哥安然无恙,看来是老天默许了!”
啼笑皆非,这三人也是读书人,也算是有见识的人,没想到也是这么愚昧。子不语怪力乱神,不是说孔子不信鬼神,而是连他都解释不了。秦梦觉得自己适才过于单纯,就不该向他们普及科学知识,倒不如对他们说自己能通神,念几段咒语就可找来天上的金龙,更能让人敬畏。
是让人敬畏了!接下的事还怎么办?既能驱使金龙,如何不能将凡人晋布咒死呢?他死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玩鬼神者,必会反噬与己!老老实实的作人为好。
秦梦清了清嗓子,再次对毛薛二人施礼道:“这件事情,还需保密,等我们救出西门太公田妈妈后,小子亲自做一个木鸟,定然让二位前辈一饱眼福,为今小子还希望二位前辈能出手相助。”两人不敢再小看眼前这少年,恭敬的还礼,表示任由驱使。
两人听秦梦的述说完后,顿感意外,惊呼计谋堪比鲁仲连!让秦梦意外的是他们也认识鲁仲连。毛公拿出一个竹哨,打开窗户,丹田用力,吹出一通婉转清脆的哨音,不多时进来了七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身着服饰各式各样,粗看下来,不外乎酒庸,仆役,商贩,农夫之流。
毛公对秦梦说道:“这些都是无忌公子门下一等一人的高手,他们多数出自魏武卒的斥候,上墙跃房,探查敌情,完成小哥的差遣,不在话下,他们先行到达繁阳的人手有九人,两人返回赵国回禀信陵君,余下之人都在西门安家轮流周围蹲守,准备寻找机会强行救出西门安,不过听小哥之言,觉得你的计策甚妙,这些人悉数交与你居中指挥吧。”
其中一人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