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洛俟王走了”秦梦诧异的问道、
不咸姬突然满脸羞愧,弱弱的说道“没有乌洛俟王此次反叛有备而来,妾身手中兵力实在多寡悬殊,妾身不得已向他做出了让步,以萨哈连乌江为界以北土地包括整个西伯利亚皆归乌洛俟候所有另外,另外”
秦梦知晓萨哈连乌江就是黑龙江,乌洛俟这个称谓说得快就成了俄罗斯。
不咸姬话未说完,东胡王还未表态,谁曾想到,秦梦端起地上的木盘,狠狠往地上一顿,木盆竟然开裂,盆中的水随即四处流淌,秦梦默默看着地上肆意流淌的水,失神的说道“屈辱啊屈辱啊”
这就是两千年后瑷珲条约的古代秦时版本,秦梦不能不联想到近代国耻。
“王子,贱婢该死,还求你赐我一死”不咸姬突然脸色大变,跪倒秦梦面前哭诉道。
秦梦被这一幕搞晕了,回过神来问道“割了就割了,改日咱们逃出鲜卑石室再让大王带兵夺回来,不就行了”
东胡王也诧异的说道“秦子,这么多年不见,何时也去计较土地得失了”
娘的,西戎北胡往后看两千年,那都是我华夏一家,长得好似北极熊一样的乌洛俟岂能一样对待
心里话如何能讲出来,秦梦只得掩饰说道“这不仅事关土地,更关先人的在天之灵。我和大王不打不成交,认识十多年来说来也是自己人,大鲜卑山和外鲜卑山本来就是天地造化的一体,强行隔断了两山,日后大王如何还能在鲜卑石室中祭祀先人再入黄泉如何面对历代先人”
“好,一别多年秦子的言语更和老夫脾胃”东胡王说这话时,竟然站了起来,这让秦梦也大为惊恐。
“哎呀呀”东胡王又随即不禁呻吟道,立即又坐躺在了床上,吹牛逼道“老了,老了,不服老真不行,年轻时老夫肚子上一个头大的伤口都不耽误本王杀敌上百,如今一个指头长的伤口,都要了命了”
虽说割除东胡王的阑尾特别成功,但也没有夸张到刚刚做过手术他就能跳下床来的地步。秦梦见到东胡王躺下,这才确信一切并非玄幻。
“妾身为了拖延乌洛俟王攻山,便将王子献了出去,还望大王饶恕贱婢的专擅之举”地上的不咸姬悲悲切切的说道。
秦梦大骇,尼玛,最毒莫过妇人心。幸亏适才没有认人做爹,否则继承了这个腹黑老婆,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会死到这个妇人的手里。
东胡王勃然大怒道“王子都为我续了命,不咸阏氏何以如此薄情”
不咸姬哪里知道出去了一圈就能发生奇迹呢适才还道东胡王嗝屁呢。
东胡王也很惭愧的面对秦梦说道“伤了秦子的心,大兵围困不咸阏氏也是无奈之举,还望你宽恕了她本王亲自出马杀退乌洛俟这个狗东西”
东胡王言语尽显他对不咸姬的围护,这本就是夫妻之间的双簧,秦梦也就见怪不怪,这有何可生气呢
不咸姬当即劝住道“大王病体刚愈,不宜下床走动妾身深知乌洛俟王野心无尽,以犀毗惩罚王子只是他夺权的一个借口,妾身献出王子也是留了余地”
不咸姬一番言语,彻底让秦梦领教到了不咸姬的心机城府是何其深不可测
后怕,真是后怕这样的女人,一百个李环不是对手,十个芈琳勉强可以拼上一拼,左清和她比就是天使和魔鬼。
秦梦为此心悸不已,便宜儿子可不是随便乱当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东胡王势力不如乌洛俟王,自己这个射杀麋鹿的元凶绝无置身事外的可能。不咸姬的计策也可行,自己也不怯奔跑,再说满地的大雪,即便到底被马拖拉,一会半会也死不了,让人家强拖过去,倒不如自己主动站出来担了这份责任,既体面又受人敬慕。
于是秦梦拱手说道“既然王姬一切都谋划妥当,小子愿意为大王平灭乌洛俟王之乱”
“秦子生分了,以后不可再称我为大王,咱们以父子,不,咱们以兄弟相称”东胡王招手将秦梦拉到身边,握住了秦梦的手感动的说道“让马拖拉秦弟,实在太过冒险,本王不允”
“大王放心,马拖王子,绝无性命之忧,一旦秦子跌倒,身后的神射手将会及时射断绳子,只要秦子能奔跑上两三里路,就可在乱军之中射杀乌洛俟王只要乌洛俟王一死,咱们的危机就会解除”不咸姬再次膝行跪倒在东胡王榻前劝进道。
“是吗本王还是觉得不妥,这个风险还是让秦子决定是否去冒”东胡王眼中又泛出了深不可测的狡猾神色。
夫妻两人的双簧戏,秦梦看多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两口子,即便做了东胡王的儿子,也没有人家夫妻亲近。
“大王毋言,小子这就受罚”看破不说破,秦梦依旧凛然豪气的说道。
“放心,若是未能射杀乌洛俟王,到时乱战拼杀之中,也一定回保王子周全”不咸姬深情的看了一眼秦梦宽慰说道。
不咸姬的眼神,秦梦不再会去相信,只是淡然的点点头。
“黄米羹来了”卫琅兴奋的令人端了一个大黑锅来到了石室,叫嚷道。
卫琅见到室中如此之乱,立时找来侍从清理打扫。
“别动这些刀械,其他清理出去”秦梦喝止拾掇石头上刀具的东胡女婢说道,而后又对东胡王问道“大王可否让人替我保管这些刀具针线,以后说不定要好用上”
东胡王愉悦的答应“秦子说啥就是啥”高兴的喟叹道“没想到一套阉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