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午时,知韵和君临告别了杏花村的村民,踏了去往兴水镇的路。
兴水镇,顾名思义,因水而兴,因水而生。兴水镇坐落在大河支流,渔业是这个镇主要的收入来源。
可是,知韵发现,这个镇竟然还不如杏花村富裕,灾民遍地都是。她在马车往外看,心对那些乞食者心生不忍之意。
百姓颠沛流离,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这都是知韵她看到的样子。
“停下!”知韵她实在是心生不忍,想要帮助这些百姓们。
“夫人,怎么了?”马车外头的君一笑问道。
此时,君临开口淡淡道:“阿韵,你帮的了他们一时,帮得了他们一世吗?”
的确,君临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知韵她只能帮得了他们一时,却帮不了他们一世,这里的灾民数量如此之多,她不可能全都能帮到。
知韵讥笑道:“君临,你别告诉我,你带我出来,是为了看民生疾苦的!”
这样一副哀鸿遍野的模样,君临他作为北朔的君王,一路都难道没有看在眼里吗?
君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淡淡道:“阿韵,我是想和你商量解决办法的。”水灾的事情,不好解决。一味的帮助,不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根本。
知韵嘲讽道:“君临,这么多人,你准备怎么救?开仓放粮吗!”
君临反问她道:“阿韵,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不知道。”知韵气急败坏。
他现在怎么都一点不关心,民生疾苦呢?
君临的眼流露出无奈之色,他道:“因为是水灾,堤坝毁了,兴水镇死伤无数,然而这些事情地方官员并未如时报,是我手底下的暗卫告诉我的。”
有人形容说,当洪水呼啸而来的时候,洪水淹没了村庄和大地,举目望去,一片汪洋,孩哭、娘叫、狗咬、鸡鸣,水漂浮着衣物、家具、牛羊、尸体,真是看不敢看,听不敢听,房屋倒塌不计其数,树木有的连根拔掉。刹那间村庄良田尽成泽国。
而这些真正的情况,君临他还不敢告诉知韵,怕她的情绪更加激动。
知韵她的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颤颤道:“竟然是水灾?百里之外便是饥荒遍野,干旱的雍州,而这里却是这样一番场景。”
君临叹道:“世事无常,阿韵,你要明白。”
黄河决溢,内河泛滥。
洪水横溢,庐舍为墟,舟行陆地,人畜漂流。
田庐坟墓尽皆淹没,甚有扶棺而走骇骨无存者,灾民饥不得食,寒不得衣,号哭之声闻数十里……
知韵含泪问道:“君临,你是不是要清查这里的地方官员?”
君临的眼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道:“知情不报,是大罪。”让如此多的灾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饥寒交迫更是罪无可赦。
君临看着她道:“阿韵,这些事我会处理,你不必担忧。”这些事情,他最怕的是知韵担心,可是现在却是无法避免。阿韵的身子现在是原来越差。
知韵点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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