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夕沉沉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慢慢的松开——她漠然的眼神、她冷冷的近似控诉的声音,到底还是伤到他了。
他爱她,他也伤了她,他想用尽切的办法来弥补——可他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俗的男人:这样的冷、这样的控诉,让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那么的多余。
“我知道了,你走吧。”当顾子夕的手完全松开,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沉重而无力——如果用爱也不能留下她,他还能做什么?
“谢谢。”许诺的声音微微一梗,抱着文件袋的手下意识的紧了又紧,片刻之后,便大步的往前走去。
“你还是梓诺的妈妈,记得去看他。”顾子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她所愿的——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对一个母亲在说话。
“谢谢。”许诺的脚步微微顿了顿,便又继续往前走去,凌乱的步子,将她心底的慌乱泄漏无余。
看着她慌张的背影,顾子夕的眸了沉了再沉,直到她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不见,他才慢慢的转过身,缓缓的往停车场走去——步子缓慢却沉静,似乎在说了分手后,不舍的只有她……
…………
当爱情来临的时候
谁也想是天长地久
你的眼眸带一点温柔
闭上眼是否不再拥有
当分手来临的时候
谁也可以找一个理由
那道伤口痛过以后
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我应该习惯
没有你在身边那些孤单
也应该忘记
那些牵绊和遗憾
那一句情话
是你最后最伤我的话
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算了吧
…………
“爹地,你说过不喝酒的。”
“就这一次好不好,爹地心里难受。”
“爹地,喝酒会头疼的,我帮你揉揉吧。”
“顾梓诺,你是爹地的宝贝。”
“爹地也是顾梓诺的宝贝。”
“爹地和许诺分手了。”
“分手的意思,就是不做朋友,也不结婚了吗?”
“恩。”
“爹地因为这个很难过是吗?”
“不知道。”
“……”
“顾梓诺,女人是种很麻烦的动物。”
“你是在说我妈咪吗?”
“……”
“小张老师不麻烦。”
“恩……”
…………
“许诺,我爹地喝醉了。”
“在家里吗?”
“在花房里睡觉,我都弄不动他。”
“你去房间拿个毯子给他盖上,再把花房的窗子关上就好了。”
“许诺,你过来帮我吧。”
“……现在没车了呢,晚上也打不到车。”
“哦……许诺……”
“顾梓诺,天好晚了,你该睡了。”
“许诺,你不要和我爹地分手好不好?他很伤心。”
“……”
“许诺,我以后不生你的气,好不好?”
“……”
“许诺,我同意你和我爹地生小妹妹,好不好?”
“……”
“许诺……”
“顾梓诺,好好儿陪你爹地,我要挂了。”
“你不同意吗?”
“顾梓诺,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我们每个人对自己的情绪负责,你爹地是个很历害的人,很快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
“那你呢,你也很快就会好吗?”
“……是的。”
“许诺……”
“顾梓诺,听话,去睡觉。”
“好吧,许诺晚安。”
“晚安。”
…………
放下电话,却再也睡不着。
“那你呢,你也很快就会好吗?”
许诺,你会好吗?
如果会,那会是多久以后?
……………第二节:分手。并不快乐……………
一周后。
“这是许小姐修改过后的计划书,我认为可**作性大大的提高了。”在顾子夕的办公室,黄宪将计划书一页一页的放给他看。
ppt的红黄蓝三色模版、锁定的版面logo、轻缓的小提琴背景音乐,都是许诺习惯的格式,让顾子夕注视良久,心里某处的想念,是日渐熟悉疼痛。
“顾总?”黄宪疑惑的看着他。
“恩,我看看。”顾子夕点了点头,继续听黄宪对计划的解说,未来业务的预期。
原本只是想有个机会让许诺安心的留在这坐城市,也让许诺能不再为生活而奔波,并没有太过深入的去考究其中的可行性与盈利能力。
而她却是个认真的人。
为这个计划花了大量的时间、做了大量的功夫,包括业务模式、盈利点、工作流程,都有详细的分析和建议。
“如果你拿这个计划书,随便去找一家投资人,他们会怎样?”顾子夕微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黄宪。
“他们已经想要介入投资了!”黄宪哈哈的笑了起来。
“所以我们得加快速度,考证的事情点到为止,关键在于行动力。”顾了夕点了点头,看着黄宪时,眸子里有着隐隐的骄傲:“和她和合作,你可以放心。”
“当然。”黄宪用力的点了点头,对顾子夕说道:“你这是找到宝了,小心看好别丢了。”
“恩。”顾子夕微微苦笑。
“她说想见一下投资人,你看……”黄宪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大约有些了解,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还是不见了,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