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这次没有娘家指靠。怕是很难挺过去。”王妈收回自己的怜悯之心,思及柳姨娘要做的事,决定好好思量一番,别临到桥头出了岔子,那时就没有后悔的可能了。
“管她能不能挺过去,这就是命。”柳姨娘淡淡的说了一句,心里想着别的事。
王妈瞧见柳姨娘没有再说下去的兴头,退出去吩咐下人摆午饭。
柳姨娘所料分毫不差,和宁公主确实不急着对付左珍,而身边的嬷嬷却一再的提醒。是该给左珍一个下马威了。
“嬷嬷三催四催的怪烦人。”和宁公主不耐烦听嬷嬷唠叨,尤其还是左珍的事。
“公主切不可疏忽大意。”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别小看了左珍,她父亲不仅仅是左唯大人,背后还牵扯到大皇子殿下。”
“好端端地怎么提起大皇兄来。”和宁公主秀眉皱起,“左珍生孩子又与大皇兄有什么关系?”
“奴婢的意思是。左家靠着大皇子撑腰,左氏不就有了更好的倚仗,对公主的地位有所威胁,事必要先下手为强。”嬷嬷出言解释。
和宁公主听得是一头雾水,责怪道:“左氏的孩子可是驸马的,与大皇兄半点关系也无,休要扯那些没有用的。绕来绕去绕的本宫头疼。”
嬷嬷见和宁公主未明白自己的意思,心道公主太过单纯也非好事,“奴婢这么说吧,大皇子要拉拢驸马以及驸马身后的整个相府,为的还不就是那上面的位置,如今又和二皇子争得势如水火。左珍乃左唯之女,左唯又是大皇子得力手下,大皇子想借左家的亲事拉拢丞相,所以才有了这场喜事,出宫前淑妃嬷嬷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小心大皇子抬举左珍和左珍身下的孩子。”
“这些都是男人之间的事。与本宫可没多少干系。”和宁公主一听政事就头大,嬷嬷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向是左耳近右耳出。
嬷嬷本想说公主嫁给驸马已经打乱了大皇子的谋划,而公主背后又没有人撑腰,左珍真要为了孩子求上大皇子,大皇子必定不会草草揭过,以左珍的心思定是想给孩子一个正式的名份,一个嫡子的名份,大皇子为了安抚左家极有可能同意,尽而逼迫相府给左珍的孩子一个嫡子的名份,碍于大皇子的地位丞相不可能不答应,到头来吃亏的不还是公主。
一个侍妾就算是贵妾,那也是妾,表面上说的再怎么好听本质上是不会变的,竟然如此那妾生的孩子凭什么要争嫡子的位置,日后公主若是生下男孩,不就与公主的嫡子平起平坐了吗,如何能行,公主身份尊贵岂容他人践踏。
“公主听奴婢一言。”嬷嬷不说别的只说左珍要是狠下心去求大皇子,即便左珍如今是贵妾,日后孩子极有可能与将来公主生下的嫡子一争长短。
和宁公主听后秀眉紧皱,思量再三觉得嬷嬷的话也非危言耸听,心底不由一紧。
“依你之见是要除掉左珍?”和宁公主有了危机感,立马正色起来。
“并不需要,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好做的太过分。”嬷嬷心里老早就想好了对策。
“只需要吓唬吓唬左珍,最好孩子小产一了白了。”嬷嬷说道:“公主这边也该注意一些,早些怀上孩子,生下嫡长子,再到皇上面前求个恩典什么的,直接遏制住左珍心里的念想,凭谁都不敢出来帮着左家,纵然左大人有皇上一早许诺过的补偿,奴婢想左大人不会舍得用它换左珍的要求,因小失大的事谁都明白。”
“那么,怎样吓唬左珍才能不让别人以为本宫气量狭窄容不下一个侍妾。”和宁公主不是傻子,在决定要做的情况下,要确保自己是安全的,不被人怀疑的,那样才能将利益最大化,否则搭上自己太得不偿失。
“公主考虑的极是。”嬷嬷暗赞公主脑子活泛,要算计人首先最要紧的就是摘干净自己,就算有人怀疑拿不到证据也无济于事。
嬷嬷近前两步,俯耳在和宁公主耳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道出早谋划好的事。
和宁公主听后眉头舒展开来,微微颔首决定依着嬷嬷的法子去敲打敲打左珍,要让左珍明白这个府里做主的是她和宁公主。
嬷嬷见公主点头。心里大松了口气,想着公主总算能知晓利弊,为自己打算。
第二日,和宁公主用过午饭带着嬷嬷去了左珍现在居住的院子,这还是她头一次来。
守在门外的丫环一眼就瞧见一行人进了院门,看清是公主来了忙放下手上的活跑着去禀报。
“小姐,公主带着人来了。”丫环神色慌张,怕公主此来是寻左珍晦气的,心下惊恐不安。
“她来做什么?”左珍听了着实惊到了,心里纳闷的很。
“小姐。公主此来不善。”奶娘为此揪心不已,好端端的井水不犯河水,怎生突然来访。
“嗯。”左珍心里也如奶娘所想,“小心应对吧。”一时出没个办法躲过去,就算这次躲过了。也会有下一次。
院子里的丫环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