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一个星期前。
话说这一天,地处果乐敏山余脉的常余县,又下了一场大雪。路上、山上、树上、房顶上、车顶上,厚厚的厚达2尺以上的积雪,到处都是。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年的第几场大雪了,但赤兔东北省份的山区城市,可不就是这个样子?
这里,如果一年下不上个几十场没(o,四声,来,跟红石枝南一起念,木,莫,o,四声,没)过大腿根儿的大雪,那才反倒让人感到稀罕。
在这个大雪没过大腿根儿雪还依旧在下个不停的日子里,常余县刑警中队长莫尚,一边坐在办公室里喝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一边看着窗外的雪出神。
(呵呵,人老了都这样,喜欢看着自己看习惯了的老东西感慨啊,发呆啊,什么的,所以,如果你也有此症状,那你一定也是和红石枝南一样,都老啦~,啊哈哈哈哈···)
“莫队,今儿咱们该歇歇了吧?雪下得这么大,不会有人来报案了吧?”新来的小周黑着一对儿眼圈儿给莫尚点了根儿烟,问道。
“歇个屁!”莫尚接过烟,笑骂着说道“大雪封路,都他妈在家里憋着没事儿干,不是喝酒,就是赌博,你小子就等着吧,这帮孙子一会儿就得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你就等着接报案吧!”
“不是吧,昨晚儿就没合眼,,”小周明显感到很失望,眼圈儿更黑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还是年轻!去吧,和大老庄儿他们一起去我办公室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盯着呢!有事儿我再叫你们!”莫尚按着小周的脑袋笑道。
“可您也一晚上”
“废话那么多呢?赶紧去!”莫尚不耐烦的朝着小周的屁股虚踢了一脚,小周也没躲,说了句“谢莫叔儿!”,转身走进里屋。
小周走后,警员办公室就只剩下了莫尚一个人。
莫尚用力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又把香烟吐了出来,蓝灰色的烟,在空中弥散着,莫尚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些感慨。
他,已经为这个城市工作了三十年了。三十年前,自己多年轻啊,还是个小伙儿呢,头发茂密,身形挺拔,可现在呢,脑袋秃了,肩背也经常酸痛的驼起来,嗨~,老啦~,老啦~,老得已经成了隔壁家的老大爷啦。
说起老大爷,莫尚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当上了爷爷,莫尚一拍脑门儿,从左胸口袋里掏出了自己宝贝大孙子的照片儿。
真是个胖小子!
看着照片儿,莫尚笑了,孙子胖乎乎的脸蛋儿总能让他笑出来。
“嗯,下班儿回去的时候,再去趟商店,出门儿前孙子还跟我要玩具来着。可别忘了。”莫尚想着。
“报、报、报、,报案!我报案!”随着一声惊呼,警察局的大门,“呼”的一下子被推了个大开,寒风也“呼呼”地吹了进来。
和寒风同时冲进警局的,是跌跌撞撞摔进来的两个人,但此刻的他们却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牛一样的粗气。
见此情景,服务台的警员赶紧迎了上去,把他们扶了起来,让他们别急,慢慢说。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摔进来的报案人,终于在警员们的帮助下缓过气来,他们喝光了口警员递过来的水,语气焦急地说了起来。
这两个报案人,是住在常余县富山乡山里的山民,主要的生活来源,是以养殖驯鹿为生。
说起养殖驯鹿这个营生,其实是最近几年才刚刚兴起的新行业。在不久的几年以前,在我们赤兔国,驯鹿的驯养,还仅仅只存在一种方式,那就是,保持了几千年的“寻苔而徙”的游牧。
游牧,按照科学主义者的看法,是种落后的生产方式,它,人力成本过高,产出不稳定,效率低,占地大,不能形成集约化区域优势产业,难以在更快的时间内形成产业链,因此,科学主义者,对于游牧这种方式,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
不过,游牧也有游牧的好处,至少,对于驯鹿来说是这样的。
“寻苔而徙”的游牧方式,完美的保持了驯鹿在自然界最真实的生活状态,驯鹿们在森林中吃着心怡的食物,喝着清冽的山泉,呼吸着甜美的空气,还受到驯鹿人的保护,活得那真是叫一个快活自在。
而驯养驯鹿的驯鹿人也不杀驯鹿,他们主要把它们当做森林、雪地中的坐骑和搬运工,或者,至多再喝一点它们的奶。
这样的人与驯鹿的相处方式,持续了千年,千年间,人,驯鹿,相安无事。
但是,最近几年,这种温馨和谐的画面,突然起了变化。
随着人们对新奇物品追求的剧增,驯鹿皮、驯鹿肉、驯鹿血,迅速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并很快成为了喜好追求新奇的人们的追逐目标,于是,驯鹿产品的强大市场需求产生了!
强大的市场需求,带来了高额的利益,而这,也飞快地改变了一些驯鹿人对驯鹿的看法,
在金钱的拷打下,从前的朋友,转眼间,变成了屠夫和羊。
于是,驯鹿的命运改变了。
大量的驯鹿肉,被送上了人们的餐桌;大量的驯鹿血,被装进了觥筹交错的葡萄酒杯;大量的驯鹿皮,被美丽的女士们,做成了家里的沙发靠背···,
但是,即便如此,也依然无法满足巨大的市场对驯鹿的巨大的需求,
于是,更多的人参与了进来,他们从驯鹿人的手里买到了驯鹿的种鹿,把原来在森林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