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门响,知道是有人来了,赶紧抱起桌上的三本书,向旁边一闪,躲在一处月光也找不到的角落里。手里的书,肯定是来不及还了,就顺手塞进了身后的小背包里。
我躲得好了,确认自己不会被发现啦,就开始琢磨这么晚了,来藏书馆的能是谁。这么个大晚上的,除了我以外,还真有人也有这个闲情逸致哈,嗯,有机会我们可以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嘛。
我正瞎寻思呢,门又响了一下。推门的人似乎很小心,看上况。我心中暗笑,来的这个人怎么比我这个来拿东西的还偷偷摸摸。但是,我猜错了,来的人啊,那可不只是一个,是三个!而且,好像都是女人。“三个女人大晚上的来藏书馆干嘛?”我不禁纳闷,“难不成,是睡不着觉来拿本书回去当**哒?嗯,这也对,我的好几个哥们就是拿数学书当**哒,睡不着觉,就翻上两页儿,嘿~,您还别说,还真好使诶!”
我瞎捉摸的同时,三个女人已经推开了藏书馆的大门,迈进了第一只脚。但女人毕竟都是很胆小的,一只脚迈进藏书馆后,女人们又挤在一起朝藏书馆里面看了几眼,完全确认藏书馆里没有人以后,这才闪身进来(嘿,有人啊,有人啊,我就在这儿躲着呐)。进门后,女人们赶紧转身关上了门,然后,她们又靠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确认没被人发现,这才终于长出一口气。一片安静过后,调整好了呼吸的女人们,开始小声的笑闹起来。我月陀语本来就马马虎虎,再加上她们的声音很小,也听不出来她们在讲些什么,不过我觉得,她们应该不是来看书的。
三个女人笑闹了一会儿,也学我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老天保佑啊,她们没和我躲在一起啊,要不然,你说我该怎么办?一世英名啊,说不清了啊!)。不过,她们三个不像我自己躲自己的,而是攒躲在了一起,她们的位置嘛,离门比较近,离我比较远。看到她们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大概猜到她们是来干嘛的了。男人躲起来嘛,那是不想让人找;女人躲起来嘛,那当然是等着人来找到啦。哼,我好歹也算是准班草,女人的心思,我也还是大概能猜到一点点哒。根据我多年文科生的经验,我推测,她们,应该是来这儿约会的。当然,我也是猜哈,至于能不猜对,就看下面来的是谁了。
过了一会儿,门又响了,这次一下子闪进来的是三个男人。三个人都背着枪,看样子应该是三人一组巡逻的卫兵。男人们嘛,都比较性急,进了门,刚把门关上,就开始急吼吼的呼唤女人;女人们想挑弄一下男人,假装着不理他们,看着他们干着急,然后,不知道是哪一个终于没绷住笑了出来,才暴露了位置。男人见了女人,女人见了男人,都很高兴;很快的,女人和男人各自寻找了一对儿属于他们自己的小领域,开始了单独相处;又过了一会儿,藏书馆的大厅交相呼应起如梦似幻的喘息和低语(老天保佑啊,她们和他们又没和我躲在一起啊,要不然,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一世英名啊,说不清了啊!而且,被他和他,她和他,他和她撞见,我能怎么办?这个架打还是不打啊?不打,他们肯定得打我,打,似乎也不是啥露脸的事儿。嘿~,兄弟我又侥幸啦,侥幸啦,诶嘿嘿嘿嘿)。
“在培育了无数古圣先贤的纳揭纳澜培育生命,不知道先贤们会不会介意呢?”我有点不怀好意的想。
但我觉得他们可能不会太介意。大智者嘛,一般都比较宽容,我甚至觉得他们中的某位会半解嘲的说“嘿,根据我的研究,很久以前,我们的先民也会在某些神圣的地方交合,以祈求神明的庇佑,这是寻古风,是在对我们这些在纳揭纳澜学习过、工作过的人表达尊敬。”而他旁边的一位可能会说“哦,赞同我尊敬的您,不过看上去女士们似乎更愿意把这份难得的尊敬敬献给您。您看,那位女士现在伏卧的地方不就是您创作《数学万岁》的地方么?”前面的那一位大智者听见老伙计这么说,莞尔一笑,接口道“哦,确实如此,那我要保佑这位女士生一个天才的数学宝宝喽。”这时,静静站在他们身旁的另外一位智者开口了,他说“我觉得你不必对她那么好,毕竟我们三个真正应该佑护的,是角落里这个孤独的年轻人。”
孤独的年轻人?他们是指我么?我吓了一跳,刚才难道不是我的想象么?怎么会如此真实。我的心现在怦怦的直跳,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呢喃的情声灼的。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忽然觉得背上好像轻了,反手一摸,发现背包里只剩下了给老哥买的小雕像,三本书没了!明明是放在背包里的啊!我又在四周的地面上摸了摸,地上也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嗨,算了,看来啊,拿东西这种事我还是不擅长啊。”我自我安慰着,不再多想。我现在很想快点离开,不过,还得等一会儿,得等挡在我和门之间的这三对儿深度了解够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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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
男人女人们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又分成了男人们和女人们,关好门,各自走了。
我从角落里艰难的站起来,累的要死。
(嗯?你怎么累的要死?你不是啥也没干么?
就因为我啥也没干才累的要死!不信你试试!)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身,又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才算是活过来,心中对月陀王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