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上去吗?”清溪抬头看了一眼。
“当然不能了,你是想害我吗?若是被人发现我偷偷带着你来了这里,那我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没得商量,只能用轻功偷偷上去。怎么样?你要是不让我抱你上去的话,我们现在就得回去了。”
清溪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兰舟,“不还有兰舟吗?”
最终便是兰舟抱着清溪跃上了楼顶,正如萧逐风所说,这里的确是能将整个阎门尽收眼底。这里的确是不小,大约有两个江府那么大,此时很多人都还没睡,各处都是灯火点点。
在这明明暗暗之中,清溪试图去找着这阎门的出口。
一旁的萧逐风见清溪看得认真,似乎在搜寻什么,不由开口道:“不必费劲了,就算告诉你出口在哪儿你也找不到的,我上次不跟你说了吗?这里面都是有玄机的,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出去,师兄他也不会许你在这里面随意乱走了。”
“你说,我会不会一辈子都困在这个地方了?”清溪突然幽幽开口道。
萧逐风闻言语塞,半晌之后才道:“谁知道师兄是怎么想的呢,我之前都已经跟你说了,他那个人随意得很,也许明天就会放你离开,也许一年两年也不会让你走,这个谁也说不准,说不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里好暗,我还是喜欢京城的灯火明亮。”
萧逐风闻言沉默着。
良久之后,萧逐风站起身来,“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我送你回去。”
清溪却并不站起身,轻声开口道:“让我在这里再多睡一会儿吧,坐在这里的时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整天在那个院子里憋得心里很难受。”
萧逐风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顾着自己的身子要紧,难不成你真的认为自己一辈子出不去了,所以故意折磨自己?”
清溪闻言淡淡一笑,“当然不是,我有那么蠢吗?还故意折磨自己。”
“那就赶快回去,你这病才刚刚好,难道又想倒下来吗?”
“行,行,”清溪站起身来,“这就回去。”
依旧是一言不发的兰舟抱着清溪从楼顶飞跃而下,萧逐风一路把清溪给送了回去。
眼看着清溪就要走进内室,萧逐风突然唤住了她,“还是不能吗?”
“什么?”清溪转回头来,不解的看着萧逐风。
“喜欢上我,对于你来说,还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吗?”
清溪定定地看着萧逐风的眼睛,“其实你明知道答案的,为什么还要开口问呢?”
萧逐风脸上不由浮现出失落的神情,没有再说一句话,便是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清溪走进里间,兰舟扶着她在床上躺下,清溪盖了被子,然后看着兰舟问道:“想比起你们门主,你觉得萧公子如何?你更喜欢哪个?”
兰舟闻言怔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我哪个也不喜欢,他们都是我的主子,我只是奉命做事而已。”
清溪点了点头,“我睡了,你也休息吧。”
为了时刻‘照看’清溪,兰舟是谁在清溪的床边的,所以清溪睡下之后,兰舟才在铺了被褥的床边的地上躺了下来。
清溪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事情,心中也越发焦急起来,但其实她心里也很明白,就算再怎么着急也没用。
清溪的病还没有完好,在床上躺了一会之后,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渐渐睡了去。
第二天起床之后,清溪披了衣服坐在桌前写写画画,兰舟依旧在旁边沉默地候着,就算心中好奇也不开口问,当然,她的好奇是看不出来的。
等到清溪完成之后,才将手中的笔给搁了下来。吹干上面的墨迹,清溪将手中的几张画纸递给兰舟,“能帮我弄来这些东西吗?我想做一个纸鸢解解闷儿。”
兰舟伸手接过,并且将这几张画纸给收好,同时语气淡淡地对清溪道:“这件事,我得先问过门主。”
清溪闻言点点头,“我知道。如果他不答应也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小时候放的纸鸢了,所以想动手做一个,反正现在也是每天闲得无聊。”
没多久之后,兰舟就将清溪要的东西给拿了来。
清溪回忆着小时候跟别人一起做纸鸢的样子,先开始劈竹篾,做骨架。
她也不着急,一切都是慢慢的来,一次做得不好了,便重新再来,直到做得满意为止。
阎门门主偶尔来看她,见她正在专心致志地做纸鸢,也就在一旁这么静静地看着,看一会儿之后,就起身离开,在这整个过程之后,几乎一句话都不说。
晚上的时候,萧逐风也会过来,他出言调侃道:“你该不会像利用这个纸鸢来打什么主意吧?想要利用这个纸鸢往外传递消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看到的。”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天真?认为用一个纸鸢就能往外传递消息?他都任我在这里随意走了,我连出口都找不到,一个被线牵着的纸鸢又能做什么?我只是在这里呆的太无聊了,想找点事情做来打发时间而已。”
“你没有这样想最好,你若是这样想了,那希望肯定就要落空了,到时候难受的是你。”
等纸鸢终于做好了,清溪便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去放,一开始试了好几次,都没能飞起来,清溪难免泄气,不过最后还是成功飞起来了,清溪抬头看着成功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