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路军旅部,旅长在作战室焦躁的来回走着,参谋长也站在地图前看着地图沉思。
两分钟前,师敌工部发来紧急通报,说昨日下午,有一个中队的日军进驻王庄据点,目的不详。
看到这份通报,旅长真有点急了。昨天,得到鬼子特别战队在袭击一连之后躲到王庄据点的情报,新一团团长立刻赶到旅部,死活要下了消灭这支危害极大的特别战队的任务,已于昨天傍晚出发。
按道理,从距离上来讲,独立排离王庄近的多,而且之前已经拟定了作战计划,此任务理应交给独立排。然而由于考虑到敌情发生了变化,之前王庄只有一个小队的鬼子,虽说还有一个营的伪军,不过论战斗力,也就比摆设强了一点。所以,独立排拿它练练手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现在,突然增加了一个特别战队,仅从人数上讲就相当增加了两个小队。如果说战斗力,从他袭击一连的情况来看,则比一般的鬼子强的太多了。而独立排则是刚刚建立的新部队,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所以,旅长考虑再三,才下达了独立排终止行动的命令。因为他知道,一支新建部队的第一仗,对这支部队的未来意味着什么。所以,尽管知道撤销作战计划会引起独立排的不满,但出于对独立排的保护,旅长还是对独立排下达了停止行动的命令。改派新一团攻打王庄据点,消灭那支危害极大地特别战队。
可是,现在的情况发生了剧烈的变化,鬼子竟然增兵一个中队,这样,等于实力翻了一翻。就王庄据点来说,仅人数就接近新一团了,而且还是据坚而守。而新一团虽然战斗力强悍,但毕竟武器装备有限,而且缺少攻坚用的重装备,最主要的更是完全不知道敌情发生了变化,如果还按照原定计划攻打王庄据点,肯定要吃大亏。旅长现在忧虑的已经不是新一团能不能打下王庄据点了,因为打下王庄据点已经完全没有了可能。旅长现在担忧的是新一团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当时,由于条件所限,团一级还没有配备电台,只有团部驻地拉了电话线。而武文斌的独立排,虽说也是定为团级单位,但是由于路途太远,所以连电话都没有办法拉,因此现在无论是新一团还是独立排都没有办法联系上。派通讯员?肯定是来不及的。这个时间,估计新一团那边的战斗都要结束了。
可是目前这种情况,的确也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跟参谋长商量了一下,决定火速派通讯员通知武文斌,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出击,根据情况伺机接应新一团,力求将损失降到最低。
通讯员刚走不久,独立排的通讯员也送来了消息。
旅长接过来一看,立刻气的拍着桌子大发雷霆:“胡闹!这个武文斌发混,你韩战梅也跟着瞎起哄!”
“旅长,是不是先搞清楚情况,这两个小家伙都不是冲动的人,是否有特殊原因?”参谋长试探着说道。
“能有什么特殊原因?不管什么原因,这都是抗命!而且你看看,这是特殊原因吗?他就是为一连报仇去了。”旅长拍着桌子说。
桌上,放着旅部昨天送去的那道命令,上面有武文斌写的那个“冲冠一怒,岂为红颜,弑我父兄,不共戴天”的“批示”。另外,还有韩战梅在下面补上的一句话:“冲冠错怒士气急,事出有因将在外,此役必战。韩战梅。”
“旅长你看看,韩战梅不是说了事出有因了嘛。”参谋长指着那命令说道。
“那也不是抗命的理由。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原因,到时候说不上个子丑寅卯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看你啊,也就是嘴上说说罢啦。”参谋长笑道。“不过,这也是好事嘛,你刚才不是还在担心新一团吗,现在武文斌提前赶了过去,肯定能碰到新一团,这样,他们跟新一团合兵一处的话,估计形势基本无虞啦。”
“恩,这个倒是真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抗命都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他武文斌刚刚走上领导岗位,不能惯他的毛病,这样下去会害了他的。所以,无论他武文斌这次立了多大的功劳,抗命这件事情我必须收拾他。”旅长此时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时间到了傍晚时分,新一团团长急冲冲地来到旅部。
昨天他们奉命奔袭王庄据点,可是等他们赶到却扑了个空。于是回来后第一时间便跑到旅部要问个究竟。
“旅长,我们紧赶慢赶,于今天凌晨五点到达王庄。可是等我们上去一看,那个王庄据点却变成了一个大坑,难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派有其他兄弟部队?”
“什么什么?大坑?什么大坑?”旅长听糊涂了。
“就是,就是,怎么说呢?就是据点没了。营房,炮楼,封锁沟什么的都没有了,有人在我们之前打掉了王庄据点。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只有大约两个中队的鬼子在打扫战场,焚烧和掩埋尸体。估计也是后面赶过去的援兵,我们看看王庄据点已经没了,也就没有惊动他们,于是就撤了回来。”
“你是说有人在你们之前把王庄据点荡平了?”旅长惊讶地问道。
“不是荡平,而是荡成了一个大坑,就是放满水就可以养鱼的那种。”团长用手比划着说。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旅长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王庄据点没有了,被人在我们到达之前端掉了,现在的王庄据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