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唐英见势不妙,一招围魏救赵直取姚光启,可是为时已晚,金如意的穴道已经被点,姚光启顺势回手,将唐英拳一顺,唐英的胳膊正好从金如意的腿下穿过,恰好接住了失去平衡即将摔倒的金如意。
唐英被动的接下金如意,显得很是尴尬,红着脸还要往前冲,不过这时唐豪张口劝解道:“算了,大哥,你打不过他,而且姚兄也没有恶意。”
唐英被弟弟这么一说,气的面色通红,不服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
唐豪笑着揶揄了一句:“你的长项是找女人,不是功夫。”
金如意虽然败给了姚光启,却比唐英沉着坦然多了:“你怎么知道我们躲在这?”
姚光启眨了眨眼睛:“凭直觉。”说完神秘的一笑:“请这位大姐姐先出去吧,我们谈点正事?”
金如意把头转向一旁,不再说话。
姚光启接着说道:“你如此抵触我,大概是因为还不了解我的底细,是吧?你没把握,我是否值得信任。”
金如意不出声,算是默认了。
姚光启继续说:“那天晚上,你是故意引我去按察司衙门的对吧?故意让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真巧了,他们那晚谈的还真是我想听的!你的目的是想转移的注意力或是试探我,没想到我还是把注意力又挪回到你身上了。如今我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金如意有些不相信:“你是怎么想到的?”
姚光启笑着说道:“这还要拜你所赐了,因为那晚你故意把我的行踪暴露,我不得不落荒而逃,无奈躲到一个院子里,那院子里有一位小姐,好心的收留了我让躲过了追兵,这位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你故意安排好的搭救我的,这一步显然是在你预料之外的,是吧?之后我突发奇想,既然我一个人能藏起来,那一家子人藏起来应该也不难吧。”
金如意一听,惊的瞪大了双眼,后退了两步,又开始仔细打量起姚光启。
姚光启笑着:“之前我也只是在脑海里随便一想,但随后顺着这个假设,越推论就越觉得合理,而且一系列的疑点顺势都解开了。蕃库里的粮食不够,军粮短缺,你们盐商知道后都很惶恐,深怕上面拿你们当替罪羊来顶缸,你之所以想出这一计,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你的师傅虽然轻功独步江湖,但武功却不顶尖,所以你觉得凭你自己师门的力量,是不足以保护你的全家的。更何况你们的对手,又是势力庞大的官府。而当你得知他们马上就要对盐商下杀手的时候,你便想到了这一计,抢先用这招迷惑对方,进而保住全家的性命,而你得到这个消息的来源,或许跟那位好心的小姐有关吧。事后,你为了把事情做的更真,也把别的盐商家也做成被灭门的样子,这出戏是你们演的苦肉计,好就好在虽然损失了点钱财,但保住了命,还把难题又甩给了对手。”
金如意很认真的听着姚光启的话,不过她还是显得有些不屑:“就凭那晚听到的几句话,就推论出我们与官府的纠葛恩怨,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姚光启笑着摇头:“也不光是那晚的话,当然还有其他的线索,比如桃花镇那两条诡异的悬赏,第二条悬赏是你发出的,可对?”
“凭什么这么说?”金如意突然显得对姚光启很感兴趣,走到姚光启近前,看着姚光启。
姚光启笑道:“很简单,对于发出第一条悬赏的布政司衙门来说,他们只需要知道是谁干的就可以了,以官府的名义破案不是更冠冕堂皇吗?不仅名正言顺脸上有光,还可以得到朝廷的嘉奖。更何况,如果他们真的贪墨钱粮,通过破案子,只要说贼人把钱粮挥霍了,趁机把账目做的更乱,他们之前亏空的账目就可以一笔勾销了。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自相矛盾的地方。当时在桃花镇发出悬赏的人,刻意强调是盐商行会发出的悬赏,我师傅曾说过,桃花镇一般是不透露发布悬赏人的姓名和身份的,而这次却主动说了出来,这不奇怪吗?而我到了北平发现,盐商们人心惶惶,大多数想的都是赶紧离开北平,根本不可能有心思联合起来花钱发悬赏破案,所以我就更加怀疑了。把这几个疑点串起来一想,我就想明白了,所以我断定,发出第二条悬赏的另有其人。想必你跟桃花镇那个女子有些渊源,从她那里你得知有人发出悬赏令缉凶,而你马上就断定发出悬赏令的是你的对头,所以你便将计就计就再发一条悬赏令,一边浑水摸鱼一边借力打力,然后你再见机行事。”
金如意鼓掌:“果然精彩,分析的头头是道,还有吗?”
姚光启看着金如意:“其实你故意放了好几条线索给我,是在引导我呢?还是考验我呢?你想知道我是否有本事找出真相,想看我知道真相后还敢不敢继续管这案子是吧?如果我知难而退,那你早些知道,也好有其他的打算,是不是这样?如今我没有退缩,而且还想继续查下去,你怎么说?”
金如意围着姚光启绕了一圈,又看着唐英说道:“聪明人,既然如此,我就如实相告。其实所有的盐商都没死,所有灭门的案子都是蒙人的。金童玉女夫妇也确实是我的师傅,我请他们下山,就是要暗中观察谁能来查案,寻找可以合作的人。不过我也有个疑问,你怎么就确定那晚你偷听到的就是布政司衙门里的人呢?如果也是我安排的呢?”
姚光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