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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伍德在这里剑拔弩张地冷嘲热讽地斗着,阿来和保镖在不远处的车旁看着我们,阿来摇头晃脑在那里来回溜达着抽烟,保镖则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我不想和我继续谈下去了,说:“伍德,其实和你斗嘴,其实很没意思。”
伍德说:“我和你谈话,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好歹!我苦口婆心地提醒你劝告你,就是想让你悬崖勒马,如果你就是不识趣,那我也没办法了。”
我说:“你实在是太为我靠心了,我看你还是先操好自己的心吧。至于我,我看你就不用劳费心思了。”
伍德呵呵笑起来:“老弟,送你一句话,一个没有危机感的人,一看只看到今天看不到明天的人,是可悲的。”
我也笑起来:“伍德,一个打着正义的幌子为害社会为害国家的人,结局不但是可悲,而且一定很惨。”
伍德哈哈笑了:“一个死到临头的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更显得滑稽可笑,更是可悲的。”
我说:“其实,这话我可以送给你的。好了,不和你扯淡了,我要走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刚走了几步,阿来几个大步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回过头看着伍德:“你的狗挡住了我的路,怎么,想动手?”
伍德面色阴沉地冲阿来挥了下手,阿来身体挪开,我冷笑一声,离去。
到了天福茶馆,我见到了老栗,老栗正一副悠闲的神态在那里喝茶。
我给老栗说了刚才遇到伍德和他的一番谈话内容,听我说完,老栗沉默了半天,接着笑起来:“小克,你很吃香啊,伍德很看重你呢。”
“不稀罕,被他看重,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
“那你被孙栋恺管云飞乔士达之流看重,就不是耻辱了?”
我一怔,说:“这个……似乎不是一回事。”
老栗笑起来:“有些事的区别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你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或者说,是你的需求不同而已。”
老栗的话让我一时似懂非懂。
老栗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伍德在海州的实业不少吧?”
“是的,是有不少。”
“都知道有哪些吗?”
“具体不清楚。”
“都是在海州的吗?”
“不知道!”
“嗯。”老栗点了点头,接着又继续喝茶。
我试探地看着老栗说:“我其实怀疑伍德的哪些实业可能只是用来给他洗钱的。”
老栗看着我,没有说话。
“当然,也可能这些实业是真的能赚不少钱,但他赚钱的路子,很多是和某些渠道勾结的。”我又说。
老栗呵呵笑起来:“这年头,不勾结能赚钱的很少,能赚到大钱的,谁也洗不干净自己。”
“你的三水集团就不是。”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我就是敢这么肯定,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看来,在我儿子眼里,我是个干干净净的商人了!”老栗嘿嘿笑了起来。
看老栗笑的样子,我也不明就里跟着傻笑起来。
“我认为,伍德获取财富的路子,起码有两个,一个是明着的,也就是他的那些光明正大的实业,另一个,是暗着的,也就是他做的那些违法的事,这两条路,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财富,只不过,目前的他似乎不大爽,因为他的那条暗地来钱的路,被李舜给搅合了。”老栗说。
我看着老栗:“这你都知道!”
老栗说:“虽然没有人直接告诉我,但我不会分析不会自己推理判断啊?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嘿嘿笑了下。
“伍德这个人,根据我目前说了解的来分析,他做事是极其机敏的,是很注意细节的,同时,他又是极其警惕的。他一个劲儿想拉你入伙,其实未必他真的是想和合作,对你未必是真的能建立起信任来。他这样做的目的,或者只是要转移你的视线或者注意力,或者,他只是想断掉李舜的一只胳膊。其实,我觉得,对他来说,只要你不在李舜那里发挥作用,就等于是个死人了,就等于达到了他的目的。当然,如果你能为他所用,算是额外的收获。其实他是不奢望你能给他出力的……”老栗继续说。
我看着老栗,听他讲下去。
“还有,伍德拥有一个庞大的帝国,他的帝国里,有黑有白,他周围甚至身边的人,都未必能真正彻底了解知道他的帝国到底有多大,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黑的白的产业,他用人,一定是分别使用,绝对不会让一个人知道他的全部,每个人只能知道一部分,甚至包括他的心腹皇者也未必能全部了解到。
这就是他的狡猾和高明之处,一旦出事,顶多只是局部而不会是全部坍塌,他用人是如此,和周围的那些人打交道也是如此,即使是他的盟友或者同伙,他也是有防备的,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的全部底细,这也包括雷征,雷征和伍德的合作的范围,对伍德来说可能只是他整个帝国的一小部分,伍德还有很多事是雷征说不了解的。”老栗继续慢条斯理地说。
我睁大眼睛看着老栗:“你的分析听起来很让人很震撼,你是不是把伍德看的太牛逼了,他把他看得太高明了吧?”
老栗笑了笑:“我不想刻意去夸大对手,但我必须要正视,我只是客观地实事求是的分析而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