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白天在冥幽谷林夕然的行为,柳轻风和路天骄同时指着对方说道:“无意……难怪夕然会变得那么奇怪,肯定是无意从中搞鬼。”柳:“可是如果真的是无意,夕然为什么不拆穿她呢!”
一句话又说回去了,还是感觉不对,可是想来想去也没他人了呀!正在两人绞尽脑汁想谁是凶手的时候,祁无痕却无力起身回房了,临走时还说道:“别想了,夕然不说自有他的道理,早些休息吧!希望明天可以找到夕然……的尸体。”
祁无痕离开了,柳轻风看着熟睡的六儿心变得好痛。如今林夕然下落不明,就算是武林高手一条蛊虫在体内都很难撑下去,可现在林夕然体内有三条之多,应该是活不了了。
柳轻风责怪自己,若不是他没照顾好六儿,让六儿遭人毒害,林夕然就不会因为救他而丢了性命。祁无痕和路天骄躺在床上无心睡眠,听着外面的雷声想着林夕然此刻的处境,感觉心痛不已。
而柳轻风陪在六儿床边,替他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就这样一直坐着看着六儿。然而此时此刻,天空一道接一道的闪电飘过,好久都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离客栈几里开外的一条小河里,平常水流缓慢,此时却变成了湍急的洪水。林夕然出来之后直接跑到小河里,水深淹至大腿之处,三条蛊虫在他体内不停的撕咬他的五脏六腑,他痛苦的嚎叫伴随着水流声顺流而下。
全身的鲜血被雨水淋净,一网洪水袭来,直将他冲击倒在水里。过后他又站了起来,右臂剑伤旁边的血肉已经泛白,可是他完全不觉得疼痛,因为所有的痛全被胸口小腹这些地方覆盖了。
将上身的衣物撕成碎块,整个身子泡在水里还是不能缓解疼痛。一道闪电再次从林夕然上空飞过,林夕然大怒,弓起双手十指呈鹰爪样,一爪接一爪的抓在自己的胸口和肚子上,直将身上的皮抓得四分五裂、破烂不堪仍不心甘。
在承受不了疼痛的折磨下,林夕然终于还是无力的晕倒在水里,被洪水一直带着从一处百尺高的山崖瀑布上流下,庆幸的是他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雨下到凌晨才停,祁无痕、路天骄和柳轻风三人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三人就聚到一起,看着六儿脸色渐渐好了起来,柳轻风的心也松了大半。
三人准备出门寻找林夕然,柳轻风转过身去抱六儿,路天骄大步带头,刚走到门边就看到外面走进来一群人,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路天骄匆忙退后一步把门关上,不料正踩到祁无痕脚上,祁无痕正要开口,只见路天骄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柳轻风刚抱起六儿,见状又将六儿放到床上,走到二人身边,见路天骄正贴在门上像是在偷听什么一样。
“天骄,怎么了?”柳轻风问道;祁无痕在一边不明所以一脸懵样。路天骄轻轻转过头对二人说道:“是南宫文武,他带着七魄教四大圣使和十几名教徒不知道要干嘛!”
听见南宫文武的名字,二人一下来了兴趣,柳轻风问道:“这里是通往冥幽谷的唯一路线,他们那么早就到这里,会不会是要对冥幽教动手了?”
祁:“四大圣使不足为惧,倒是这个南宫文武;我跟他在天剑峰交过手,他的剑法凌乱不堪,好像刻意在隐藏他自身所修炼的剑法一样。”
路天骄头靠近门边竖耳偷听,南宫文武等人亦是大声喧哗,唯恐别人听不见。“小二,来壶好酒,有什么好菜速速上来;”四大圣使其中一个喊道。
店小二上来便摇头晃脑、比手画脚一阵,众人不明白什么意思,南宫文武猜想应该是银两的问题,随便拿了两锭银子放在桌上,没想到店小二还是一样的行为。
南宫文武大怒,吼道:“我们又不是吃东西不给钱,别扭扭捏捏的,速速去准备酒菜。”说罢,本以为店小二会离开准备酒菜,可人家还是一样摇头摆手。
其实这个伙计就是想说酒没了,昨天被路天骄和祁无痕两人全喝完了;而且现在太早,厨房根本没人,炒不出菜,店里唯一能够招待路人的只有些茶水。
说了半天还是一样牛头不对马嘴,七魄教徒又叫来了店老板,他们却不知道这整个店的掌柜和伙计全是哑巴。说了半天店家还是不肯上酒菜,南宫文武一怒之下拔剑将掌柜的和一个伙计给杀了。
其余几名店小二出来看见,抬起凳子便朝南宫文武冲了过去,只是还未近得他身,就被七魄教徒全部杀了。在这期间柳轻风几次想冲出来救人,都被祁无痕和路天骄拦住,声称要知道南宫文武来这里干嘛就不能打草惊蛇。
看见这店主的尸体,南宫文武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怒斥一声说道:“真是扫兴,若不是昨晚无缘无故下起大雨,我们此时已经站在冥幽教总坛了。”
说完,南宫文武起身就朝冥幽谷的方向而去。见七魄教的人全数离开了,路天骄才将门打开,看见店主的尸体不禁有些可惜,双手合十拜了拜。
“轻风,你留下来照顾六儿,我跟天骄跟上去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样!”祁无痕说道。刚要走时被柳轻风一把抓住;“无痕你留下,他们此去是往冥幽谷方向,冥幽谷地形复杂,我和天骄对哪里比较熟悉,我们去比较安全。”
路:“轻风说得对,无痕你留下照顾六儿,轻风,我们走。”话音一落,二人立即跟了上去,祁无痕看着二人的背影说了一句;“你们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