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一个人!
这个人姓华,叫华东来!
自称是神医华佗的后代,是个看病的郎中,也就四五十岁,清瘦的面容,留着三缕须髯,每日里背着个小药锄,整日的往南面的大山里跑!
飞马镖局在落马镇的北面,华东来住在落马镇的西面,一个自己搭建的茅草屋!
华东来究竟是不是神医华佗的后代,落马镇上的人不知道,但华东来的医术的确高超,连落马镇昔日的郎中都佩服不已,几次登门拜访,欲和华东来学习医术,都被华东来婉言谢绝!
华东来这个人的脾气特别古怪,遇见穷人求医,有时不但分文不取,还要搭上草药,若遇上富人求医,华东来的诊金却要的出奇的多!
华东来本来和这飞马镖局的主人朱久新没什么牵扯,只不过几年前华东来初到落马镇时,朱久新不知得了什么病,就想请华东来到飞马镖局为朱久新看病,华东来偏偏不肯去,非要朱久新来自己的茅草屋不可!
后来朱久新拗不过华东来,还是去了茅草屋!
落马镇的人那时看不出朱久新有何疾病,以至于非要华东来到飞马镖局为朱久新看病不可!
那日天气很好,飞马镖局的主人朱久新一脸笑容的进了华东来的茅草屋,可只待了一小会儿,朱久新便怒气冲冲气急败坏的走了,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落马镇的人没有一个人清楚!
别说是这件事,就连飞马镖局何时在落马镇开起来的,落马镇上的许多人也都早已记不起来,是十年前,还是更早,谁只怕都已记不得了!
毕竟落马镇的人没有几个人会去关心这些,他们自然也不会去雇佣飞马镖局,对于大多数落马镇的人来说,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已经很好,又何必去管别的闲事!
唯一令落马镇的人奇怪的事,就是飞马镖局的主人朱久新一年中也就出去那么几次,但似乎飞马镖局却总有花不完的钱!
华东来到落马镇的时候,落马镇的人却都还记得大约在五年前,那是因华东来一到落马镇后,落马镇昔日的郎中,生意就一落千丈,几乎是门可罗雀!
人吃五谷杂粮,自然难免会生病!
生病了当然要找郎中,是以落马镇的人反而能记住华东来是什么时候来的落马镇,却记不住飞马镖局是何时开的?
有病自然需要好的郎中治病,镖局当然不能治病!
是以,落马镇的人记不起飞马镖局何时开起来的,也就不奇怪了……
华东来和飞马镖局朱久新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
不过自那次之后,这二人虽同住在落马镇,却再无交集!
清晨!
薄雾弥漫,华东来的茅草屋升起阵阵炊烟,不时地还会传来些许草药的香气!
蓦地!
弥漫的薄雾中,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到了华东来的院门前!
这个人浑身是伤嘴唇干裂,也不知有多久没有喝过水了,但这个人的目光却依然坚定,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难的住他!
这个人举起手,欲轻叩几下院门,可是脚底虚浮,竟一下跌在了院门上,有如一个落地的葫芦般滚进了院子里,这个人几次欲起身站立,可是却如何用力,却一点用处也没有,这个人索性便直接躺在了地上!
吱扭一声屋门一响,显是院子里躺着的人,惊动了茅草屋内的华东来,脚步声响起!
一身青色布衣面容清瘦留着三缕须髯的华东来,站在院子里那个人的面前,双目一眯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道:“你小子伤成这样,他奶奶的都死不了,还能跑到我这来,真不知道是你小子的运气,还是老子我的晦气!”
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当然就是秦升,只见他哈哈一笑道:“你个招摇撞骗的混蛋郎中,有病人上门,还不赶紧把我扶进屋去,小心惹毛了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破茅草屋!”
华东来清瘦的面容露出一丝不屑,笑着骂道:“你小子,若是还有那样的力气,还会到我这来!”
华东来嘴里说着话手底下却一点也没闲着,一把扶起秦升就进了茅草屋!
茅草屋内,极是简陋!
东首放着一张木床,上面的被子倒是很干净!
一张不大的木桌,木桌旁两个简陋的椅子,一个粗糙的茶壶随意的放在木桌上!
东首靠墙处的摆着整齐的木架,木架上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木架的下面放着一个竹篓,篓子内搁着一把药锄!
靠着木架旁是一个不大的小窗,小窗旁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字迹飘逸俊秀,别有一番韵味!
西首是通往厨房的小门,不时传来柴草燃烧的噼啪声,和若有若无的烟火气!
华东来把秦升放到床上,清瘦细长的手指搭在秦升的手腕处,些许看着秦升道:“你小子真是命大,只是失血过多,过度疲劳而已,只是这次又为铁胆山庄做了什么事,弄成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惨样!”
秦升露出一丝苦笑道:“这次不是为了铁胆山庄,而是为了别人!”
华东来看了秦升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默默的走进厨房,些许端着一碗白粥出来,来到秦升面前笑了一笑道:“先喝碗粥,等你小子喝完了粥,我在给你上药,你这伤没有个十天八天的别想复原!”
秦升眼中露出一丝感激之色,几口就将白粥喝尽,拿着碗对华东来问道:“吝啬鬼还有吗?再给我来一碗!”
华东来看着秦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