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随手关上了石室的石门,虽多年不用,也只发出了几声轻微的摩擦声而已,不由得不让人佩服古人的智慧!
这间石室虽不如外边宽敞,但室内的用具却一应俱全,虽有些破旧,但都保存的极好!
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都是上好的木料,桌上点着油灯,尤其那张木床更是上等的紫檀木所制,虽已多年不用,依旧可闻淡淡的紫檀香气!
唯一令风无双驻足的却是一整面墙的书架,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书,许多竟是连风无双也不曾见过的古籍,风无双心中不由暗道:若是父亲见到这些古籍,定然欢喜的很!
一个白衣女子打开随身背的包裹,里面竟是一套崭新的被褥!
这一点风无双虽恨极了朴海镇,仍不得不佩服朴海镇做事的精细,居然连这种事都考虑的这么周全!
一想到这,风无双心中不由的又开始为龙飞云担起心来!
白衣女子铺好床铺后,服侍风无双躺下后,这二人则一左一右坐到了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风无双!
风无双见她二人如此,明白她们定是怕极了朴海镇!
朴海镇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他不开口说话!莫长空和他身后的那些人自然谁也不敢说话,生怕打乱了朴海镇的思绪!
些许,朴海镇开口道:“长空,叶不落和夏侯饮血那边的事安排好了吗?”
莫长空道:“属下已经按主人的吩咐安排好了,只是不明白主人为何要这么做?那人又岂是夏侯饮血和叶不落的对手!”
朴海镇面无表情冷冷的道:“一是我不想让他们两个再来烦我们,二是可以为龙飞云多树几个仇家,三来那个人这两年似乎有些不太听话,这样的人正好可以假叶不落和夏侯饮血之手除去,何乐而不为呢?”
莫长空道:“主人神机妙算,小的实在佩服至极!”
朴海镇虽知莫长空是在拍马屁,不过心中还是十分受用,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又问道:“我要你配置的药采购齐了吗?”
莫长空道:“小的已将药物采购齐全,今夜就可配制!”
朴海镇道:“也不急于一时,今夜你与我同屋而睡!至于他们,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莫长空怎会不明白朴海镇的心思,嘴上虽说的不急,如果真的不急,又何必要与自己同屋而睡!
分明是有监工的意思,又或是不放心自己,想到这,莫长空后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跟着朴海镇进了另一间石室!
梦究竟是什么?
究竟有谁能说清楚?
到底是庄周梦里化的蝶呢?
还是蝴蝶梦里化得庄周呢?
有的梦总是在梦中那么清晰,醒来时却偏偏记不住!
忽有一日,突觉此景似曾相识,可又偏偏想不起何时见过,脑中灵光乍现,才明白乃是昔日梦中所见!
是巧合还是天意?
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亦或是冥冥之中真有神灵,可又有几人见过?
梦却又是的的确确的真实存在,有人说是因日有所思夜才会有所梦,虚虚幻幻似假还真的梦,是否就是真实的人生?
也许梦的本意就是眼中的真实,眼中的真实其实就是一场梦……
要不昔日庄子缘何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化蝶,还是自己本就是蝴蝶!
朝雾夜雨梦朦胧,
似真似幻难分清!
人生大梦无需醒,
酸甜苦辣旅途中!
这一夜,风无双似乎睡得格外香甜,鼻息里闻到一股药草混杂着的香气,嘴里似乎被人灌了一枚细小的微带苦涩的药丸,朦朦胧胧中昏昏沉沉的风无双本欲反抗,可惜却浑身酸软无力,竟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风无双做了个梦,梦里龙飞云微笑的看着自己,那双又明又亮的眼睛,看的风无双竟不由得羞涩低下了头,脸红的有如苹果一般……
突然,不知哪里吹来一场大雾,瞬间将龙飞云罩住,龙飞云伸出手去拉风无双的手,浓雾竟把龙飞云拉的越来越远……
风无双焦急的想去拉龙飞云的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有眼睁睁得看着龙飞云被浓雾带走,初始还可看见龙飞云的脸,后面只能望见龙飞云深情温柔而又明亮的眼睛……
直到最后,白雾越来越浓,除了浓浓白雾,风无双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风无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心似乎也在流血,但龙飞云终还是消失于白雾之中……
酒有时可以解忧,可对于有的忧愁之人,却未必能解的了忧……
本已有些醉意的夏侯饮血突的眼睛一亮,看着一脸愁容的叶不落道:“叶先生,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叶不落问道:“何人?”
夏侯饮血道:“慕容先知!”
慕容先知复姓慕容,名先知,世上竟有人会叫这样的名字?
难道是此人父母觉得此人天赋异禀,可未卜先知?
当然不是!
慕容先知本名早已无人知晓,先知之名的由来!
是因,此人总是装出一副先知的模样,整日神神秘秘的,喜欢四处游荡与人算命,倒是十次有九次不中!
于是乎有人取笑与他,便叫他为慕容先知,这人虽算命不怎么样,脾气却是好的很,明白大家开他的玩笑也不生气,后来这名字竟一传十十传百轰传于江湖!
叶不落道:“那个术士即使有点用处,可我们要到哪里去寻他?”
夏侯饮血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