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朱友明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我本就未打算走,这是我的家!虽然我和妻子未必是你的对手,但有些事我还得去做!”
说完看了一眼老板娘铁若男,老板娘铁若男悠悠的道:“本来这次我们夫妇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我不是为了龙飞云,而是为了这个该死的胖子,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偏偏喜欢上了这个胖子,即使要死我也不会与他分开,是以要动手就来吧!至少黄泉路上有这个胖子陪着,也不会孤单寂寞!”
说完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紧紧握住了老板朱友明那又白又胖的手!
老板朱友明此刻什么也不必说,即使就是此即立时死了,想必内心深处也是带着笑意的!
舞迷独孤舞轻咳一声道:“什么也不必说,你夫妇二人立刻带着这些东西走,这个老不死的交给我吧!”
琴痴孤独曲呵呵一阵狂笑,枯瘦的手指轻弹了一下面前的古琴,古琴发出刺耳的声音,尖锐而又充满了杀气,两个抬着琴痴孤独曲进来的瞎子听到琴声后,竟一闪身齐齐飘出了窗外!
些许,琴痴孤独曲停止了狂笑,双眼满是杀意的看着老板朱友明老板娘铁若男夫妇,嘴里恨恨的道“你们以为有了这个老不要脸的撑腰,你们就能活着离开是吗?今日不说出龙飞云的下落,我就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舞迷独孤舞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了两条缎带,一金一银也不知是何物所制,烛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发出慑人的杀气!
琴痴孤独曲见舞迷独孤舞拿出了武器,一双眼睛盯着舞迷独孤舞道:“只要这次你不拦我,让我杀了龙飞云,来日我必到师妹的坟前自刎以谢前罪!”
舞迷独孤舞叹道:“你怎么还不明白?龙飞云有这样的朋友,又怎会杀你的儿子?你非要动手,我也只好接着了!”
琴痴孤厉声问道:“就没有一点转圜余地!”
舞迷独孤舞道:“没有!”
夜很静,可屋内四个人的心却没有一个能够安静下来,谁也不再说话,屋里只余烛火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
琴痴孤独曲的手长而有力,这双手已放在了琴弦上!
曲是好曲,悠扬有力委婉动听,令听者不由入了迷!
伴着醉人的曲子,舞迷独孤舞的缎带一前一后飞向了琴痴孤独曲!
噌的一声,一柄透着寒光的宝剑已迎上了舞迷独孤舞的缎带!
曲未停人未散,但见金银两条缎带裹着一片寒光,是似两个人在曲中翩翩起舞,又似两条蛟龙在曲中攻战杀伐,带起阵阵杀意!
琴痴孤独曲一手抚琴,一手凌厉的挥动着手里的剑,一剑快过一剑!
老板朱友明和老板娘铁若男看着面前的二人相斗,很想出手帮忙,奈何一时间却插不进手!
缎带飞舞,长剑凌厉,带起的劲风竟将烛火逼得忽明忽暗,尤其是二人的相互进击,每一次都惊险至极,偏又让人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死相拼,倒像是同门师兄弟之间的切磋!
琴痴孤独曲的曲真的很美,虽然带着几分杀气!
舞迷独孤舞虽然面目极丑又涂了厚厚的脂粉,但他的缎带舞起来非但十分好看,还随时可以要了人的命!
一阵恍惚间,老板朱友明和老板娘铁若男竟分不清舞迷独孤舞是男是女,缎带飘飞曲声优美,一身花衣的舞迷独孤舞仿似九天的仙女在这迷醉的曲子中翩翩起舞!
蓦地,琴痴孤独曲的曲子越来越轻,剑也越来越慢,豆大的汗珠已布满了琴痴孤独曲的额头!
随着琴痴孤独曲的琴声,舞迷独孤舞的身形也越来越慢,手里的缎带似乎已有了千斤之重,可缎带发出的杀气却越来越大!
曲子越来越轻,几乎已不可闻,长剑缓缓地刺出,刺向舞迷独孤舞的咽喉!
舞迷独孤舞似乎并不想阻挡琴痴孤独曲的这一剑,但见舞迷独孤舞脸露一丝满足的笑容,一振双臂似乎挣脱开无形的羁绊,飞快的袭向琴痴孤独曲的左右太阳穴!
老板朱友明和老板娘铁若男不由齐声惊呼道:“不可!”
任谁都已看出,琴痴孤独曲这一剑一定可以要了舞迷独孤舞的命,而舞迷独孤舞的缎带也必取了琴痴孤独曲的命!
谁知琴痴孤独曲和舞迷独孤舞听到惊呼声,非但没有停手,还相视一笑竟齐声道:“断魂曲送断肠人,长袖善舞舞长袖!天地日月草木新,一觉惊醒梦中人!”
这四句诗本是琴痴孤独曲和舞迷独孤舞的师傅生前所留,希望二人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而忘了同门之意,在这等生死之时,二人竟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这首诗!
就在这时,窗外飞来两个黑影,一挡住了琴痴孤独曲的长剑,一截住了舞迷独孤舞的金银缎带!
这两人竟是刚刚出去的两个瞎眼黑衣人,但见二人面容扭曲,似乎受了极大地痛楚,已死去多时!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是鬼哭似神号,分外的凄惨哀怨,接着一个一身雪白的女子轻飘飘的飘进了屋内,
一双惨白的双手竟趁屋内四人惊讶之时,分别捏住了老板朱友明和老板娘铁若男的咽喉!
本来屋内四个人都可说是江湖上的高手,只是四人的注意力都在琴痴孤独曲和舞迷独孤舞的决斗上,又突然被意外飞进来的两个瞎眼黑衣人分了心,这才被这女子一招得手,制住了老板朱友明和老板娘铁若男!
女子的头发都已花白,脸上虽满布皱纹,可依稀能看出年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