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挑着豆浆的壮汉,手里紧紧握着他的扁担,他的扁担是木头做的,不细看毫无异处,只是比别人的扁担要粗一些宽一些罢了!
只见挑着豆浆的壮汉,略微一用力,扁担已然碎裂,里面是一根七尺长的熟铜棍,至少也得有三四十斤重,这样的熟铜棍当然不止可以用来挑豆浆,而且还可以杀人!
这样的熟铜棍不但可以杀人,被这样的熟铜棍杀的人也一定极惨,不免会皮开肉绽筋骨碎裂!
熟铜棍!
舞起漫天的黄影,泛起的光芒似乎盖住了明媚的阳光,只余冰冷的杀气袭向龙飞云!
赶着羊的壮汉,已不顾四处吃草温顺的羊,他的手里多了一个黑沉沉的铁剪刀,刃口很锋利,看来不光可以剪羊毛,剪人的脑袋也绝没有问题!
此刻这把不光可以剪羊毛的铁剪刀,还可以剪掉别人脑袋的铁剪刀,泛着乌光剪向龙飞云,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剪掉龙飞云的脑袋!
可真正要命的却是一柄剑,一柄很普通的剑,一柄看来只需几两银子就可以买到的剑!
这样的剑很普通,普通的连剑的刃口都不十分锋利!
可这样的剑,也一定可以杀人!
杀人的剑也未必就都是一把锋利的剑,更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名剑古剑,只要是剑,就可以杀人,何况杀人有时并不一定非得用剑!
刀也可以杀人,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棍也可以杀人!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厉害的武器,最厉害的杀人利器,是人内心深处无休止膨胀的**和贪念,这样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比世间所有的武器加在还要厉害!
这柄普普通通的剑,握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壮汉手里,他的脸和他的人就如他手里的剑一样,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的特异之处!
可这个普普通通的壮汉用着普普通通的剑,却用出了最要命的剑!
剑!
要命的剑!
要命的剑很慢,慢到如蜗牛爬行一般,一点点一寸寸的刺向龙飞云的前胸!
金钗!
精钢淬炼的钢刀!
泛着乌光的铁剪刀!
一点点刺向龙飞云前胸的普普通通的剑!
四件兵器!
四件要命的兵器!
一下子就几乎已经断了龙飞云一切的生路,更断了龙飞云的退路!
何况龙飞云已无路可退,因为龙飞云身后是中毒毫无还手之力的风无双,还有疲累不堪浑身是伤的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
网!
网中鱼儿就是龙飞云!
龙飞云似乎已经注定了成为网里的死鱼,好像只有龙飞云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土地,这张网才会消失!
龙飞云似乎结局已经注定,还有谁可以改写龙飞云的结局!
一瞬间,似乎就是神仙出现,也已不能改变龙飞云的结局!
难道世间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改变龙飞云的结局吗?
有!
当然有!
天下间也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独一无二的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龙飞云自己!
绝境!
龙飞云身处绝境,可能随时都会送命!
有句诗写的很不错: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绝境!
绝境不光是绝路,总会有那么一线生机!
天无绝人之路,这个道理很简单,可真正懂得人又有几个,龙飞云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再美的花,也有凋谢的时候,再美的月色,也会在黎明前消逝,再好的酒,也不过醉的是人不是心,再漂亮的女人,也有容颜老去的一天,再傻的人,也有聪明时候,再厉害的武功,也有破绽,再厉害的网,也不可能捕获所有的鱼……
高手相争,胜负也只在一刹那,一刹那不长也不短,也许只是眨了眨眼睛,也许只是打了一个哈气……
可一刹那,却足以令一切改变……
龙飞云动了,没有人看清龙飞云的动作,快的像转瞬消失的流星又向不及眨眼的闪电,有如一条灰龙般只留下模糊的灰影!
鲜血飞舞,人已倒在了地上!
倒下的不是龙飞云,而是要龙飞云命的几个人!
普普通通却要命的剑,插在卖菜的壮汉的腰间;卖花姑娘的金钗刺中了想剪掉龙飞云脑袋的壮汉的右胸;熟铜棍砸在了用着普普通通长剑的壮汉右肩,血肉模糊右肩只怕是废了;卖菜的壮汉的精钢淬炼的刀劈在了卖花姑娘的大腿,虽不致命却已令卖花姑娘的腿几乎断折;最惨的莫过用熟铜棍的壮汉,一只手被铁剪刀齐腕剪了下来,喷出的血足以令人惊叫……
可没有人听到惊叫,只听见惨呼声!
龙飞云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一下死中求活,连龙飞云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接连跳动!
机会!
对于每个人都一样,只有把握住机会,才会成功!
司徒刚一直在等机会,如今就是司徒刚最好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司徒刚绝不会错过,也绝不会给龙飞云任何喘息的机会!
司徒刚的袖中刀终于自袖中滑出,只需轻轻一刀,龙飞云就会踏上黄泉路!
这个机会,司徒刚看的很准!
这一刀出手,龙飞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刚刚出手,龙飞云已竭尽全力,如今的龙飞云已没有任何的可能避过司徒刚的这一刀!
司徒刚的信心突然从没有如现在般膨胀,只需轻轻一刀,龙飞云就会倒在自己的脚下,这样的事,这样的机会,司徒刚怎么可能错过!
可司徒刚犯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