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王之王孟三星急走几步,极是恭敬的一拱手笑着道:“文老先生,不才又来打扰您老人家了,还望老先生海涵!”
文老先生微微一摆手,轻笑道:“孟公子客气了,岂不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吗?如此良辰美景,正是待客之时!不知那几位尊客,具是何人?”
偷王之王孟三星一拍额头道:“都怪小人疏忽,穿白衣的是小人的表弟姓风,那个有些沧桑的大汉,是小人的一个朋友姓雷,后面跟着的是我表弟的下人!”
风无双微微一笑一躬身道:“末学后进之士,见过文老先生了,久仰文老先生大名,今日一见,能得文老先生指点一二,实乃后生晚辈之幸也!”
老酒鬼雷动天不会风无双般文纠纠的说话,但丑媳妇终归得见公婆,急忙也一躬身道:“小人见过文老先生,对文老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还望不吝赐教!”
文老先生虽腹有诗华,不好虚名,但被人当众推崇,心中自是极是高兴,眉头一扬笑道:“三位公子过谦了,老朽也不过痴长几岁而已,快坐……快坐……”
文老先生很随意的坐在一个木墩子上,清风明月两个小家伙则立在了文老先生身后,四只灵动的眼睛滴溜乱转,甚是可爱……
风无双三人也坐在了木墩子上,龙飞云此时是下人的打扮,只好捧着铁箱子站在三人的后面!
文老先生笑了一笑道:“孟公子今日来,不会单单的看望老朽那么简单吧?又有什么宝贝,不妨拿出来让老朽也开开眼!”
偷王之王孟三星难得的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道:“文老先生不愧是高人,小的那么一点微末心思,竟被文老先生一语道破,小人心里还真有几分不好意思呢!”
龙飞云和老酒鬼雷动天心底暗骂道:死小偷做的好戏,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竟然还会不好意思,脸皮之厚,江湖上绝对找不出几个人来!
文老先生哈哈一笑道:“孟公子客气了,有道是无功不受禄!每次孟公子带来的东西即让老朽大开眼界,又有财物相赠,如此两全其美之事,老朽又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吗?风公子!”
风无双点点头道:“文老先生所言极是!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孟公子既然打搅了先生的清修,又让先生劳心费力,是以先生不用介意,我这表兄除了钱多,好像也没有什么了!”
偷王之王孟三星一听风无双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心中暗想:夸我,有点像又不太对!
文老先生却轻咳一声笑道:“风公子的言谈似乎比令表兄要文雅得多,不知风公子可有兴趣与老朽对首诗?”
风无双知道文老先生必是听出自己话里暗讽偷王之王孟三星没学问,这是来考较自己来了,不由面色微微一红道:“文老先生学究天人,后学末进之人,如何敢于先生比肩!”
本来风无双只是见偷王之王孟三星满口胡说八道,吹捧文老先生,小女孩的调皮心念一起,是以在言语中作弄偷王之王孟三星,没想到文老先生会突然要考较自己,心虚之下面色不由微微一红!
文老先生清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摆摆手道:“风公子此言差矣!以文会友,何来的后学末进呢!何况,良辰美景佳友来访,不赋诗一首,岂不大煞风景!”
风浅,污了先生尊耳!”
老酒鬼雷动天心道:唉呀妈呀!幸亏老子聪明,没有信口开河,不然这难题落到老子头上,还不闹出天大的笑话,岂不被龙飞云三人笑死!
文老先生面色一喜道:“不妨不妨,只是雕虫小技,已期大家一乐而已!”
龙飞云众人一见文老先生竟然如此高兴,都不知何故?
唯文老先生一人知道!
文老先生一生好学,加之天资聪颖,读万卷书,可谓学究天人,又不好虚名!
只一点,文老先生生xìng_ài好作诗,常与人一较短长,有时甚至会为了诗中的一个字,与人争论不休,弄得庸城一带的文人都不愿与其对诗,但提起文老先生的学问为人,却没有一个人不交口称赞的,是以文老先生这几个月除了教授清风明月两个小家伙学问外,心头不免踌躇郁闷!
人!
都会有点特别的爱好,有人喜欢喝酒,有人喜欢写字,无论好坏这些都无可厚非!
但文老先生则不同,非但与人较劲,就是与自己也是万般为难!
三日前,庸城下了一阵细雨,文老先生触景生情,偶得两句诗,初始并未觉得哪里不妥,反而又几分得意,觉得简直就是应了那句话,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可后来文老先生细细推敲,却觉得有些不妥,反复琢磨,竟看不出有何不妥,弄得吃啥也不香,觉也睡不好!
今日见偷王之王孟三星到来,明白偷王之王孟三星必是又得了什么古字画,到他这里来问个真伪,心底的确有几分高兴,有古人的字画欣赏,或许可解这几日自己心头的烦闷!
谁知,文老先生一见风无双聪慧伶俐出口成章,心头更是大喜,暗道:何不将那两句诗拿出来考考这个年轻人,若是可以解了自己心头困惑更好,不能的话,也可显露自己的文采!
是以文老先生见风无双答应对诗,不由得面露喜色,这些东西又岂是龙飞云几人猜的到的!
些许,文老先生轻咳一声,缓缓站了起来,踱着步轻声吟道:“风吹水面千层浪,雨打沙滩万点坑!”吟罢,看着风无双微微一笑!
风无双眉头微皱,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