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寒摇摇头,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好一会儿后,她道:“行了,你这一巴掌也算是没白挨,赵文强一向大方,他说要赔偿,东西是绝对少不了的,你说说看,赔偿的你要什么,自己去选吧。”
女婢摇摇头:“奴婢就在娘娘身边侍奉娘娘就知足了,奴婢也知道,娘娘一直爱着那个‘马孝全’,对么?”
“死丫头~~”李清寒笑着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女婢的脑门。
......
赵文强走出宫殿,转身向后看了看,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李清寒,真是性子烈的很,不过我喜欢~”
话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也配喜欢清寒吗?”
赵文强愣了一下,随即冷冷的回应:“那又怎样,许你喜欢,不许我喜欢吗?”
来的人是赵文义。
赵文义走到赵文强面前,走到距离赵文强只有一尺时,停了下来。
兄弟俩的个头差不多,长相上也有几分神似,但是彼此的眼神,却都十分的不友善,没有一点兄弟间的情谊。
“赵文强,你明知道清寒不会对你有好感,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叨扰她,你也真是锲而不舍啊~”
赵文强反驳道:“那你以为你有机会么?今天清寒可是和我说过了,她只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两人合作罢了,至于她的心思,完全是在那个马孝全身上的。”
“哼,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早就将马孝全杀死了~”赵文义狠狠的道。
“算了吧你,就算没有我,你也杀不死马孝全,哦对了,马孝全现在人在甘肃,你要不要派出杀手去试试看?”
“甘肃?”赵文义眉头皱起,“你消息可靠吗?”
“你说呢?”赵文强嘴角一扬,反问。
“哼~”赵文义一甩衣袖,朝宫殿内走去。
看着赵文义的背影,赵文强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赵文义,虽然我也喜欢李清寒,但并不像你那般,你要杀马孝全,可我偏要不让你如愿,哼哼~~”
......
京城内,当上新皇帝的朱由检,有些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喜悦,但是很快他又冷静了下来。
看着龙座下站着的朝臣,朱由检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魏忠贤的党羽,他若想做什么事,或者想说什么事,必须要加倍小心。
朱由检突然想起了马孝全,哎,若是他在,似乎可以将这朝堂搅和搅和。
朱由检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那天当皇帝的时候,就应该将特赦令里多加一条,将马孝全叫回京城,辅佐他才是。
“皇上,皇上......”魏忠贤轻声的提醒着朱由检,朱由检回过神来,看到魏忠贤那张老脸,心中不免一阵厌恶,但是面上却装作迷茫,连着啊了好几声。
魏忠贤心中一喜,心道这朱由检,胆子小的厉害。
“皇上,大臣们都等着您开口说话呢~”
朱由检又啊啊啊了几声,这才红这脸,战战兢兢的说了几句话。
龙座下,一些正直的大臣一听新皇帝说话战战兢兢,心中顿觉遗憾万分,难道这个新皇帝,比他哥哥,还不如吗?
......
散朝后,朱由检去中宫找周皇后聊天。
周皇后知书达理,是个难得的好女人,早在夫君下朝后,她就从太监的口中得知了夫君的羸弱。
周皇后心中着急,但是又不便多说,只能借着一首《长恨歌》来表达心中的急迫。
朱由检当然知道周皇后的心思,但是眼下他刚刚登基,皇位尚不稳固,且魏忠贤把持朝政,他根本无法对付魏忠贤,所以不管皇后怎么抑扬顿挫的吟,朱由检只是轻轻的点头微笑。
待周皇后吟完《长恨歌》后,朱由检故意装作不知道的问道:“这‘汉皇重色思卿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我怎么觉得有点别的意思呢?嗯?”
周皇后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道:“臣妾该死,臣妾该死~~臣妾不该吟唱这首《长恨歌》......”
朱由检哈哈一笑,将周皇后扶了起来,小声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眼下不成熟,等......”
周皇后愣了一下,眼眶一瞬间红了。
“皇上,臣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周皇后小声道。
“嗯,说吧~~”
“臣妾以为,皇上应该将马孝全叫回来~”周皇后道。
朱由检眉头皱起,有些不高兴道:“你怎么也说那个马孝全,你们怎么都说那个马孝全,他到底有什么好?”
周皇后看着即将要发脾气的朱由检,心道难道皇上这么不待见马孝全嘛?但是我若是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想到此,周皇后喃喃道:“皇上可记得昔日先皇(朱由校)给皇上选妃子时的事?”
朱由检随口就来:“那自然是我皇兄帮我张罗的,否则也不会遇到你了。”
周皇后点了点头,继续道:“皇上只知道你我相识乃是先皇所为,但不知道先皇当初是听了谁的建议吧?”
朱由检舔了舔嘴唇,道:“难不成你我相识,也和那个马孝全有关?”
周皇后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昔日多数朝臣不同意我和皇上的婚事,但是那马孝全认为,我们应该在一起,所以冒死觐见,嗯,对,冒死觐见......”
“有这回事?”朱由检吸溜着站起身,狐疑的看着周皇后,周皇后点点头,道:“皇上请坐下,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