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醉熏熏的唱完几只小曲,略显踉跄的从青石上爬了起来。他有些莫名其妙,为何如此多人的视线都移到他身上。不过他始终面容沉静,他的性格便是那种不会因万众瞩目而手足无措,亦不会因无人问津而颓废萧唐之人。
“罢了罢了,又是因循守旧的一套,我还是去阳翟城里去逛街去了!”郭嘉摇了摇略显昏沉的头,一步一顿的下山而去。
前门是被前来拜竭求学的莘莘学子们给堵住了,但是谁规定不兴走后门的?郭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学院紧闭多时,轻易不开启的后门。
然而后门是轻易不开的,据说走后门是学院遇到重大危机时才启用的。除非得到了颍川学院院长或最德高望重几人的首肯。所以郭嘉决定,翻墙。爬墙很容易,粉白色的城墙,只有二米初头,一蹦一跳,或许就能够着。但郭嘉却喜好动脑子,他选择翻墙而不爬墙。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挂着铁爪的绳索,手臂精准的一甩,就将铁爪挂在墙头,而后蹬蹬瞪几步踩踏,就消失在墙角……
颍川书院院长荀爽是只老狐狸,他一见郭嘉向后门行去那架势,就知道郭嘉又要翻墙了。他连忙若无其事的一笑,将诸位前来拜竭求学的学子们的注意力给吸引到了身边。
“哈哈,老夫聊发少年狂,想必诸位学子也想知道老夫因何有今日之名望地位。老夫为你们一一道来……”
郭嘉出了颍川书院,顿时有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由感。嗅着空气之中桂花的淡雅香,油菜花的刺鼻香,郭嘉昏沉的脑袋逐渐清澈起来。
阳翟城,行人如织,车马不息,各种各样的叫卖声不断,端的是一番热闹繁华之景。就好像靡靡乱世中一处世外的桃林,将黄巾之乱的破坏气息隔离于外。
街边,忽闻一阵纷乱惊扰之声。嚎啕大哭的素衣貌美妇人,抱住一名幼小的婴儿,跪在一名看起来死去多时的粗犷汉子身侧,祈求路过的好心人能捐出些银钱,以便为丈夫下葬。
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有那好心人则上得前去,你捐一文,我捐二文,不一会就将貌美妇人面前的破碗装满。但也有那坏心者,恶意揣测这孤儿寡母是在街边演出一幕悲情戏,用来骗取百姓辛苦赚来的钱财。
他们冷眼旁观,不时还在脑海中浮想联翩起貌美妇人楚楚可怜,惹人欲起的模样。
郭嘉看着拥挤的人群,本打算置身事外,但是每每想起多读了些圣贤书,心中就有些愧欠。于是郭嘉从怀中掏出一物,朝着身上喷洒了洒。
刺鼻呛人的气味蔓延开来,郭嘉所过之处,人群纷纷被气味熏的让出一条道来。
这就导致郭嘉到了近前之时,独身一人突兀了起来。出于平日里的习惯,郭嘉以一双锋锐的眼神,状似无意实则如同铭刻进记忆一般瞟了三人几眼。
他发现死去的粗犷大汉小拇指动了动。他发现美貌妇人脸上的泪滴流出的痕迹不太自然。他发现美貌妇人怀中的婴儿很安静。
郭嘉几乎是瞬间就弄明白了情况,这是一场戏,只是不知这场戏的目的是什么?
“这位小公子,您救救我们孤儿寡母吧?”一声尖叫的哭嚎打断了郭嘉的沉思,随后他发现他的右腿被抱着了。
郭嘉愕然的看着抱着他腿很紧很紧的美貌妇人,年仅虚岁十五的他面皮有些发红,因为从他的视线朝下望去,能够清晰的望见美貌妇人胸前的一抹雪白。一向早熟的郭嘉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洁小少年,有时他也会看些食色性也的不良书籍,美其名曰:帝王大多好色,了解人性的好色一面,就了解了帝王的一些真实想法。
“快快请起,这位姐姐折煞我了!我只是一贫寒家子,实在是有心无力,要不我还有半葫芦酒,就算做姐姐丈夫的下葬品!”郭嘉冷静下来,笑嘻嘻道。
……
距离郭嘉所处之地街旁的楼阁包厢中,吕布与张辽,高顺三人正一边喝着酒,一边观看聆听着这边的动静。
“主公,这俏皮的少年真有你所说的优秀,怎么发觉他掉进陷阱里了还丝毫未觉呢?”张辽疑声一问。
高顺同样点头,显然他心中也很困惑。
“接着看!哈哈,喝酒,喝酒,边喝边看!”吕布高深莫测一笑,心中却思纣:若是郭嘉真的如此好骗,那他就真就不是郭嘉了。
……
“小弟弟,你是谁家的孩子?生的如此俊俏乖巧,民妇知道了,你一定是喜好穿朴素衣装来伴猪吃虎的世家公子哥,见民妇孤儿寡母深处危境,才拿出家中的刺鼻迭香,驱散了人群,脚踏五彩祥云来解救我们!”美貌妇人软生软语的倾诉着。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妩媚勾人,抱紧郭嘉大腿的她激动的用身躯来回在他身上蹭。随着她腰部有节奏的律动,她胸前的玉豆红鸾甚至于若隐若现,平添了一份看不清的诱惑。
郭嘉毕竟是十五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尽管脑中竭力去想些清心败兴的文章词段,但小郭嘉还是慢慢有了挺身抬头之势。
他颇有些尴尬的想要夹紧双腿,却发现一只腿如同金箍固定,动也不能动。
他隐隐有一种风雨欲来的不妙之感,但是脑海中得出的信息却使得他很快冷静下来。
果然,美貌妇人惊讶的张开了小嘴,脸上的哭丧不见了,反而目露愤怒的盯着小郭嘉支起的帐篷,不说话也不言语,气啾啾的。
“啊,看哪,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