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绰绰的两道单薄的影子,在幽暗的窗内低声而隐秘的交谈着。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一条手臂废了!”其中一人皱眉道。
“还不是遇见了扎手的点子,本以为遇见了肥羊,结果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手下三百健儿啊,被他杀得十不存一。”另一人说话依旧心有余悸。
“那人何种模样?怎会如此厉害?一人之力硬拼三百余众,莫非是天神下凡不成?”
“那人一身天蓝长袍,手持方天画戟,胯下是一匹乌黑如玉的骏马,端的是有模有样,可惜,就是太过狠辣,杀我健儿,这个仇,结大了!”
当先说话的一人听完另一人的话,只觉得轰的一声,脑袋炸开了。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这不可能!
最近蒲阴县境内突然路过一只人数足有一万二千余人的混合骑步军,这只骑步军的副帅路过时却找上了他,说是他们的主帅吕布不见了。让他这个蒲阴县令帮忙找寻。他哪敢不应,连忙谄媚着求告那主帅吕布的样貌。
结果那副帅言道:吕布将军一身天蓝长袍,手持方天画戟,胯下是一匹乌黑如玉的骏马……
“李大目,你逃亡我这里有没有人知晓?”其中一人突然急声问道。
“没有,我把手下的三百人都甩远了。他们没人看见我入城!发生何事了?陈县令?”李大目有着不祥预感。
“我怀疑你今日所见之人正是吕布,一万两千余混合步骑军的最高掌控者。”陈县令声音嘶哑。
“不可能,他说他叫吕小布,不,是吕小戟,不是,是……”难以置信,李大目难以置信,语无伦次。他觉得上苍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若是知道吕布有一万二千精兵悍将,他怎会去招惹这个煞星?
“别愣神了,本县问你,你的三百骑有没有被吕布活捉的俘虏?”陈县令厉声发问。
“没有,不知道,不,他们不会背叛我,我待他们不薄!”李大目失魂落魄,他不敢肯定有没有人出卖他,因为他走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逃出去,也不关心。
“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我与你是绑到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点子多,想想法子!”李大目六神无主,想要握住陈县令这最后一根稻草。
“法子是有,也很简单!”陈县令语气低沉。
“来人啊!快送大目统领到隐蔽之处,上路一定要小心!”陈县令扬声道。
过了一会,房门开了,八名彪形虎汉鱼贯入内。
李大目有些奇怪,但也未多想,就要迈着步子走出去。
咳咳!陈县令突然咳嗽几声,似是被冷风吹的感了冒。
“你们干什么!”李大目震怒,眼睁睁看着八名彪形虎汉将他擒住,手脚身躯动弹不得。
“李大目,你安心的上路,本县还要用你的人头与校场中六千贼兵的人头去换回本县的清白。呸,做事不密,给本县惹了一身骚!”陈县令眼珠如幽冥,冷冽无情,阴声道。
他从衣袖中抽出锋锐匕首,闭上眼睛,朝着李大目胸间一刺。
扑哧!心脏被刺破,血流满身,李大目怒瞪双眼,不甘而死!
“把他的人头砍下来,用布帛包好!”陈县令吩咐完,接着道:你们分出几个人看管好城门,吕布军一来,务必第一时间打开城门,并告知城内情况。吕布若问起本官,就把李大目的人头呈上。并说本官与贼寇李大目殊死搏斗,不幸受伤,正在府中将养。”
陈县令又想了想,拔出李大目胸间匕首,闭着眼睛朝胳膊,腿上,腰间各刺了几刀……
……
吕布骑着黑石,用黑石拖着七八个捆绑住的俘虏,飞驰在空旷的大地。七八个俘虏奋力的跑动着,唯恐跟不上马匹的步伐,被拖死在半路。
经过三个时辰的跋涉,吕布凭借地面上的痕迹,找到了一万二千余混合骑步兵的所在。与大军会合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全军直冲蒲阴县城。
在路上吕布才为莫名其妙的诸位将军解惑,详细谈及了李大目与蒲阴县令勾连一事。
诸位将军听完吕布的话,霎时愤慨不已,催动起各自的属兵,杀气腾腾的奔向蒲阴城。
蒲阴城外,出现了几只吕字旗号,高字旗号,张字旗号,赵字旗号,丁字旗号部队,密密麻麻一片。
蒲阴城掌管城防的县尉紧张不已,县中的二千多名老弱残兵,也都有一种窒息扑面的紧张感。
就在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几名县令的亲卫拿出了县令的亲笔手信,声称城外的军队是友军,县令有令,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
蒲阴县尉连忙尊令,这场仗打不起来让他悬着的心落了回去,他也不想以卵击石,让百姓死伤惨重。
“吕将军,我家县令说有一份大礼送你,还有旧校场在城西!兵贵神速!”一名彪形虎汉在吕布经过时,在城门楼上瓮声说了一句。就抛下一物。
吕布伸手接着,悬到马背上。马蹄不停,他继续统领着一万二千余骑步混合军朝城西杀去……
由于是校场,所以位置远离居民区。
城西校场
由于陈县令与李大目的关系,里面的李大目的从属都渐渐养成了松散不警惕的毛病。
因为,以往有危险了,陈县令会第一时间告知李大目,而李大目又会第一时间告知他们。
一处处杂七乱八的东西胡乱摆放,营门前放哨的人连连打着哈欠。
几个帐篷之外。
一伙人正兴高彩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