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坤是乌孙民族的一员,他是乌孙王族所遗留在外的血脉。自强盛的乌孙国发生大,小昆弥之乱后,乌孙国的国力就渐渐的衰弱下来,内乱使得乌孙国内的各部落成员流利失所。大大小小的部落被战争拖垮。虎视眈眈的汉人一点点蚕食起原本乌孙国的领土,但内乱而不团结的部落却消极抵抗,使得更多的部落成员流落到汉人的疆域中。
昆坤是一位年轻的族长,他以狼祖的子民而自傲,他对于部落里那些老东西的狼祖已经抛弃了它们乌孙子民的说法嗤之以鼻。
他一直坚信着,狼祖不会抛弃乌孙子民,狼祖定会派下狼使,来拯救陷入水深火热的乌孙子民。
故而他一直都对部落里的兵士训练的极其严格。按理说,草原上的子民,性格多是散漫不羁,受不了约束的,然而他硬是以乌孙的荣耀为名训练出了一只军纪严明的牧民骑兵。
昆坤所在的图亚部仅有三千余人,然而除了老弱妇孺之外,部落里的控弦之士就有五百人,这几乎是全部青壮的四分之三。
按理说部落里的老人是不会允许昆坤如此胡来。然而昆坤的威望却是极高,他率领部落勇士击败过南匈奴部落蛮曳部的数次入侵,并重创过蛮曳部的第一族将。可谓胆略俱佳,有勇有谋。
他有着充足的理由维持五百骑兵:抵御外敌,扩张领地。
这一日,昆坤又召集部落里的重要人物议会,讨论秋季给牲畜配种的要事。
但有部下急匆匆的前来禀告,有个奇怪的人前来拜访,他怒斥了守卫一顿:无论遇到任何奇怪的人,大图亚部的勇士,都应该冷静以对。
昆坤领着几名部落勇士来到帐外,就远远望到了极其令他惊觉的一幕。
一位全身披着亮白银甲,手中握持着奇怪兵器的人,正在部落外的栅栏外静立。
而最令人惊诧的是他的身下,骑着的一头白狼。
更令人惊诧的是,白狼与这个人身后,是约有三千只的苍狼。密密麻麻,安安静静的蹲在图亚部老营门前。
而昆坤又是恰巧见识过这只白狼凶威的人之一。那一次,他统领着三百铁骨铮铮的牧民骑兵在草原上狩猎,见到了这只白狼,见猎心喜的他想要将白狼抓来当宠物,却没曾想还未发动合围,这只白狼就如有狼祖之灵附身,以极光之速逃进了不远处的十余里平方的一处小山谷。
他率领骑兵追击,等到来到小山谷外围,朝里面一看,密密麻麻的冷汗从他与三百骑兵的额头上升起。
只见小山谷内漫山遍野的都是狼,各种草原上独有的狼种一一现身,密密麻麻的让他们头皮发炸。
而那只白狼似有所觉的朝着他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便使得一向胆大包天的他心惊胆颤。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神啊?高傲,冰冷,不屑,嘲讽,怜悯,挑衅……如此复杂的情绪出现在一只狼眼中,就是如此的真实,让他觉得难以置信却又非信不可。
还好随后:它的嘴角只是挂起弯曲的嘲讽弧度,呜呜狼叫了几声,掀起了狼群一阵震彻天的狼嚎声,却没有让狼群发动攻击。
三百匹优良的骏马算是废了,被狼群的吼叫震慑的瑟瑟发抖,口吐白沫。怎么抽打都哆嗦的走不动路,逼得昆坤与三百骑兵只有弃马而逃。
“你是谁?”昆坤回过神来,目光深邃,问道。
“你知道的!”吕布道。
“你是狼祖的使者?”昆坤面无表情,道。
“你认为是就是,你认为不是就不是!”吕布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笑着说道。
“看你这装束,你是汉人?在汉人里面也是有些权势之人吧?”昆坤冷笑道。
“没错,我名吕布,吕奉先,现今是这云中郡的太守。”吕布直言不讳的道。
“太守?”昆坤心中一惊,眼睛微微眯起,思考着吕布的来意。
“虽然你是太守大人,但你是汉人,与狼祖定然没有什么关系吧?”昆坤语气缓和下来,问道。
“有没有关系,你自知。我来此,也没什么要事,主要是听闻昆坤族长武艺非凡,想要与你较量一番。”吕布笑道。
“较量武艺?”昆坤摸不清吕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便与太守大人较量一番。拿兵器来!”昆坤给手下部落勇士传令。
这一场战斗,随着族长亲自出手的势头,很快在图亚部传开,图亚部的勇士纷纷前来观战,为族长助威。
然而,战斗却出乎所有图亚部勇士的预料。
手持八十斤巨斧的族长在部落营门前,败了。败得一败涂地,仅仅左支右挡着支撑了五招,就被吕布的戟杆震飞,喷出一大口鲜血,仰面而倒。
“我需要你的帮助,它也需要你的帮助!狼祖,只活在心中。”吕布留下了一句意味伸长的话,就飘飘然离去了。
他相信这位聪明的部落族长定能理解他所说的话,而且:他会妥协的。
吕布走后,
一个流言开始在图亚部与周围部落传播开来,说是云中郡郡守吕布是得到了狼祖的眷顾,从它那学得了御使万兽以及举世无敌的武艺。不然不足以解释为何白狼王会成为他的坐骑,为何一向武艺超群的族长会被吕布几招击败。
昆坤回到帐中,宁静下来的他开始深思起吕布的话。他虽然相信狼祖会派出狼使,但绝不相信会不是乌孙人,而是汉人。
那个汉人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漏洞,说出了“你认为是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