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与貂蝉,彼此又进入了彼此的节奏中。她说你英明神武玉树临风,你说她淡雅素媚惊艳秦淮。她看你时眼眸温柔如盛夏昙花,你望她时眼角有笑如冬日斜阳……
“如果这是真的,便再好不过了!”吕布曾不止一次想过。
然而残酷的真相是:他与貂蝉的关系,不过是受制于美人计的美丽假象,如同一个美丽的泡沫,一戳就足以破灭。
吕布的许多部下,都能隐隐约约察觉出吕布的异状,但出于这样那样的顾忌,他们都将一些话暗藏在心底,并不敢明说。唯有陈宫私下里不止一次的劝戒过吕布:勿要沉迷美人温柔之乡,消磨斗志予敌可趁之机。
“终于能理解黄盖被毒打时的心情,心甘情愿的美人计,旁人又怎会懂得?”
吕布听从了她的建议,建起豪华的府邸,极尽奢华,绵延十里,耗费民工成千上万,耗费银钱数之难数。吕布听从她的建议,行事变得肆无忌惮而桀骜难驯,许多曾支持他的朝中大臣渐渐转变了态度,觉得吕布此人不堪辅佐,离心离德。吕布听从她的建议,每日在自己的相府里饮酒作乐,吟诗作对,荒废了朝事,荒废了部下的心……
这一桩桩,一件件对于吕布来说,他清楚他这样做的所有可能的恶果,他明白他这样听她做了,会在旁人眼中得到怎样的骂名与观感!但他依然做了,只为了看到她一脸灿烂莫名的笑。
寒冬的十二月又一次带着无尽的冰冷悄然而至。夜色昏沉……
吕布躺在明黄色的床榻上,看起来睡得很熟。貂蝉一袭红色长裙,亦步亦趋,慢慢的走到吕布身侧,她的手里,紧握着一把匕首。
貂蝉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吕布安详的睡脸。
“他睡觉的时候,真的安静的像一个孩子!”
“真的要对他下毒手吗?他对我那么的好!不不,他是国贼,是篡国的大盗,不能让他活下去!”
貂蝉手中的匕首突然有了千钧之重,她陷入了深深的折磨之中,她竟然有些不忍心下手,或许是不知什么时候习惯了他温暖怡人的笑,或许是不知什么时候习惯了他漫不经心温暖的怀抱……
吕布睁开了眼,这样,他的眼帘里就只有她,而她的眼帘里也只剩了他……
“这一天,还是来了吗?”吕布心想。“你,你要杀我?”吕布轻声问道。
貂蝉神色一慌,下意识的捂住吕布的嘴不让他大叫,然后她就捂住了!“你,你不要叫!”貂蝉道。吕布摇摇头,双手无辜的示意自己不会叫。
“你,你不要动!”貂蝉大急。吕布立马不动了。
“你,你不要舔啊!”貂蝉手掌啪得一下甩开,看着吕布,欲哭无泪。
“哦,我没叫,也不动,但你捂住我嘴,本相怎么说话?”吕布问道。
“吕贼,你死到临头,还敢贫嘴?”貂蝉挥舞了一下匕首,凶狠的蹬了吕布一眼。
“本相为何死到临头,就算本相该死,杀我的人,也不该是你!”吕布突然神色一正,道。
“为何不能是我?奸臣,人人得而诛之!”貂蝉道。
“是啊,为何不能是你?”吕布长叹一声,他颇有些心灰意冷,我为你舍了这江山,你却问我:为何斩我的人不能是你?
“三个月前,义父王允定下美人计,将我送来你府里,你果然不出我义父所料,是一个贪恋美色的好色之徒。在义父的授意,我的迷惑下,你昏聩荒唐的一面终于展现了出来。你却不知道,在你fēng_liú快活,压榨油脂民膏的背后,是义父等一干朝廷重臣的殚精竭虑,是朝廷一干忠臣对你这恶贼积蓄着的爆裂的反抗……”
“一个月前,义父已经成功说服了对你愈发不满的卢植,皇甫嵩等一干名将,站在了他的那一边!”
“一周之前,袁家与杨家等世家大族终于表态支持义父,只要义父能够拿到你手中掌控三军的虎符!”
“前夜,我趁你熟睡时毫无防备,已经盗得你的虎符,将其交给我义父王允!”
“吕布,你可知你已众叛亲离,势力土崩瓦解,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貂蝉眼神冰冷的看着吕布,似乎是想从吕布眼中看到一无所有的崩溃与绝望!
但,吕布,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吕布放声大笑,笑声久久不绝!
“曾经我以为最绝望的是失却了绝世武功,后来我以为最绝望的会是失却了权势高位,再后来我以为最绝望的会是失却了你。但是现在我知道,最绝望的是我站在你眼前,你却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
“动手吧,以我如今的武艺,连你都打不过了!”吕布高昂起头颅,闭起眼眸,轻轻的道。
“受死吧!!!”
“砰!”貂蝉手中的匕首重重的落在地上…………
“唔!”两片略显冰凉的唇瓣轻轻吻住了吕布唇角……
吕布难以置信的睁开眼,低头看到貂蝉通红的面颊与大大的眼睫毛在连闪。
“吻我!”貂蝉呢喃道。吕布颤抖着手抱住貂蝉,头缓缓的垂落,狠狠的吻在貂蝉的嘴角,而后,舌头霸道的挤开貂蝉的贝齿,不顾她的挣扎,在其间搅了个天翻地覆。
“呼呼呼!”俩人的这一吻险些吻得停止住了呼吸,俩人都不舍得分开,以至于分开后都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你,你……”吕布被貂蝉吻懵了,说不出话来。
“谁说美人计里的美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