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帝肆之都。▲≥八▲≥八▲≥读▲≥书,.√.≧o
大将军府,有一座方方正正的玉台,玉周有四角,上时常有飞燕从高空飞过。颇有王谢台前燕之姿。
这时,身披大将军铠的何进正双脚踏在玉台之上,睥睨四顾着台下的一群文武,顿觉万丈豪情发乎于心,千般壮志满怀激烈!位极人臣,登高一呼,百臣云集,除了连儿子都生不出的阉宦张让,还有谁能抵挡他的万丈光芒?
“诸位,大将军相召,是有要事要找各位商谈!”作为头号心腹的陈琳一弯腰站了出来,朗言道。
“小事!”大将军不悦,道。
“是极,是极,小事耳!”陈琳忙改口,干咳一声:吕布回来了!
静,死寂一般的静!袁术,袁绍,何苗这三位最重量级的人物对视起来,纷纷收起眼底深藏的一抹忌惮,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其余的人早已变成了炸开的锅。
“什么?哪个吕布,冠军侯?”
“还能是谁,肯定是冠军候。他不是被陛下发配了嘛?”
“怎么他回来了?洛阳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这下麻烦了!吕布之威,谁人可阻?”
“通通闭嘴!”大将军大喝一声,肥凶的面孔看向那些聒噪之人,那里顿时落针可闻。
“吕布,匹夫耳,就算是得到了高位,还能翻天不成?”大将军矜傲一笑:别忘了舍妹是当今皇后。
袁绍俩兄弟顿时眼角阴霾一闪,出身名门者,岂能看起凭妹妹上~位的何屠夫!
“大将军,那可是吕布啊!他来京,我们岂能视作不见?天下权柄,若天子占七分,则大将军当占俩分,余下一分,当归吕布!”陈琳忍不住谏道。
“陈琳,你莫要危言耸听,吕布虽强,又怎比得过大将军?”袁绍邃目一睁,质喝道。
“是极,吕布连我们袁家都比不上,余下一分要归也要归四世三公的袁家!”袁公路忍不住插口道。
袁家?大将军神色一怔,脖子如同被梗卡住,脸色阴晴不定的看向袁绍兄弟!
“袁术,你真是蠢笨如彘!”袁绍想直接指着这个一向同他不对付的弟弟痛骂,利用何进的傲,引发吕布与何进的斗,坐山观虎。利用陈琳的拗,来引发何进的恶,行离间计,好好的一石击二鸟,便被袁术生生搅合了。
不止如此,袁术还把袁家给牵扯进来,成了复杂的三虎相争,使得稳稳的局势瞬间崩盘。
思绪之间,袁绍不动声色,上前两步,反问道:大将军,于朝堂之上,袁家可是唯大将军马首是瞻?
何进一想,神色稍缓,胖脸龇牙一笑:本初多想了,袁家顺吾之心,吾心里有数。
“本初,吕布归京,你有何想法?”大将军突然问道。
“静观其变。有些仇怨,不是不报,时机未到!”袁绍面无表情,道。
“好,好,好!快意恩仇,用不用吾助你?”大将军温言说。
“一力可为,不求于人!不敢劳烦大将军!”
“哈,哈,哈!”
…………
“曹节,死了。段颖,死了。刘陶,死了。陈耽,死了!而杂家却依然活的很好!以后杂家会活得更好!”忽明忽暗的油光下,一位面皮白净,胡须丁无的存在正看着铜镜里面的身影,自言自语之中,露出俩颗深白的兔牙。
突然,一声尖尖的,柔柔的,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声调大声传来。
“啊啊啊!不好了,不好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吕布,回来啦!”
“何人于我堂前喧哗?滚进来!”
“嘭!”咯吱一声,门开了!
“阿父,是我啊,小丰丰啊!恁家来看你啦!”进来之后这声音愈发娇媚起来。
铜镜中的身影转过身来,只剩下背中境影。正脸一现,却正是张让。
“你怎么来了?”张让尚未说完话,突然改口:你真的滚进来啦!
左丰自以为得计一笑:那是自然,恁家是滚着进来得!你让恁家滚的啊!
看着左丰凌乱的发冠,衣裳上的尘土,张让突然一笑,命令道:且走近来!
左丰乐颠颠的靠近,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啪!
左丰捂着脸上的五指红印,惊呆了!
“在你眼里你是一条狗,他们就会把你当成狗。所有人都把我们这种人当成狗,我们也不能认为自己是狗!除了那个玩意,我们高高在上。就算要做狗,也是皇帝的狗,是皇帝一人的宠物!谁人敢欺?谁人可欺?”张让狰狞着面庞,如同咆哮的恶鬼,一字一句嘶吼。
“站起来!腰给杂家挺直些!”
左丰一个激灵,站得比苍松都笔直,直愣愣的看着张让,似乎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阿父!
“说吧!有什么事?”张让问道。
“要死了,要死了,吕布来啦!”左丰故态复萌,哆嗦道。
张让眉头一皱,左丰立时站成苍松,竭力忍耐住想要向下佝偻的背。
“吕布来了?”张让看了眼屋角的油灯,那里有一道影子在火焰中跳跃。
“来了,就来吧!”
“不能啊!阿父救我,当初黄巾时我监军时得罪了他啊!原以为是一个小太守,却没想后来混成了冠军候,你说他会不会打我一顿,不会随便找个由头杀了我吧?”左丰越想越怕,忍不住瞎吼出来。
“不会,你在他眼里,早已是小的不能更小的人物!”张让直接道。
“不,阿父,他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