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白山,清羽殿。
逸笙正在殿内收拾东西,翻来覆去,发现也只需要一把剑就够了,于是就去药庐拿一些草药药丸。
逸笙准备了许多的药丸,我不知道是准备给谁的,轻轻施一个法,就把东西藏进了袖子里面。
路过后山,逸笙突然止步不前,站在一块石头面前发呆。
这是孟玖常待的石头,基本上每次她来,都会坐在这个石头上面,然后她会勾勾手,对着他说:“逸笙,过来。”
他过去,她首先就会先抱一下他,掂量一下他的中间,然后凝眉摇头道:“太轻了。”
她会拿出许多好吃又有营养的东西过来,会看着他吃,还会帮他擦嘴角。因为怕他无聊,她还会跟他说许多有趣的事情。
长大了,她要避嫌,不会在对他勾手指头,不会再把他抱起,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来看他。
在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是她保护了他;在最寂寥无赖的时候,也是她陪他度过。
懵懂的年少,张狂的青春,她都无时无刻陪伴在他的身边。
他每天勤奋刻苦,只希望能离她更近一点。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想着若是每天都能见到她就好了,爱慕的种子无声无息的生根发芽。
直到百年前去了满芳庭,他才知道原来孟玖是有婚约的,甚至连婚期都定了,努力了那么多年换来的竟是一场镜花水月,头一次感受到内心空旷无助。
冷漠她百余年,他心里何尝好过过,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只有放手才是对二人最好的答复。
孟玖误会他,和他恩断义绝,命运总是这么残忍,不留丝毫余地。他看着她情绪失控,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想像玖辛那样抱住她,告诉她有他在就好。可是理智让他忍住,不能让她之后两难。
若是人生若永远只如初见就好了,后面为什么要加一句何事秋风悲画扇呢?
看着那块石头,往事一幕幕倒映在脑海,开心的,快乐的,悲伤的都有。逸笙无奈的呼一口气,收起那块石头,把它藏进自己的床底下,这些事情是他的错,就让他来承担好了。
逸笙还沉浸在回忆的悲伤中,突然房门打开,白光一现,杀气腾腾的招式飞向门外。
还好来的人身手敏捷,及时多了过去,但显然被吓了一跳。
“小师弟,你干什么!”门外的女子声音尖锐,责怪的说道。
逸笙这才看向门外,道:“原来是夏师姐,逸笙失礼了。”
说着就要给梓夏赔罪,梓夏边摆手边走进去,道:“没事,说说吧,你要去哪里?”
梓夏被墨染娇纵惯养惯了,导致她不屑于参加这些宴会,除非天帝亲自请她,还要给她准备席位,她才可能回去。而瑶池大会的消息只有参加的人才知道,所以她才会疑惑。
逸笙提起装药丸的包袱,施法变小,然后放进衣服里面,道:“去魔界。”
梓夏又问:“去哪里干什么?”
“去封印魔神。”逸笙答。
梓夏穷追不舍,接着问:“为什么要去那里?”
“天帝指令。”
“我也要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墨掌门对你另有安排。”
“师父也要去”
“是。”
梓夏脾气硬,直接耍起无赖来,道:“师父都去了,我一定也要去!”
梓夏就像温室里的花朵,柔弱娇气,无时无刻都不是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她一向随心所欲,不管后果,想做的事情,就是带上千百只牛也扯不回来。
逸笙拿她没办法,也不打算与她发生争执,拿起床边的绝尘剑准备走人。
殿门口迎面走开一个青黑色外衫的男子,容貌娇好,面色和善,温润如玉。向逸笙热情的打招呼:“上仙你好,我来找夏夏。”
绕过逸笙,墨染沿着长廊走向内殿,路上还不忘赔罪:“麻烦上仙了,百余年前夏夏哭着闹着要来清羽殿住,承蒙上仙不嫌弃,还望上仙见谅,毕竟夏夏还小,不懂事。”
逸笙回道:“墨掌门客气了,这百年来我一直住在孟玖上神的满芳庭,也没什么麻烦的。”
殿内的梓夏一听到墨染的声音就奔了出来,脚尖一蹬,双手环住墨染的脖子,道:“师父,夏夏好想你。”
墨染抱着梓夏转了好几圈,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师父,你可是一百多年没有回来看我了。”
梓夏跳了下去,问:“师父,我能和你们一起去魔界吗?”
墨染轻轻刮梓夏的鼻子,拒绝道:“不行,你给我乖乖的呆到玉珠峰去,子泠这段时间要掌管钰白山,你不要想着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送你去。”
梓夏扭头就走,道:“哼!我不管我要去!”
“你的师兄梓岫会守着玉珠峰,也别想着偷偷跑出去。”
“师父!”梓夏嗔怪道。
梓夏和梓岫是亲兄妹,当初墨染将梓夏送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梓夏特畏惧梓岫,只要在他面前就畏手畏脚的,墨染怕这样会影响她的修行,就决定把他们分开。
现在又将梓夏送回她哥哥那里,估计她想也闹,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墨染若无其事,一本正经的和逸笙讲话,梓夏只得求助逸笙,道:“小师弟~”
逸笙望向梓夏,道:“夏师姐保重。”
打发完梓夏的二人,便驾云飞向天恒宫,到的时候还没有人,墨染便和逸笙进入天恒宫。
天恒宫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