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澈还是有些担忧:“他现在身体状况这么不稳定,万一又被覃梅气到。”
“你打电话听一听覃梅的态度。万一天启根本就没有告诉他你爸要做手术的事呢?”
听顾琼依这么说,盛天澈拿出手机,才想起自己没有覃梅的电话号码。
他打给了管家老余。
老余将电话接了起来,礼貌地叫了一声:“天澈先生。”
“覃梅呢?”盛天澈问。
“夫人在客厅呢。”
“让她接个电话。”
“你稍等。”老余说完,过了没多久,电话里传来覃梅的声音,语气淡漠:“怎么了?”
“我爸现在在手术室。”盛天澈说。
“手术室?什么手术?老盛怎么了?”能够感觉到覃梅的焦急,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什么手术你不知道么?他怎么病的你不知道么?”盛天澈听到覃梅的声音就莫名其妙的想发火。
“我不知道啊,什么手术?严重吗?”覃梅现在心里记挂着盛国安,压根没心思跟盛天澈吵。
“心脏搭桥手术,已经进手术室三个小时了,现在还没出来。”盛天澈说完,挂了电话。
此时,盛天澈不止生覃梅的气,还生盛天启的气。
没想到,盛国安的手术盛天启压根就没有告诉覃梅。
正如顾琼依所说,这段时间,覃梅也压根没有来医院。没有人照顾盛国安。
没过多久,覃梅着急忙慌的来了医院。
看到盛天澈和顾琼依在休息区等候,她迈步上前,问:“手术还没结束吗?”
盛天澈默认。
“怎么这么久?不会有什么意外吧?”覃梅面露担忧。
听她这么说,盛天澈有些不悦。
顾琼依开口:“心脏搭桥手术而已,不会有意外的。”
她这话是安抚自己,也是安抚盛天澈。
说起来,顾琼依对盛国安并没有什么感情。之所以对他有一份尊重,只是因为他是盛天澈的父亲,是盛子墨的爷爷。
但是现在,在得知调香配方跟盛天澈的爸妈有关的时候,在得知盛天澈的爷爷和顾琼依的外公是好朋友的时候,顾琼依对盛家人的感情,有了一份不同。
覃梅也没再多说,在休息椅上坐下,又觉得坐不住,便站了起来。
盛天澈说:“我爸现在受不得任何刺激。”
言外之意,让覃梅不要再没事找事,搞什么幺蛾子。
覃梅一听盛天澈这话,有些不乐意了。
她望向盛天澈,问:“你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么?他的心脏病就是被你气出来的。”
盛天澈沉默下来。
顾琼依对覃梅说:“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这里是医院,就不要吵了。”
覃梅瞪了顾琼依一眼,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晚上七点多,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医生从里面出来,盛天澈和覃梅几乎同时走到医生面前。
“我爸怎么样?”
“我老公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
盛天澈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舒缓开来。
医生又说:“手术只是一种治疗措施。最重要的还是病人的生活习惯和情绪。如果不改善,身体状况还是会再次出现问题。”
“我们会注意的。”盛天澈语气很认真。
盛国安被送到cu,目前不允许家属探望。
好在手术终于顺利结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盛国安的身体恢复的很好。
下班之后,顾琼依都会陪盛天澈一起去医院探望。盛天澈经常会专门帮盛国安做些吃的。
相比起覃梅做的饭,盛国安明显吃盛天澈做的饭时更有胃口。
顾琼依感觉到,盛天澈对盛国安的态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虽然说不上有多热情,但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冷嘲热讽了。
盛国安也更多的聊一些生活中的事情,虽是在医院的病房,却比以前在盛家的时候更和谐。
一转眼,春节就要来了。
盛国安不想在医院里面过春节,除夕前几天的时候,办了出院手术,回家休养。
盛天启帮盛国安找了高级护理,在盛家随时照顾盛国安。
除夕夜那天,盛家很热闹。除了家里人,盛国安还请了明译和明修然。
许向辰父母到国外度假去了,许家兄妹俩也被邀请过来。
雾岛香泽听说大家都去盛家过春节,她也加入了这个行列。
年夜饭做了一大桌,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桌前。
吃过饭之后,一群人去院子里放烟花。
冬日的夜晚有些寒冷,盛国安站在二楼的窗口,望着外面一群年轻人。
此时此刻,他的心思却不在这里。
想到还在m国的沈眉,盛国安觉得有些落寞。
如果当年他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或许,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就是那个他真正爱的女人吧。
沈眉就不会嫁给那个姓秦的,也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了。
盛国安看到站在院中的顾琼依,还有旁边揽着她的腰的盛天澈,忽然觉得,自己一直恨铁不成钢的儿子,实际上要比他聪明的多。
盛天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有一份勇气去坚持。
不像他,考虑的太多,以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选择。却忘记了问一问自己的真心。
覃梅进了房间,走到盛国安身后,帮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今天冷,你别老站在窗口。”覃梅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