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灵面色真诚不做伪,落落大方,反省自己所做所为,不知怎滴入了魔障,如同一个长舌妇人,如梦初醒,站起来像谢灵一揖“那就多谢谢少卿了,说来惭愧,林远出身寒门,自持有些才干,向来有些看不起世家子,今日谢少卿到来,听了几句闲话,心中一时不平,做了错事。其实不过自身自卑,见识短浅。今日见谢少卿风度,才不得不自视己身,发觉不足,多谢礼物,也多谢你让我反省自身。”
谢灵也起身还了一礼“林兄不要见外,出身不能自控,修养却可以,林兄能反省自身,改变错误,也是不易。你年纪轻轻,就做了大理寺少卿,凭自己的真材实学,自然是要挺直腰板,没有什么好自卑的,出身不需自卑,该自卑的是无能之辈。你看不起世家子,殊不知世家子也难做啊,没有成就,人家就说败坏门风,有了成就,就说是家族庇护,凡事还是靠自身。”
舒赋呵呵笑道“没错,年纪轻,见识眼光也受各种限制,不过这样才有更多成长空间,你们都是人才,日后互相学习,进益一定惊人。”
“多谢大人和谢少卿开导,林远日后定会进修己身。”
“谢灵今天还有一事需要两位帮忙。”
舒赋听了摆手让人退下,让亲信在外面把守好正色道“谢少卿何事?咱们去书房再说。”
进了书房
“滨州一事,谢灵已经有所眉目,此时看来,已经牵连甚广,恐怕将受到不小的阻挠,谢灵知道两位都是为国为民的好官,所以请两位帮忙。”
林少卿问,“我们怎么做?”
“你们在明,我在暗。”
“原来如此,谢兄今日所为是为了布此局,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刁难,你就能及时想到这个办法,林远不及。”
“不过是我做事方法不同罢了,不是我比谁强,林兄不要妄自菲薄。”
三人商议了两柱香的时间,林远怒气冲冲从房中走出,谢灵不一会儿也皱着眉头慢慢走出来,扇子也不打了,没了进去时的义气风发。
进去收拾茶具的使者,看到舒赋也是一脸不快。
回了自己的公房,打发了小厮,唤出十三“怎么样,刚刚有多少人试图来偷听。”
“有三个,都派人盯着。”
“嗯,让他们小心些,见机行事。”
“属下明白”
林远回到公房,一个下属连忙来问。
这个下属是刚刚分配给他,能力不错,有些见识,就是嘴巴碎了些。
“把陛下赏赐的佳酿入库,其它绫罗绸缎,珍宝什么的,都送到王妃哪去。”
“多谢王爷,爷用过晚膳了吗?”
“在宫里用过了。”
将披风解下递给王妃,王妃边把披风挂起,“外面夜凉,吹了夜风回来,喝一碗汤吧,一直用小火煨着呢,喝了也舒服些。”
“好”
申时刚过,谢灵就带着自家都随从,骑着马回去了,一点也不着急,衙门其它人忙的团团转,看的是牙痒痒。
姊颜和天沉也回到家里,发出书信,让各方朋友帮忙寻找神医的下落。
回到家,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谢运看着他们欲言又止,只能先忍着。
“姑姑,你们今天去了那里呀,去了这么久,都不陪询儿。”
“我们去了天香楼,还去了听风楼喝茶巧遇到云南王世子南祺,故友相聚,聊了许久。”
谢灵却道“不知是不是真的巧遇。”
“先吃饭吧,吃完了再去商议。”
吃饱喝足,众人去了书房。
谢灵抢先说道“今日烨王被宣进宫协理政务,不知陛下心里是何主意。”
谢运瞪他一眼“先不要说这个,九皇子遇刺你们也在?有没有受伤,那天还发生了什么?”
姊颜何天沉不约而同的端起茶盏,微微侧头,不回答他,谢运瞪着谢灵。
“二哥,我们都没事,那都是意外,我们不是故意凑上去的,既然答应同行,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是吧?”
“依你的性子,不会轻易和皇子搭上关系,怎么会答应同行,还出了意外。”
“这个嘛,是因为我们比骑马,虞儿在后面遇刺了,被九皇子救了,我们那好意思拒绝人家啊。”
“什么?虞儿遇刺,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
“这不是怕你和二嫂担心嘛,虞儿实力不弱,只是经验不足,而且我们派人暗地里保护着呢,不会有事的。”
“你们啊,真是让人担心。”
“嘿嘿,二哥你就放心,我们不会让虞儿他们有事的。”
“我听说你今天在大理寺搞的人仰马翻,还不作为?”
“有人向你告状了?”
“是啊,有人说,谢家的公子,打得一手好算盘,我看你啊,越来越狡猾了。”
天沉道“钟灵兄是想示敌以弱?”
“敌明我暗,想要掌握主动,就要降低他们的警惕,我来转明为暗,也避免对方想要弃卒保车。”
姊颜问他“南祺他们你怎么看?”
“他是烨王一路这是肯定的,烨王为人宽厚,爱护平民百姓,但是为人有些优柔寡断,不够自信,皇位之争,有些随波逐流,并不主动。南祺身为烨王母族在京城的代言人,是烨王的表弟,又是云南王府世子,身份尊贵,云南王府世代掌握兵权,南祺身上又有将门之风,是帅才,却不是谋士。天资聪颖,却对谋算天份不高。”
谢运补充道“不过正因如此,陛下才对烨王和南祺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