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冠奇在心里做出一个决定,明天必须要赶回公司,总不能女人没有追上,耽误了主业,毕竟还有几百人等着他吴冠奇吃饭呢?
想到这里,,吴冠奇给羿楠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半天,羿楠才接通,,吴冠奇说道:“羿楠,对不起,打扰了,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羿楠毫无表情地说道:“吴总有话请讲。”
还好,她没有借口说自己正忙的话就已经万幸了。
不知为什么,吴冠奇忽然鼻子有点酸,心里就有些难受,他想了想,沉着嗓音说道:“羿楠,我明天要回公司,处理一堆的事情,可能会有好多天不来三源,我本想在我头走的时候,跟你见一面,但是我临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与其让你不高兴,不如这样打电话跟你说。羿楠,我决定不逼你了,我吴冠奇奸商也好,良商也好,好人也好,坏人也好,就是这堆这块了,这一段时间,我也毫无保留地在你面前充分暴露出了原有的嘴脸,我希望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能认真地想一想,好好考虑一下我,等我回来后告诉我你最后的决定,好吗?”
羿楠心说这人怎么这样,自己都无数次跟他说了,怎么还让她考虑,想到这里说道:“吴总,这个问题我记得曾经跟你明白无误地表达过,如果我有含糊其辞或者表述不清的话,那么我再表一次态,我们不可能成为……”
“羿楠,我知道你以前无数次地表示过自己的态度,但是现在你别再说出口了,我只想请求你,在我走后的这段时间里,好好想想,然后等我回来再告诉我最后的结果不迟,好吗?”
羿楠想了想说道:“好的。”
吴冠奇心情有些沉重,他仍然低沉着嗓音说道:“羿楠,诗人雪莱有过一首诗,分别前,我想背给你听。”
羿楠说道:“吴总,请讲。”
吴冠奇缓缓地背道:
“有一个字常被人滥用,
我不想再滥用它;
有一种情感不被看重,
你岂能再轻视它?
有一种希望太像绝望,
慎重也无法压碎;
只要怜悯起自你心上,
对我就万分珍贵。
我奉献的不能叫爱情,
它只算得是崇拜,
连上天对它都肯垂青,
想你该不致见外?
这有如飞蛾向往星天,
暗夜想拥抱天明,
怎能不让悲惨尘寰
对遥远事物倾心?”
吴冠奇背诵完这首雪莱的诗后,就默默地挂了电话……
吴冠奇没有回他宾馆的宿舍,而是开着车,驶出了三源境内,他要改变策略,要给羿楠时间,也要给自己时间,让自己好好想想,重新调整思路。
另外,天鹅湖的事,他一定要帮彭长宜做成,做成了,对于彭长宜来说是政绩,对于自己来说是事业,是企业多元化发展的探索和尝试,如果这种尝试成功,他就可以慢慢地把企业带入集团化发展的轨道,只是,事业的成功,不代表他在个人感情上的成功,这一点,他忽然没有了自信。
他不能再对羿楠穷追不舍,这和他的年龄不符,这会让羿楠感到自己不够庄重,要知道,这是个对他的一切优势都视而不见的女人,光向他展示漂亮的羽毛的没有用的,要让他看到自己的真诚,而不是想吃腻了山珍海味想换地方小吃尝尝,彭长宜都这样认为,何况羿楠更会这样认为。
所以,为了尊重羿楠,也为了尊重自己的爱,他都要给他们双方时间。只是,刚给羿楠背完那首雪莱的诗后,吴冠奇忽然感到自己爱得好苦,好悲壮,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过……
吴冠奇忽然变得儿女情长了,而彭长宜此时也是。
吴冠奇走了之后,他看了桌上一眼自己的电话,没有再次响起,他有些闷闷不乐地拿起电话,夹起手包,关闭灯的开关,就走了出去。
老顾早就等在一楼,秘书和老顾站在一起正在说着闲话,彭长宜看了秘书一眼,说道:“你也早点回去吧。”
坐着车,彭长宜不想立刻回海后基地,他让老顾拉着自己再到那个废水库转转,想看看夜幕下的水库是什么样子,这些日子,他除去研究人事问题,就是想着这个水库项目,前一个问题是对以前工作的一种修正,后一个问题是鲜明地烙上彭长宜印记的事,有吴冠奇的捧场,他有信心把他做好。
只是,事业上的成功,同样弥补不了彭长宜内心那隐隐的愁苦和空虚,
只是,事业上的成功,同样弥补不了彭长宜内心那隐隐的若隐若现的丝丝愁苦和空虚,江帆、丁一和他,他们三人曾经是无话不说,度过了许多美好的岁月,无论的喝酒还是喝茶,少了一个人都觉得空虚。
但如今,他们仨人天各一方,尤其是他,居然谁都联系不到他们,彭长宜深深地知道,以后,随着自己阅历的增加和官位的变化,他不可能再结交到这么纯粹的朋友了,也不可能在这么用心地去想念一个朋友了,因为,他们仨人,几乎都是在最初相遇。
那个时候彼此的心灵都是不设防的,没有许多凡俗的东西,有的只是那份纯粹的友谊,以后,他不可能在遇到江帆和丁一这样的人了,即便是眼前的吴冠奇,也无法到达他们那个境界了。
因为吴冠奇毕竟是商人,官员跟商人走得过近,也是有风险的,尽管你一尘不染,但是仍然无法逃脱“互相利用”的诟病。
其实,官与商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