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曦和颜澄回在屋里休息。
彼时凌曜卿也带着颛孙绵回宫了。
回宫一路上,颛孙绵发现,皇帝对她的态度变了,忽然冷漠了,对她爱答不理的。
回宫以后,都没有亲自送她回安福宫,而是让内监相送。
虽然帝王惯来比较冷漠,可是她去战王府之前,能明显感觉他变温柔了,这会儿,一切又变了。
帝王心,海底针。
大概又迷恋上了哪一个妃子。
颛孙绵庆幸自己没有对帝王交心,宠爱也好,冷落也好,平常心对待,就不会让内心承受煎熬。
不去在意,才能淡然平静。
……
半个月后,南疆有战报传来,宁王平复了叛乱,斩杀了反贼。
兵部侍郎和御史中丞温大人,上书奏请皇帝,当嘉奖宁王。
凌曜卿下令,让宁王回京接受封赏。
这半个月的时间,帝王似乎又变成了过去的模样,独宠温贵嫔。
相比于同样有孕在身的德妃,除了让太医每日按时诊脉,一次都没有去看望过。
对比,颛孙绵浑不在意。
偶有几个贵人前来看望,言语间透着几分奚落,明着看笑话,颛孙绵也不在意。
只是在吃食方面,分外小心,盆栽的花花草草,都搬得离宫殿远了些,熏香也不用了。
孩子三个多月,害喜有些严重,颛孙绵被折腾得不轻。
虽然孕吐厉害,好在每日吃得不算少,没有委屈了自己和孩子。
眼看着又一个月过去。
凌曜卿似乎已经忘记了颛孙绵这个人,一次都没有来看过。
洛小曦不放心颛孙绵,直接住在了宫里,若非颛孙绵阻拦,都要去找凌曜卿算账了。
最淡定的,反倒是当事人颛孙绵。
颛孙绵的心态不是一般的好,每日看书绣花,给孩子做些小衣服,心中没有烦心事,小日子倒是过得有几分滋润。
洛小曦没住在宫里之前,颛孙绵与任何人接触都分外小心,担心有人对她不利。
自打洛小曦进宫,有个大夫在身边,她也宽心了,过得越发清闲了。
院子里,石桌旁。
颛孙绵正给孩子做小鞋子,神情专注,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绵姐姐,皇帝哥哥今天又去凝香宫了,对温岚儿倒是关心,对你却一直不闻不问,太过分了。”洛小曦气愤,进宫几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
颛孙绵温柔浅笑,“皇上每日有让太医来给我请脉的。”
“可是他一次都没来过!有这么当父皇的吗?自己的孩子,一点都不关心!我实在是忍不了了,真想让澄回揍他一顿!”
颛孙绵无奈的看着洛小曦,“郡主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这么毛躁,何必呢?”
洛小曦郁闷,“我是替你着急呀!你是皇帝哥哥的女人,他不关心你和孩子,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颛孙绵轻轻摇头,面上温柔,“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我的男人,他只是帝王,他宠幸谁,关心谁,都不需要我来在意。
郡主,帝王就是帝王,不会因为我是他的女人,怀有他的孩子,就有所改变。
帝王属于后宫所有女人。
或许他现在关心温贵嫔,可他将来关心哪一个女人,谁又说得准?
不管他是宠爱我,还是冷落我,我的心始终如一,不因他喜,不因他悲。
无论是我自己,还是我的孩子,我自己在意就足够了。
皇上,他是孩子的父亲,我的丈夫,但他也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他于我而言——
来到我身边,我接受,远离我,我也接受。
就像忽然闯入生命的来客,我又如何要求客人永远停留呢?
真正属于我的,只有孩子,至于皇上……”
颛孙绵摇头笑了笑,“不强求,不在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洛小曦心情复杂,还有些小郁闷,“我怎么觉得,你就跟那些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人一样?
什么都看淡,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你长得这么漂亮,若是争取一下,我皇帝哥哥会喜欢你也不一定呀。
人若是定义自己一生不会有幸福,也不去追寻,那又怎么可能得到幸福呢?
就这样通透的过一辈子,不觉得无趣吗?”
颛孙绵笑笑,“郡主有郡主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若是我没有嫁人,或者嫁的是一个普通人,我或许会争取一下。
但是现在,我嫁的是九五之尊。
每隔三年,就会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入宫。
现在,我的确年轻漂亮,有资本去争,以后呢?
我不希望我的一生,都用来算计,与别人勾心斗角,为一个男人如此,很累,也没意思。
我的一生是注定的,就是这座皇宫。
我的男人也是注定的,有时候属于我,有时候属于别人。
我若在意,内心必然无法获得平静,或许有一天,会迷失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人为了生存,或许会变得不择手段,但凡还能安稳度日,我都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郡主明白我的意思吗?
为了一个男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值得。”
洛小曦:“可是,你也可以让自己不改变呀,争取我皇帝哥哥的喜欢,与你变得不择手段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颛孙绵摇头,“郡主太高看我了,我虽不争不抢,但并非无欲无求,虽然心性还算坚定,但也并非坚定不移。
我不能保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