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御大掌精准的握住洛凤幽的手腕,弯腰将洛凤幽打横抱起,进了凤宅以后,好心情的询问,“你房间在哪里?”
洛凤幽手中的银针,抵在凌君御咽喉处,美眸冰冷,“放我下来!”
凌君御眼底闪过些什么,无惧于洛凤幽的威胁,继续往前走。
洛凤幽心一横,手中的银针,尖端刺入凌君御的喉间,虽然刺得不深,却也疼痛非常。
凌君御嘴角的笑意渐渐垂了下去,却依旧没有将洛凤幽放下,幽暗的眸子将整个凤府打量,抬脚往主院走去。
到了地方,用脚将门踢开,抱着洛凤幽进屋,而后用脚将门关上。
至始至终,洛凤幽手中的银针,再没有刺入一分,冷眸注视着抱着她的男人。
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余饱满的额头,浓郁英气的剑眉,幽深的凤眸,性感的薄唇,刚毅光洁的下巴,光是这些,都足以看出,这个男人的俊美。
她不懂,一个年轻,有着大好人生的男人,面对死亡的逼近,为何丝毫不畏惧。
她的银针,再往前一寸,他就必死无疑。
作为一个死过几次的人,就算到现在,她依然畏惧死亡。
所以,无法理解他的不惧。
因为无法理解,洛凤幽盯着凌君御的时间很久,看得愣神了。
等她回神的时候,被男人轻柔的放到了床上,她手中的银针,早已经离开了男人的咽喉,不知去向。
凌君御坐在床沿,身子前倾,两手撑在洛凤幽的头两侧,晦暗深邃的眸子望进洛凤幽的眼底,“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不怕死?”
男人的嗓音充满了磁性,很是动听,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传入洛凤幽的鼻尖。
洛凤幽眸中染上复杂,“是,为什么不怕死?”
“因为……”凌君御抬手拿下脸上的面具,显露一张完美的俊颜,清贵出尘,宛若神祇,目光直视洛凤幽,唇角扬起醉人的笑,“因为我相信,你不会杀我。”
洛凤幽有些晃神,不知道是因为男人的话,还是因为男人醉人的笑。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杀我……
哪来的自信呢?
曾经,她也天真的相信一个人,不会伤害她,只可惜,代价是惨痛的。
熟悉而陌生的刺痛感,涌入心间,面纱下,嘴角扯出苦涩的笑。
这个男人,哪来的勇气,信任她这个见过为数不多次数的女人?
凌君御敏锐的捕捉到洛凤幽眼中一闪而逝的哀伤,眉头微蹙,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想知道,关于这个女人的过去,想去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这种感觉,以前没有过,陌生,却不让人讨厌。
“听说你坐牢了,在大牢里,过得好吗?”
凌君御语气清润平缓,声音动听,对于将凤幽打入天牢这件事,有懊恼,但丝毫不内疚。
洛凤幽收敛起所有的情绪,恢复冷漠,潋滟的美眸清冷如霜,“你该走了!”
一个有病的男人,一开始,恨她恨得牙痒痒的,现在,跟换了个人一样,就是个精神病患者。
凌君御唇角微扬,笑睨着洛凤幽,“来了,就不会走了。”
洛凤幽目露不悦,“信不信我真的弄死你?”
凌君御眸子微闪,抿了下唇,转移了话题,“六年前,你被人下药,身边有两个身材肥胖,长相丑陋的男人,当时你傻愣愣的,被人侵犯,也不知道反抗。”
“我难得善心,救了你,你却玷污了我,恩将仇报。”
凌君御面上流露出哀伤,幽怨的眼神看着洛凤幽,“我有感情洁癖,从小,连女娃的手都没拉过,我的清白,是留给我未来妻子的,可怜我才十八岁,就被你这个qín_shòu给糟蹋了……”
“咳咳!”洛凤幽猛咳,严重受刺激。
凌君御眸中闪过笑意,稍纵即逝,依旧幽怨脸,“你真的很无耻,你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孩,不是,对一个纯情的男人来说,有多重要?”
洛凤幽又是一阵咳嗽,好半响才缓过神,无语的看着凌君御,“刚开始,确实是我睡了你,可是后来,是你反过来睡我,我们之间,扯平了。”
凌君御凤眸微眯,睨着洛凤幽,“扯不平,你睡我的时候,我还是清白之身,可我反过来睡你的时候,你已经不清白了。”
洛凤幽:……
“而且,我救了你,你恩将仇报是事实,若非是我,那一天,你会很惨。”
凌君御幽暗的眸子变得冰寒,身上散发着蚀骨的寒意,当时他让人调查,那些害她的人,全都被灭口了,如若不然……
洛凤幽眼神冰冷,她以前一直不明白,大房为何给她找个俊美的少年郎,现在明白了。
相比于被两个恶心男糟蹋,她宁可睡眼前的美男,至少没有太严重的心理阴影,生下的孩子,也足够漂亮可爱。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孩子的父亲长得俊,她大概不会生下宝宝。
她承认自己的肤浅,也庆幸,让两个可爱的小生命,走入自己的生命中,让自己不至于孤单,不至于对生活感到麻木。
她最怕的,是尝遍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明白人情冷暖以后,孤身一人,再也没有生活的激情,变成行尸走肉。
孩子,是她苦难时的救赎。
凌君御不知道洛凤幽在想些什么,只是见着她的眼神一直在变化,从愤怒,变得平静,然后不经意间流露慈爱。
这种慈爱的眼神,他不陌生,母后看着他和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