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了想回道:“方才少将军问的,乃是我师父教授我的秘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沉下心来就能感觉的到了。我脑袋太笨,师父交给我的东西我只能凭感觉去用,却不太懂其中关窍。
少将军日后可以问问赵将军,对于这些秘技异术赵将军也是极为擅长,而且赵将军乃是武学大家,对于其中的道理他都所知甚细。”
说到这里,文丑不由得心悦诚服地赞叹道:“大概比战力,也就只有吕布能和赵将军相匹敌吧。
噢对了,赵将军曾经说过,关将军日后若是能够突破自己,必定会有堪比吕布的战力。其实他们三位才算真正的绝世武将,我和公骥、翼德他们还差着一截呢。”
袁谭点了点头,想着日后便去问一问子龙。至于文丑所说的三位绝世武将,袁谭自己却也是很清楚的。自家麾下个人勇武比将略指挥更夺目的赵关张颜文五位大将,赵关二人明显胜过其他三人。
另外几位堪称绝世武将的人之中,吕布自不必说,赵云曾经和袁谭说过,如果一对一的话,赵云以枪剑双绝全力施展之下二人起手来大概是五五之数,全看谁发挥的好。
至于典韦,应该能和云长一战,怕不是子龙的对手。却不知道那位黄忠老将军和子龙相比,谁能更胜一筹。
袁谭饶有兴趣地思考着这些武将的问题,一旁骑在马上的文丑犹豫了一会儿,略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少将军是要和那位甄家主合作吗?”
“嗯?”袁谭转头望向文丑,这位护卫式的大将一向是老实内向,很少有主动进言的时候,因此袁谭笑呵呵地说道:“是啊辛己,你有什么想法吗?大胆直言就是。”
文丑挠着头,小声说道:“少将军,那位甄家主…他似乎,身体很不好。”
“哦?”袁谭连忙坐直了身体,问道:“辛己何出此言?”
文丑回忆着刚才的情景,缓缓说道:“方才他开口问话,我望了他一眼,当时就觉得十分奇怪。现在仔细想来,乃是因为他气血甚弱,甚至连常人都远远不如。
他乃是堂堂甄家家主,总不会是被饿的吧?依末将看,他不是受过极为严重的内伤,就是中过什么难以根除的剧毒。”
袁谭闻言默默沉思,他也曾听闻这个甄俨当初上位之后曾与甄家一众支脉展开了激烈的权力斗争,他身上的异状,怕是当初甄家某房支脉的手段。
袁谭缓缓开口道:“辛己,在你看来,他可有性命之忧?”
文丑想了想,摇头道:“三五年内估计还看不出来,但若无高人出手相助,他怕是就只能活个三五年了。”
袁谭闻言默不作声,暗自思量着此事,三五年啊…三五年内,不知能不能够找来华佗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啊。
双方的合作,不光关系到冀州的粮食储备和袁谭用来对付世家的外壳,更影响着天下千家万户的百姓们能不能吃上物美价廉的食盐,这是他极为看重的。实在是百姓们活得真的是太苦了。
国家衰败,他们要饱受兵患,时时刻刻承受着被那些或兵或匪的凶恶之徒掳掠烧杀得风险;
太平盛世,他们又要被赔上自己的一生,被朝廷和世家豪族以苛重的徭役田税、高到吓人的房价压榨干最后一丝经济价值。
多少人一生辛劳却饱受苦楚,自己既然侥天之幸得以重活一世,何不竭尽所能,让百姓们活得更好一些。洞悉历史的自己,就真的也做不到既有帝国崛起与小民幸福的并存吗?
过了半晌,袁谭才轻声开口道:“辛己,我们与甄家的合作对我冀州乃至天下百姓都非常重要,此事万不可宣扬出去,明白吗?”
文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少将军放心吧!我绝不会向别人吐露半个字的。”
………………
甄府,后院
甄俨站立在墙壁上的书画前默默出神,不知在考思考着些什么。
“兄长!”一位娇美的少女推门而入,碧色纱裙衬托着晶莹如雪的肌肤,白皙粉嫩的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只见她轻轻欠身,向着甄俨见礼。
甄俨回过头来,望着眼前的少女不悦地说道:“宓儿,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兄长宴请的是谁吗?那可是袁冀州之子、安北将军袁谭!
他出身尊贵,又兼智勇双全,当初讨董之时,曾攻汜水、破虎牢,打的横行无敌的西凉军一败涂地。
自他掌控冀州大军以来,邺西大营每旬光在我甄家一家购运的肉食菜蔬就翻了一倍不止,你说都是给谁吃了?如此威名赫赫又爱惜士卒的统帅,他在军中威望可想而知!”
甄俨正严肃向自己的妹妹讲述着事情的严重性,甄宓听自己兄长讲起了那个人顿时心神一震,连忙竖着耳朵仔仔细细地听着自家兄长讲的每一个字,这些可是外面那些说书人不了解的情况。
甄俨接着说道:“他手下的将士都是虎狼般悍勇,万一闹出了什么乱子,他们为了保护袁谭可丝毫也不会顾忌我们甄家的名头。
再说,人家此次来可是和我们谈生意的,你这般冒失无礼,差点搅和了我甄家的出路你知不知道!”
甄宓俏丽的小脸一红,微微低头小声道:“我只是一时好奇,才…”
甄俨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问道:“侍从们说你刚从外面回来,你是不是又和你的侍女乔装改扮偷跑去茶馆听人说书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