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把沾辣椒面当成了一个游戏玩,你沾一下我沾一下的,玩的很是开心。摊位前一群萌娃们嘻嘻哈哈的,很是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就是大人,也凑过来买上几个炸鱼丸,或是给孩子吃,或是自己解馋。
“诶诶……这个你咬过了就不能再在盘子里沾(辣椒面)了。”见一个男孩,把手里的炸鱼丸咬了一口,将咬过的缺口伸向辣椒碟准备沾取里面的辣椒面,溪疾步上前阻止道。
怕孩子心灵太脆弱,自己吓着了他,溪便蹲下身子,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压低了嗓音柔声:“这个盘子里的辣椒面是大家都要用的,你咬过的鱼丸上有你的口水,再在盘子里沾,别人还怎么吃呀,对不对?”
“就像是你自己,也一样啊,要是别的孩子的口水留在了上面,你还沾来吃吗?”
男孩愣愣地摇摇头,萌萌地:“不会,太脏了……好吧,那我就不沾了。”
‘好吧’,奶音酥得不要不要的,“真棒!真听话!真是个好孩子。”溪笑的一副怪阿姨的样子,揉乱了他的软发,表扬到。
“为了表扬你,姐姐决定奖励你一个炸鱼丸,好不好?”
“好~”笑眯了眼,露出来标准的八颗牙和两个浅浅的酒窝。
“真乖~”萌死人了,头发也软软的,实在是爱不释手。溪又揉了两下,这才起身让陈婆婆再给炸个鱼丸。
“你们也一样啊,这两盘辣椒面是大家共同拥有的,不是那一个人特有的,所以我们要爱护,不能弄脏了,要不然别人还怎么吃呀,对不对?”溪转身,对身前的一群萝卜头道。
“对。”一群萝卜头软软地齐声道。
溪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更加的柔和有爱了,“真听话,接下来,谁要是再来买炸鱼丸,就五毛钱三个好不好?这是作为乖孩子的奖励哟。”
“哦哦哦”
“好哟……”
几个孩子乐得举着竹签原地蹦跳。
油炸物品,辣椒,果然是孩子的最爱,溪家的鱼丸很快就售空了,只留了几个,中午吃。
收拾好东西,留陈老爷子看东西,其他几人去到处逛逛,看看跳舞耍灯。
溪记得,时候(对她来,前世的时候那才是她真正的时候),庙会对她最具吸引力的要数中午的午饭了。
白垭庙,据供有文曲星、观音菩萨,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因为她一直都没去过后面,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真不在意。
只有庙会的时候有香客捐出少许的香油钱,这根本不够这些塑像的维修。
庙里是没有和尚的,是村里那些信佛的老人,自愿去庙上当信徒。还是吃五谷杂粮,还是住在家里,只是偶尔去庙里诵诵经,礼礼佛,开个会。像每次的庙会,都是他们自己组织的。
这一点儿香油钱,对于寺庙来,根本无法维持。这些钱只用来维护寺庙,他们并没有工资,只是,老了有个寄托,在庙里呆着。
像陈婆婆,陈老爷子去世后,溪北京读书,陈爸爸和陈妈妈在外打工,溪的幺爸他们也不在家,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很是孤独。
她读过书,认些字,便加入了那些信徒,隔几天去趟庙里,读读经什么的,身体倒是一直都很硬朗。
既然这样,他们就要想办法赚些钱,来维持庙里的基本运转。
他们有多年的经验,知道哪一天的庙会人多热闹。像这种过年的时候,基本家家户户都要来。
便提前在农户家买好几头猪,宰杀好,置办上几十桌的酒席,售卖给那些游客或是香客。
一张桌子坐十人,凭票入席。
一张票卖十五块钱,那怕是孩子都算是一个座位。
对于时候的溪来,十五块钱那是大钱呀,能买多少辣条呀,这顿饭肯定特好吃。
她一直觉得那些坐在大桌子上的人,都吃的特别香,笑的特别开心,她一直都很羡慕。所以她一直都特别期待,有一天能坐在那大桌子上吃上一顿席面。
可陈婆婆(陈老爷子基本不赶庙会)她不知道是节约管了还是什么,老是在吃午饭前就带着溪姐弟俩走了。
不是去亲戚家吃饭,就是回家自己走。
直到有一次,陈婆婆竟破天荒的买了三张饭票,带着溪和陈玉彬去吃席面。
那天,可以,坐在大桌子上,溪内心是十分激动的,很是期待那即将上桌的饭菜。
可让溪失望了。虽席面也很好吃,但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吃,她觉得有些浪费钱。从那以后,再赶庙会,溪也不再期待吃席面了。
见庙前的坝子在搭桌子了,有不少的人陆陆续续坐上桌,几人纷纷回到摊位。
“嗯~真香。”
陈老爷子见要开席了,估计几人要回来了,便烧锅,将剩的鱼丸红烧出来。
“回来了,准备开饭了哈。”那盘子铲起,递到桌子上,舀水把锅洗了。
“姐,是娟他们。”陈玉彬拽拽溪的衣袖,声道。
溪抬头望去,“娟,赵波,快过来。”
“娟,你们一起来吃点儿。”见他俩过来,陈婆婆热情地邀请道。
赵娟和赵波到也没客气,他俩经常在溪家吃饭,很是熟稔。接过溪递来的筷子,站在桌子边儿等着。
陈老爷子一上桌,溪递给陈老爷子和陈婆婆各一盒饭,递给赵波兄妹俩一盒,她和陈玉彬分一盒。
这饭盒是溪他们上学用的饭盒,容量大。
早上,陈老爷子用电饭煲蒸了一锅饭,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