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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不知多久,这个游戏的“本意”早已经飘散在平流层,这个“你说我写”的比试终于水到渠成地进化成一项正儿八经的“工作”。
飞机在迪拜降落的时候,他们没有按计划去见识那座世界唯一的七星级酒店,简单地吃饭休息之后,准备继续工作。
徐晴刚打开计算机屏幕,柳敬亭突然问道:“杨丽璐现在在哪?”
徐晴猛地一怔,一抹不自然的表情迅速掠过,咳了一声道:“在同传培训,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
柳敬亭笑着摇头不语。
“你想让她替你翻译这首诗?”
柳敬亭点头,说:“是的。”
“为什么要翻译成英文?”徐晴皱眉问,旋即醒悟:“你准备申请诺贝尔?”
柳敬亭再次笑着承认。
徐晴指着柳敬亭,说:“你果然……好吧,你行,把我都算计进来了。”
“晴姨觉得被算计了吗?”柳敬亭突然认真地问道。
徐晴白了他一眼,说:“你让我给你打字不是算计我,算了,谁让你是小辈,不跟你计较就是了,我帮你问下璐璐,反正她现在也需要材料联系。”
“好滴,谢谢晴姨。”
“到时候奖金分我一半吧。”
“只能分三分之一,半仙也要分的。”
“哈哈,好,就这么说定了。”
事关旅游的事,徐晴是绝对的权威,一旦涉及到文字方面的事情,徐晴对柳敬亭又有种莫名的信任,现在跟他聊分赃固然有玩笑的成分,但她对柳敬亭获奖的结果有九分确信。
和其他认识柳敬亭的同事一样,徐晴也没见过柳敬亭在文字领域里输过一次。
……
飞机追着夜色,刺向希腊上空的云层,半途中,《吉檀迦利》宣告完成。
“就这一首诗是不是太少了点?”徐晴问。
“还有几首,会组成一个诗集。”
“西风颂也放进去吗?”
“那首不用了,大家已经习惯它独立存在的方式了。”
徐晴“嗯”了一声,忽而又斜眼盯着柳敬亭,问:“你不会只有这一个准备吧,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我言之不尽,我就把你丢爱琴海里喂鲨鱼。”
柳敬亭笑起来,说:“晴姨我旅游经验少,你别骗我,爱琴海里有鲨鱼?”
徐晴回之以冷酷眼神。
柳敬亭讪讪说道:“我毕业论文写了一个两幕悲喜剧,荒诞风格,我让康园长帮我联系出版并在九月份报名明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评选。”
“这么说,这个诗集也是为明年做准备?”
“嗯,此外,还有一个中篇年的。”
徐晴闻言脸上变色,她见识过柳敬亭的手段,也详细地知道他与黄河文艺交恶的全部过程,但那些信息都是听闻和间接所得,如今亲眼所见他为了诺贝尔,居然准备了戏剧、诗歌和题材的作品,用心不可谓不深刻。
然而转念一想,诗歌他曾有过《西风颂》、戏剧他写过《哈姆雷特》和《罗密欧与朱丽叶》,《阿q正传》,这样一算,那三个准备倒也合乎情理。
“说封笔三年,事实好像不是如此嘛。”
“第一篇是毕业论文,第二篇是和晴姨的打赌,第三篇是我自己练习翻译的作品,不违背封笔的承诺啊。”
徐晴心中的惊讶更甚,原来他不只是准备了迎战的作品,连后期应对的言辞都做了准备!
“第三篇是什么?”徐晴忽然发现哪里不对。
“那个中篇准备直接用英文写出来。”
“你?”
“晴姨不要小看人嘛,我英文也很不错的,高中的时候,得过演讲比赛和指导教师两个奖项,后来又跟半仙学过翻译,可谓……”
“行了,你写完,我让璐璐帮你修改。”
“谢谢晴姨!”
……
柳敬亭和徐晴在雅典机场降落的时候,康园长已经安排好《等待戈多》的出版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