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如既往的叫着他的名字,说不出的亲昵跟熟悉,却莫名让人有种刺耳的意味。【92ks. 】
坐在轮椅中。莫厉琛突然淡漠的提醒,“你应该换一个称呼,那两个字,不再合适你来称呼我。”
玫瑰夫人脚步倏然一顿,脸上噙着美到极致的笑意,蓦然僵住。
但很快,仿佛适应了般,自动将他的淡漠之意毫不在意,她又继续迈开轻妙的脚步,踱步到了他面前,挥手示意推着他轮椅的女佣退下。
女佣恭敬微微颔首了下。退了下去。
随即,玫瑰夫人踱步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往客厅外面走去,艳丽的朱唇微勾,“你在恨我吗?”
“想多了。”坐在轮椅中,莫厉琛墨眸毫无起伏之色,任由她将自己推出大门,淡淡的道。“我为何要恨你?”
“因为我嫁给了别人。”
“……”
“我不但欺骗了你。还嫁给了别人,而且是最不应该嫁的人。”垂眸,她苦涩的一笑,“所以,你恨我。”
听闻她的话,莫厉琛微阖着眼眸,低醇的嗓音不疾不徐,仿佛毫无情绪,像是又回到了昔日的他那般,冷淡得不近一丝人情,道,“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
“你嫁人。跟嫁给谁,对我而言并不重要。”他说,“欺不欺骗。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更无需再提。”
“这么说,对你来说,我已经不重要?”她天籁般的嗓音,透出一股失望,“我以为,你应该很会生气,会斥责,甚至可能会从此厌恶我,或者是憎恨我……现在你却说不重要……”
微微顿了下,她精美的眸深深地看着他,“或者,其实你内心还是憎恨我的,只不过,你自己并不愿意承认?因为越是憎恨,就说明越是在意……”
“你想多了。”他淡然出声,十分干脆的打断她的话。
“呵呵。”推着他走上一条平坦的小路上,她轻轻的笑了出来,“那么为何,你要回答得这么快?”
“……”
“我的出现,当真没让你感到一起惊讶和震撼吗?在我告诉了你我的事情之后,你当真一点心理涟漪都没有么?”
“有跟没有,如今的你,能自己看得出来。”他刀削般完美的轮廓,没有一丝感qíng_sè彩,沉沉稳稳,淡淡漠漠,又是那座仿若不化的冰山。
玫瑰夫人浅笑勾唇,“不,我看不出来。”
“……”
“因为你变了,如今的你也太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不管内心在想什么,表面都是淡漠沉稳,从来叫人窥觊不出你的内心所想,所以……”她微微一笑,美艳得逼人夺目,在这样的夜晚,比他们身后橘黄色的灯光还要来得引人注目,“我看不出来,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爱尔兰的星空格外的美,浩瀚无边的银河系笼罩了大地。
她推着他,没有选择旁边分叉的鹅卵石路,依旧继续选择平坦的水泥路往前走,两旁是绿茵茵的草坪。
身后的投射过来的灯光,将他们重合在一起的身影,拉得很长,前方的路几乎都被他们的影子覆盖了住。
她说得不错,他确实是变了,至少曾经多年以前,他年轻英俊帅气,充满了年少轻狂的戾气,炙热如火一般,叫人情不自禁为他着迷,为之疯狂。
而如今的他自然更有那种吸引人的本事,甚至是愈发迷人夺目,但褪去了那些年少轻狂的戾气本质,内敛沉稳得犹如一个深潭,太过深邃,使人无法揣测他的内心什么时候在想什么,导致于,又变得太过淡漠,仿佛对世间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的他,叫人更难靠近。
就像两个极端,曾经过去的他,炙热如火,而如今现在的他,淡漠似冰,有种十分强烈鲜明的对比。
倘若不是他真真实实在自己面前,倘若不是真真切切接触到这样的他,如果现在不是因为他是莫厉琛,她可能真的难以将现在的人,跟记忆中那个狂热如岩浆般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轻阖下眼眸,莫厉琛淡声道,“你也变了。”
“哦?”她饶有兴致的挑起,垂眸看着面前轮椅中的他,但他背对着她,使她看不到他淡漠的神情,“我变在哪里?”
莫厉琛不紧不慢的说,“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
“呵呵。”她又是摇头一笑,“你啊,真的太冷漠了,都让我有点好奇,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你们”,其中包含了谁,无需多说,他们各自都最为清楚。
墨眸沉了下去,英俊而完美的脸有一丝深沉,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念想,沉默了须臾,莫厉琛缓声道,“明天,我要回去。”
“这可不行。”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他迟早会这么说了,玫瑰夫人轻声拒绝了他,放柔了声音,“这一次,你的腿出的问题不小,好不容易你才刚刚醒来,明天哪里能回去?而且医生已经说了,这段时间你需要静养调理,你的腿是长久的毛病了,不能马虎半点,否则,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
她深切而认真的美眸凝视着他,精致美丽的脸庞美了方才的笑意,声音透出无比的认真跟严肃,郑重道,“你的腿,可能会废掉。”
他却不以为意的轻描淡写,“这是我的事情。”
“但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也干脆得果决,不含一丝犹豫,“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不爱自己的身体,特别是你